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走向桌前,上頭有一桌子的菜,他逕自坐下為自己倒了杯酒吃喝了起來。"別動刀,睡了這麼久上,這會兒該動的是筷子。"她的臉一陣青綠。"你怎麼知道我睡了多久?"她大為吃驚懷疑的問。
他還沒答腔,門上便有了聲響。"文公子,小的給您送熱水來了。"小二敲著門說。
"進來吧。"文罕絕應門。
小二推了門進來,看到丁語立即高興的說︰"文夫人,您可睡醒了,這一覺還睡得真久,您相公不急倒急壞了我們這群小伙計了。""相公?文夫人?這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听錯了?
"夫人,您是不是睡傻了呀?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了?"小二擔心的看著她。
她更覺得莫名其妙了。"誰告訴你我是文夫人的?"她吃驚的問。
"這還用人說,文公子這兩日在您房里進進出出的,晚上你們兩人還同睡一床,不是夫妻是什麼?"小二說到一半突然像想通了什麼似的,盯著他們的神情轉為曖昧的笑個不停。"我知道了,你們是私奔是不是?"他一副了解的表情。
她簡直窘斃了。"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和他——你方才說了什麼?他這兩日都睡在我房里?"她大驚失色。
小二這才覺得怪異,難道他誤會了,他們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侶?那他們這情形是怎麼回事?小二敲著頭殼想不通。
"小二,我和我娘子有些口角,你也知道的,女人總是難纏得很。"文罕絕擺擺手顯得無可奈何。
"難怪我一進門就見您娘子朝您舉劍相向。"小二總算明白了。"說實在的,這位小娘子,夫妻吵架也是難免,您又何必當真?算起您這個相公真是不錯了,長得一表人才,對您又體貼,讓您一覺睡個飽也不忍心叫醒,這種相公上哪兒找呀?"他勸起她來。
她氣急。"你再多說一個字,小心我將你的嘴縫上!"小二嚇了一跳。"文公子,您如此斯文有禮,想不到娶的娘子竟這麼凶悍?"他可憐起文公子竟娶了個惡婆娘。
"還敢再說,看我不宰了你才怪!"她氣得要殺人。
小二被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趕忙躲到文罕絕身後。"文公子,救命啊!您娘子瘋了想殺人。"他大叫。
"你先出去,我娘子我會應付的。"文罕絕將小二推出房門,免得他更激怒了丁語這小悍婦。
小二看了丁語橫眉豎眼的模樣,同情的朝文罕絕說︰"你要小心啊!真是可憐喔!"這位公子一定是上輩子沒燒香,才會娶妻如此。
丁語氣得沖了上去,小二見狀連忙閃人。"文公子,您保重了。"他溜得比耗子還快。
丁語急著要追出去,文罕絕攔著她。"饒了人家吧!""你還敢說,等我封了他的嘴再回來找你算帳。"她若不去封了那小二的嘴,不消一日,她的名譽就全毀了。
"得了,他又沒說錯什麼,難道你要追出去朝著他大喊︰‘姓文的不是我相公,他半夜睡我床上是方便為我蓋被子。’"他調笑戲謔。
"你——"她氣得直發抖。"你說!你在我房里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麼?"她這才慌忙的檢查身上的衣衫是否完好。
他曖昧的朝她看了一眼。"你說呢?"她紅了臉。"我殺了你!"她將劍直接刺向他。
他輕松的格開。"難不成你要謀殺親夫?"她更是氣惱。"你這無賴!"舉劍又沖向他。
他輕彈手指就將她的劍震斷,順手再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成了木頭美人動不了,一把將她擁人臂彎中。"我的小娘子,你的起床氣還真不是普通大。"他逗著她鼓起的腮幫子。
全身動彈不得的她又氣又急。"快放了我。""你這會兒活像個潑婦,放了你豈不叫你再來謀殺親夫?"他換個姿勢讓她坐在他腿上,好方便讓他抱得更順手。
她受制於人,不得不冷靜下來。"你不是逃了,怎麼又回頭來找我?""我想你想得緊啊,當然模回來找你羅。"他仍一副調情的樣子。
她讓他搞得想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了下來。"你難道不能說些正經話?"她橫了他一眼。
"我是在說正經話啊?"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發絲。
她直想尖叫的扯回自己的長發,只可惜她動不了,只能任他把玩個夠。"你究竟想做什麼?"她對他的行為愈來愈覺得迷惑。
他露出慵懶的笑容。"應該說是你想做什麼?誰要你來逮捕我?"慵懶中有著一股教人不可忽視的力量。
她暗自心驚。"你當強盜又勾結不法分子,誰都可以逮捕你。"他狂笑。"我明白了,但你自認拿得下我嗎?一他瞧著此刻癱在懷里的人,提醒著她是自不量力。
她羞憤難當。"只要你解開我的穴道,我一定能拿下你。"明知不是他的對手,但起碼先讓自己月兌身再說。
"好大的口氣。"他搖頭。
"我瞧你分明是怕了我。"她嘗試用激將法。
他差點沒笑岔了氣。"對,我就是怕你,不敢放你。"這招對他來講是無效的。
她氣炸了。"難不成你要這樣抱著我一輩子?""那倒好,美人在懷有什麼不好?"他在她的臉上挑情的模了一把。
她發誓一定要宰了他。這下流的急色鬼!
"不過這會兒我恐怕不能如願了。"他突然不悅的皺眉說。"你的仇人找上門了,算算少說也有十個人,這陣容不小喔!""我會有什麼仇人?"她覺得奇怪。
"你忘了在青倚樓撂下什麼話?"他提醒她。
"是那個王八蛋!"她這才想起。她說過姓李的要是不服氣可以來找她,她怎麼會忘了這檔子事。
他頷首。"沒錯,就是他。沒時間了,你得小心點,受傷了我會心疼的。""你少來了,會心疼為什麼不幫我?"她嗤之以鼻。此人就會油腔滑調。
"這種聚眾茲事的事我向來不干。""對,你都是獨自干上偷拐搶騙的大案。"她譏諷。
"事實上,你說對了。"他也不否認。
"——""他們來了,留點精力對付他們吧!"他笑著在門被撞開前解開了她的穴道。
"臭丫頭,敢對我撂下狠話,老子這會兒找上門了,看你往哪兒跑。"李大爺一沖進來就先叫囂一頓示威。
丁語數著團團圍住她的人頭,吹了一聲口哨。"姓文的,你真不是蓋的,恰好十個,一個不少。"她對文罕絕不得不佩服。他的耳力太靈敏了。
文罕絕靜坐一旁,微笑觀看。
"臭丫頭,知道害怕了吧!耙惹上我李大爺的沒一個好下場。"她不屑的冷哼。"我本來不想與你計較,既然你不知死活的找上門來我也沒辦法。""死到臨頭你還死鴨子嘴硬。"李大爺一揮手,其他人立即攻向她。她一一閃過還迎刃有餘。"烏合之眾,全是飯桶。"她一面打一面譏笑他們。
李大爺惱羞成怒。"你們果真是飯桶,居然連一個女人都奈何不了。"其他的人被他這麼一激,登時惱紅了眼,所有人一古腦的撲向了語,企圖以人海戰術讓她措手不及。
面對這麼多人一涌而上,丁語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一個不注意便教人擊了一拳。
李大爺得意極了。"今天你是死定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她一人難敵這麼多人齊手,只得朝文罕絕大叫︰"姓文的,你打算坐著看戲見死不救嗎?"他咧嘴道︰"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干嘛這麼好心?""你——"紊亂中她的手又遭人劃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