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通知柔水去,要她準備準備。」王王妃眉開眼笑,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工柔水了。
趙恆僵著身子,痛恨起自己的無能為力,緊握著路梓楠的手,不住輕顫。
「太子……」路梓楠心碎的程度並不下于他。
*******
「她還是不肯見我?」趙恆苦悶的問向小柱子。
小柱子也苦著臉回他。「回太子,楠夫人這回連小柱子都摒除不見了。」
自從太子決定立王柔水為太子妃後,楠夫人便拒絕見任何人,連小柱于幾次上成虹殿都吃了閉門羹。害得太子郁郁寡歡,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鎮日愁眉不展。「太子,您還是早點歇息,明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小柱子住了口。
原因是趙恆狠狠掃了他一眼。真是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有問過珠兒說楠兒現在怎麼樣了?」他只關心這個,至于明天的立妃大典,他根本不把它當件事,妃子人選如果不是楠兒,那明天的立妃大典便無意義了。
小柱子嘆了聲。「珠兒說楠夫人也是鎮日愁眉深鎖,食不下咽,憔悴了不少。」他實在也很同情楠夫人,明明很愛太子,卻又害怕惡運因而降臨太子,硬是把自己與太子隔開,弄得兩個人都痛苦不堪。
「這怎麼成,身子會搞壞的。」趙恆立即心疼的說。
「太子,您還是關心一下自個兒的身子吧!您才大病初愈,為了楠夫人也消瘦了不少。」小柱子憂心的看著他的愁容。
他失神的嘆氣。「楠兒何時才會打開心結,不再在乎那荒誕的命運之說?」
「您不是已經派人去查楠夫人先前幾次死了的丈……的男子,他們真正的死亡原因?」小柱子問。
「還沒有消息回來,眼看明天就立妃了,怕是來不及了。」
「其實無所謂,只要您真心疼楠夫人,太子妃不是她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你們倆可以在一起。」柱子說,況且將來太子登了基,他要立誰為後,誰還擋得了,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小柱子不敢公然說出口。
趙恆突然茅塞頓開。「小柱子,你說的有道理,最重要的是兩人能真心相守。」
「您能明白真是太好了,不過偏偏楠夫人就是想不開。」小柱子搖頭興嘆.
趙恆又黯然下來。「是啊,她何時才會想得開?」.
「難不成你們就這樣子玩貓捉老鼠玩一輩子?」小柱子覺得太子真是可憐,當初誰不愛,偏偏愛上楠夫人這種苦命女,唉!真是無奈.
「不,我不會讓情況這麼一直下去的!楠兒必須回到我身邊!」他胸中迴蕩著怒氣與決心.
「我想也是,有誰逃得過太子的魅力呢!」這點小柱子頗為同意
*******.
大典過後,王柔水滿是得意神色的坐在床沿等著太子臨幸,終究讓她當上了太子妃,從今以後有了尊貴的身分,她將大大的不同了
「來人啊!」她氣焰高漲的叫喚.
「奴才在。」數十名小爆女立刻上前應著。她們都惶懼的知道這位新出爐的太子妃是個非常難伺候的人,如果一個不周到,怕是小命不保.
「嗯,太子怎麼還沒到?」今晚就如民間所說,正是「洞房花燭夜」,她已打扮妥當,還泡過了香妃浴,此刻太子早該來對她暖香懷抱一番才是.
「啟稟娘娘,太子他……」小爆女有些支支吾吾。
「你這死丫頭,說話吞吞吐吐的,說,太子怎麼回事?」她生氣的大吼。
小闢女嚇了一跳,連忙說︰「听說太子他……他在成德殿里飲酒。」
「飲酒?今天是什麼日子,他竟拋下新妃——慢著,他是和誰在一起?該不會是和路梓楠那賤婦吧?」思及此,她登時怒不可遏。
小爆女急忙搖手。「不是的,太子他一個人喝著悶酒。」.
