語兒才剛醒,見了他與別的姑娘這副模樣,待會兒他肯定有一頓排頭可吃。
耙情小王爺是當他自己吃了虧,反教人家姑娘佔便宜了?陳運暗自發笑。
陳十四又羞又急。"文公子,我--我動不了。"她羞憤的說。
"動不了?""文罕絕,你把人家姑娘抱得死緊,她當然動不了。"丁語盯著他抱著陳十四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給砍了。
文罕絕大感冤枉。"我是基於禮貌,語兒,你可別誤會了。"他連忙說。
丁語氣憤的別過頭。"就,還狡辯。"他可急了。"陳姑娘,你別壞了我們夫妻的感情,再不起身我可要無禮一—。"他打算放開她隨她要站要倒。
陳十四害羞辱極了,終於忍不住大叫︰"文公子,你點了我的穴道,教我如何起身?"文罕絕恍然大悟。他見語兒醒來一時之間太高興了,竟忘了她在倒在他懷里前他便已制住了她。"我倒忘了。"他連忙將她抱至椅上,讓她坐正,沒有解開她的穴道。
"忘了?我瞧你是美人在抱,樂不思蜀到連你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宇都忘了?"她吃醋的扯動唇齒。
其實這種情形他滿樂於見到,這表示她也是在乎他的,他原本還在擔心不知要如何說服她留下,但見她醒來對他的反應,他倍心增進了不少,也許留下她並不如想像中的困難?"我怎麼敢忘了,我是文罕絕,我還有個美艷的娘子,閨名叫丁語的,娘子,你說我是不是再清楚不過了?""誰是你娘子。"她臉紅低首否認。
"咱們可是堂而皇之的拜過堂,你怎會不是我娘子?""你"她雖暗喜卻也無所適從。他曾言事完便幫她恢復名聲,還她自由之身,可這會兒他表現的全不是這麼回事,難不成他又玩興大起,打算在分手前好好戲耍她一番?
"娘子,你剛醒來,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他走近她關切的問。
經他提醒,她才感到全身酸痛。方才一定是醒來便見他與姑娘摟抱,一氣之下才有身上的痛楚。"何止不舒服,簡直難受極了,尤其是我的手,啊!"她突然大叫。
她見到自己的縴縴玉指,此刻竟腫得比面相還大。她除了尖叫外腦袋根本不能作用。她手廢了不成?
"語兒,你別擔心,大夫說你休息一陣子便會復原的。"他趕緊安慰。
"是啊,語兒,你的手沒事的。"陳運也說。
"那就好。"正想安心的舉手拍拍胸脯,才想到這會兒手可是動不得的,連忙放下不住懊惱的說︰"這都是陳四那什麼鬼手套的杰作。"她氣憤的說。
"語兒,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文罕絕愧疚心疼的撫著她的頰,"還有你的這身傷我也會為你一並討回公道。""文公子,求你別對我哥哥不利。"一旁受制的陳十四哀求。
丁語斜眼瞄著文罕絕。"美人在求你啦,你怎麼說?"喲,酸不溜丟的。"誰敢傷了我家娘子,便是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故意說得義憤填膺。他根清楚現在該說什麼話。
"哼,我這傷也是因為你才得來的,那我是不是跟你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沒好臉色的說。
文罕絕早就自嘗了惡果,語兒身子受到折磨的同時他也不好受,他內心除了愧疚與自責外,時時刻刻的恐懼才是最教他無法忍受的。語兒被擄的這幾日他終於發現,他游戲人間的日子在她出現的那一刻起,便不知不覺的消失了。"語兒,抱歉。"他誠摯的說。
听到他這聲抱歉她反而感到不自在。"呃,算了,我才不是這般小氣會同你計較的人。"她不自然的將眼神飄向別處,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丫頭,這可是你心胸最為寬大的一次哩!"陳運取笑她。
"師父!"她連臉都紅了。
文罕絕心喜的撫著她的眉梢。"語兒,你安心的養傷上?之後的一切自有我在。""嗯。"她柔順的點頭,雖然她還有一大堆的疑問,但此刻她仍虛弱,一切還是等她好轉再來了解。
"語兒,你昏睡了這麼多日都沒有進食,待會兒我會命人為你熬粥炖湯,你可要多吃點。"他心疼的交代。
"會的,雖然沒什麼冑口,但是我還是會多少吃一點的。"她皺眉。"對了,這兒是哪兒?"她好奇的打量這個地方。瞧這里的擺設不像是客棧,他太典雅了,也不似在京城的府里,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因為你傷重昏迷未醒不宜趕路,所以咱們還在泉州,這里是我在泉州的一處別館。"他解釋。
"別館?你還有別館?你資產豐厚的程度可在我想像之上了。"她咋舌的瞧著華美的房間。
"丫頭,讓你想像不到的事還不只這些。"陳運含笑的說。
"不只這些?"她吃驚。她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大戶?
"前輩,咱們還是先別打擾語兒,讓她多休息吧!"文罕絕想等她身子較好再將他的身分告訴她,否則在這個時候說出她不跳起來劈了他,大罵他是個騙子才怪。還是等她身子硬朗些,屆時想找他發泄飽以老拳他也安心些。
"也好,咱們也還有事要忙。"陳運看向陳十四。
一嗯。"鬼虎黨里成員的身上他們全投過了,並無名冊的蹤跡,如此一來!名冊應該在這名姑娘手中?
文罕絕目光在陳十四身上打量。
"文罕絕,人家被你瞧得都要燒起來了。"丁語極度不悅想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哼!狽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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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姑娘,我再問一次,名冊呢?"文罕絕剛安撫完醋勁大發的丁語,來到大廳,這才有空坐下來好好盤問陳十四名冊的下落。
"我不能交給你。"她喑啞的說。方才見他對丁語呵護的模樣,令她難受心痛極了。
"你可知名冊的重要性?""我並不明白這名冊有何重要,我只知道哥哥慎重交由我保管,我就不能輕易搞丟。""陳姑娘,你可知你的哥哥們正在進行叛國的行為?"楊子逍問。她似乎被保護得太好,對鬼虎黨的作為一無所知?
"叛國?不會的,我知道哥哥們平日胡作非為,但也只是一般匪黨,不可能做出叛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她吃驚。
"你可真單純,身在鬼虎黨這般龍蛇雜處的匪窩,居然還能這麼一無所知?"文罕絕嘲諷道。
她難堪的紅透了臉。她雖身為鬼虎黨一員,卻每天只顧著練功,幾乎什麼也不用煩惱,什麼也不用管,而她也沒興趣知道,但此刻教文罕絕這心上人這般譏諷,竟讓她覺得無地自容羞愧不已。
"陳姑娘,這份名冊攸關國家興亡,關系非同小可,你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可同你的哥哥們一起為虎作倀。"陳運勸說。
"我……"她動搖了。
"你最好快說,我可不忍心對你動刑。"文罕絕耐著性子說。他們已花了太多時間在追查名冊這上頭,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再耗了,此事非得速戰速決不可。
她心都涼了,他竟打算狠心對她動刑?"我要先見過我哥哥的面才能作決定。""沒問題。"他爽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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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罕絕,你若敢動我麼妹一根汗毛,我們兄弟就跟你拚了。"陳家兄弟氣憤的大聲叫囂。他們還以為麼妹逃掉了正暗自慶幸,哪想到文罕絕竟帶著陳十四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不是教他們的唯一指望都破滅了嗎?
"沒想到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對自己的親人倒是挺愛護的。"文罕絕冷笑。再無惡不做的人也月兌離不了親情這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