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眉怎麼辦?"她突然想起了這個甥女。
"眉眉?"王爺也煩惱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教罕絕就是與她不投緣,否則他們從小相處到大,到這個時候早該成親了。""但眉眉對罕絕可是死心塌地,這次還專程跟咱們一道來瞧罕絕,這教我怎麼給妹妹有交代?""眉眉還年輕,又貴為郡主,你還擔心她找不到對象嗎?""話是沒錯,但眉眉這孩子平日我疼得緊,早把她當媳婦看待了,沒有為她作主我過意不去。""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咱們這浪蕩兒子若再沒有利用這次機會逼他就範,他不知道要游戲人間到什麼時候?若要盼他迎娶眉眉,只怕是望穿秋水也盼不著啊!"王爺無奈的說。
"為什麼罕絕就是不中意眉眉呢?眉眉出身尊貴又是至親,人品更是不俗,真不明白他是看不上眉眉哪一點?"王妃嘆著氣。
"咱們又不是沒有撮合過他們倆,總之這一切都是緣分,強求不得的。"王爺搖頭嘆氣。
"緣分?倘若真是如此,這次我倒是希望他與丁語能落實這緣分。"王妃深切的期盼。
"想落實這緣分還得靠咱們倆多多努力呢,至於結果如何?唉!也由不得咱們了。"自文罕絕成年至今,他們倆為這兒子的婚姻大事傷透腦筋,偏偏他性喜逍遙不愛受拘束,老與他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精明的避開了他們所有的逼婚計謀,讓他們無計可施,這回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們一定要把握,功成的話明年就有孫子可抱了。這麼一想,他反倒樂觀的露出笑容來。
"王爺,你想到了什麼?這麼開心。"見王爺突然笑眯了眼,王妃好奇的問。
"沒什麼。"他連忙說。事情成不成還是個未知數,他不想讓王妃抱太大的希望,屆時又落空豈不教她更難過。"你只要記得待會兒罕絕他們回來,不管他如何明示暗示或抬出皇上也好,咱們就裝瘋賣傻的一口咬定承認了他們的婚姻關系,不容他辯駁,硬將他倆湊在一塊兒,明白嗎?"他提醒她。
"嗯,我明白該怎麼做的。"她也衷心希望這次能成功。
至於眉眉,算是他們對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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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是成了親的人,還成天在外頭拈花惹草,今兒個還要你媳婦上妓院去拖你回來,你到底有沒有為人夫的樣子?"王爺一見文罕絕,開口就數落他一頓。
文罕絕皺眉。爹娘該不會真相信他娶了妻吧?
尤其以爹的精明不會看不出這事的蹊蹺,還是兩老又有陰謀?瞧著娘甚至還拉著語兒,一副百般喜愛的樣子。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他心生警訊。
"爹、娘,孩兒想與你們私下聊聊。"他暗示的說。為避免他們以假亂真,還是先將實情告訴他們。
"這兒又沒外人,有什麼話你直說吧!"王爺說。他才不讓這小子有解釋的機會。
"爹""罕絕,你爹說的沒錯,語兒又不是外人,她是你媳婦啊,全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講的?"王妃拍著丁語的手慈愛得不得了。
丁語蹙著眉梢。她不知道文罕絕打不打算將她這臨時假娘子的身分告知他爹娘,在這種情況下讓她很難做人。
"爹、娘,我和她,呃--"文罕絕想進一步暗示他們。娘不懂,爹不會不懂的。
王爺迅速的打斷他。"你和她怎麼樣了?婚姻可不是兒戲,開不得玩笑的,你什麼也不用說,"語兒這媳婦我們是要定了,過幾日我便昭告宗親為你們補辦宴席。"他打算讓文罕絕來個措手不及。
文罕絕當真是啞巴吃黃連,百口莫辯。
"這怎麼成,不可以的!"丁語立刻大叫。開什麼玩笑?這麼做她與文罕絕不就弄假成真了,這還得了,將來她與文罕絕的關系是跳人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不可以?是咱們罕絕委屈了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將這宴席補辦得風風光光,而且從今以後罕絕這小子苦敢欺負你,盡避對娘說。"王妃自顧自的說。
"天啊,這是什麼狀況?文罕絕,別杵著發愣,你快說句話呀!"丁語轉向文罕絕,要他想辦法打消他爹娘的主意。
文罕絕不悅的抿唇。雖然自己不同意爹娘這麼做,但見她一逕反對,倒讓他頗感不痛快。她就這麼排斥他?當他文罕絕的娘子真讓她無法忍受?一簇火苗不住由他的心底竄起。
"爹、娘,過幾日我要帶語兒去泉州一帶訪友,若爹娘有意要大張宴席,不如等我和語兒回來再說吧!"這是他的援兵之計。
"不成!這事緩不得的,若你們堅持泉州之行,宴席就提早辦了,一切自有我和你娘張羅,你們用不著擔心。"王爺說。想拖延然後再不了了之,門都沒有!他不會給他們這種機會的。
"文罕絕!"丁語心急的大叫。她與他的協議里可沒有這一項,他非阻止不可。
文罕絕不再堅持,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謀算計。他早該想到爹娘會用這招,他們分明是裝瘋賣傻的藉機逼婚。
"也好,就由爹娘去安排了。"也許藉著這大張旗鼓的宴客行為,更能讓語兒這誘餌取信於人。
他瞧向了語,見到她心急的模樣頗不是滋味。哼!她愈想擺月兌他,他就愈不放手,他想征服擁有她的愈來愈強烈了,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愛上她,游戲人間這麼久,他壓根兒不相信愛情這玩意。
"太好了,那我和你娘趕緊張羅去了。"王爺喜出望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也許罕絕是有幾分喜愛丁語的,否則為了皇上的任務,這事他也不會這麼配合。
丁語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文罕絕,你待會兒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她咬牙的朝他說。他在搞什麼鬼?愈玩愈過火了,她可不同意他們這麼胡來,不然她犧牲可大了。
"娘子,娘說的沒錯,讓你這般默不作聲的當個文少夫人是太委屈你了,我是該好好彌補才是。"文罕絕故意說。
"你!"丁語氣炸了。
"語兒,你也別生罕絕的氣了,娘知道你是個好媳婦,不想這事太鋪張,但一生一次也是應當的,你別拒絕了爹娘的好意。"王妃拉著她的手,故意將她的意思弄擰。
"我"丁語有口難言,只能逕自急得七竅生煙。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日期定在三天後,宴客完你們再出發去泉州吧。"王爺打鐵趁熱的說。
"我沒意見。"文罕絕同意。
"你沒意見,我有意見——"丁語再也忍不住了。文罕絕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小聲的道︰"這只是權宜之計,而且當初你也答應過我,願意配合當我娘子一個月的。""但不包括與你舉行公開儀式。"她不自覺提高聲調。
"拜托你小聲點。"他差點又捂住了她的嘴。"只是個昭告親友的宴席,又不是要當眾拜堂,你擔心什麼?況且你也答應過逢人便承認是我文罕絕的娘子,這與公開承認我們的關系有什麼不同?"他試著說服她。
"當然不同,這麼一來,事情結束一拍兩散後,我名節也不保了。"她盡量壓低聲音朝他抗議。
"不會的,屆時我會幫你澄清一切的。""你自己都聲名狼籍了,還能為我澄清什麼?"她嗤之以鼻。
她真是小臂他了,小王爺說的話誰敢不信,她對他的印象糟透了。"那你是想毀約羅?也可以,不過我可提醒你,現在毀約便前功盡棄,別想我還會乖乖隨你進大牢逛一圈。"他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