「一個人?悶酒?你好大的膽,今天是本娘娘和太子大喜的日于,你怎麼說是他在喝著悶酒,他是慶祝在暢飲,你這尖嘴薄舌的奴才,來人,給我賞嘴。」她火怒的叫道.
「娘娘,是奴婢說錯了話,請娘娘恕罪。」小闢女嚇得跪在地上.
她不可一世的踢了小爆女一腳。「賤丫頭,得罪了娘娘我,你別想求饒。你們還不動手。」.
立刻有兩名官女,一人一手抓著這名說錯話的小爆女,另一名宮女則是狠狠的甩著她耳光。打人的宮女打得都不住手軟!王柔水還是不叫停。
直到這名小爆女雙頰腫脹且昏了過去,她才嗤鼻說︰「找人把這奴才抬出去,別在這兒惹晦氣。」她現在是太子妃了,沒人可以惹她不快的。「你們幾個隨我來,娘娘我要親自去接太子過來。」.
她惺惺作態的姿態擺得十足,搖尾的招了數十名官女浩浩蕩蕩的前往成德殿。
*******
「太子,您別喝了。」小柱子無奈的勸說,要是可以他真想動手搶下太子手中的酒.
「少羅唆。」他還是猛灌著酒。今天是他最黑暗的一日,竟立了一個他厭惡的女人為妃,而他摯愛的女人卻武裝自己不願見他,他除了把自己灌醉外別無他法.
「太子,今晚是您——」.
「夠了,別再提醒我了,本宮是不會和那女人——」.
「太子。」王柔水窈窕作態的來到
他臉色立刻沉下。「你來做什麼?」今晚他最不想見的女人就是她.
她不以為意。「臣妾是來請太子回殿的……」後頭露骨的話她沒說出,一雙眼拋啊拋的故作嬌媚狀.
他大為光火,好個不知恥的女子,「你走吧,本宮不會踫你的。」他不留余地的直接要轟她走。
她難堪的咬牙切齒。「太子,今日是咱們大喜的日子,您怎能不在臣妾身邊。」她仍忍著氣嬌媚的說.
「滾,你給我滾!」他由齒縫里迸出氣話。
她驚得往後瑯蹭了一步,他的樣子好嚇人……她不能就這麼退縮,她現在是太子妃了,他不能這麼對她。「太子,您該不會是想在我們的大喜之夜去找路梓楠那賤婦吧?」她憤怒的問。
他狠狠賞了她一耳光。「大膽,你竟罵楠兒是賤婦!」他大怒。
她驚呆了。
「本官慎重告訴你,即使你現在是太子妃了,但在本宮眼里,你連替楠兒提鞋都不配。」他鄙視唾棄的看著她。
她張著嘴嚇得跌坐在地上。「你——」
「你听好,本官當著所有人面前告訴你,你雖名為太子妃,但在東宮你休想行太子妃的權利,過太子妃的生活!這一切的榮華殊榮是屬于楠兒的,只有她配享有這一切,你可听明白了?」他要她明白她今後的地位,別想在東宮作威作福,甚至找楠兒麻煩、拿她出氣,這都是他不允許的。
「您……您怎能這麼對我!我可是皇上欽……欽點的。」她至今還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哼,欽點?這全是王王妃的陰謀煽動,如今本宮已依了父皇立你為妃,至于怎麼對付你,父皇管不著。」此女生性狠毒、心胸狹隘,若沒有在一開始便好好威恫喝阻,將來一定對楠兒更不利。
她心驚肉跳,他是厭惡她至極了,就算得到了太子妃的頭餃也得不到實際的權利,因他將屬于她的一切全給了路梓楠。她甚至比官女、太監還不如,路梓楠我恨你,我恨你!「我要告訴娘娘,請她為我作主。」她哭著說。
「可以,你現在就可以進宮去向她哭訴了,本宮不會在意的。」他笑得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