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織還不謝主隆恩。」雷長江急忙示意她。
朱青織這才急忙跪下謝恩。
皇帝大手一揮。「免了,說穿了朕還要謝謝你,想當初決定讓你和曾愛卿一起出征是對的,瞧你一個女人家,能耐不凡,將後備事宜治得條理分明,無怪乎人人提道『前有曾侯後有曾妻,軍壯也。』聯有你夫妻二人豈有不勝之理。」
「皇上過獎了,但這只是外人對微臣夫婦夸大之詞,皇上切莫盡信。」曾守財立即低頭道。伴君如伴虎,他可不希望落個功高震主的下場。
皇帝暗自贊許。曾愛卿倒還知進退,懂得明哲保身之道。「愛卿此番立功,朕還沒賞你,朕決定加封你為聖德將軍,命你執長兵部尚書一職。」
曾守財一听急忙跪下道︰「請皇上收回成命,臣自認無法當此大任。」
「愛卿過分自謙了,朕決定重用你的長才,為朕治國。」皇帝道。
「承蒙皇上賞識,臣自是感激不盡,但微臣夫婦無意于官場,有負聖恩,請皇上恕罪。」曾守時情願此時冒犯聖威也堅持不肯入朝為官。他深知官場險惡,易招殺身之禍。
皇帝臉色乍變。
雷長江見狀連忙道︰「皇上請息怒,守財是臣的徒兒,臣深知他的為人,他性喜從商,對于仕途並無興趣。」他為曾守財說項。
朱青織也急忙接口道。「皇上,守財自小從商,對于仕途從不考慮,皇上此番委以重任,我想守財惶恐,自知無法接任。」
皇帝臉色這才平和下來。「既然曾愛卿的心意已決,聯也不勉強了,日後需要借助愛卿立軍事長才時,能否義不容辭的為朕效力?」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國家有難臣自當盡力。」曾守財爽快的承諾。
「好,這樣朕就放心了,你為朕除了夏國之患,朕還是要犒賞你一番,既然你有經貿之才,聯就委以經貿總督之職,負責國家之經濟大責,使百姓安康富饒。我想你該不會再拒絕了吧?」皇帝言下之意還是不放過曾守財,換湯不換藥,只不過讓他發揮更大的專長罷了。
「皇上隆恩,臣豈有不從之理。」這回他倒欣然接受。他對錢最有興趣了,能讓他執掌全國金錢之流通,可謂如魚得水,游刃有余。
皇帝大笑。「若早知愛卿興趣之所在,聯早委以重責了。」
「皇上能知才任用,可見皇上才是英明果斷。」雷長江贊道。
「雷愛卿這馬屁可拍得響了。」皇帝得意的拊掌大笑。
從人皆大歡喜,笑得全殿歡愉。
第十章
「哎呀!妹夫、妹妹,你們可回來了,听說你們不僅打贏了仗,還被皇上委以大臣之任,真是大喜大賀呀!」朱青紅喜孜孜的討好道。她和邱碩三一听聞曾守財夫妻要回府之事,一早便膽戰心驚的等在門口迎接。
「姊姊,數月不見,府里一切可都安好?」曾守財一見她連襯暄都省了,直接問重點。這可是令他擔心到寢食難安了數月的事。
「嘔……好,當然好……一切都沒問題!」朱青紅登時有些心虛。真不愧是曾守財,一回來劈問就問。
曾守財一臉懷疑的轉向邱碩三。「碩三,當真沒問題?」
「呃……」邱碩三支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曾守財見狀心下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相公,你知道了什麼?」朱青織不解的問。
「這個家八成被你姊姊給敗光了。」曾守財氣憤的道。
「別急,姊夫也沒說府里有事,你何必窮緊張?」朱青織搖頭道。
「他不用說,我看臉色就知道了,大姊,你最好老實的跟我說,你們究竟把我的家財怎麼了?」曾守財大吼。
「我……我們有一點事,先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相公,咱們快走。」朱青紅拉著邱碩三打算開溜了。
「站住!」他擁愈是心虛,曾守財愈是有氣。「你們哪兒也不用去了,小月、福伯,由你們來說,這陣子我和娘子不在,他們夫妻倆是怎麼胡作非為的?」他轉而問向小月和福伯。
小月和福伯有些膽怯的瞄了朱青紅一眼,見朱青紅對他倆拚命擠眉弄眼,威脅他們別多話。
曾守財憤怒的轉向朱青紅。「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小月、福伯,你們再不說,若我發現知情不報,我唯你們是問。」
小月這才大膽急忙道︰「姑爺和小姐不在的這段期間,大小姐和大姑爺他們……他們在府里大興宴會,餐餐大魚大肉,還變賣了不少你珍藏的骨董畫作……」她見朱青紅凶惡的臉色,登時嚇得不敢再多言。
「還有呢?」曾守財眯著眼逼問。他的怒氣已經一點一點的控制不住了。
埃伯只好無奈接口。「他們還將收到的地租、房租拿去賭博,輸得精光。」
「什麼?」曾守財驚呼。他擁竟將他的錢拿去賭!「你們好大的膽子!」他氣壞了。
朱青紅和邱碩三登時脖子一縮。「妹……夫,你別听這些下人們胡說,才……才沒這回事。」他們搖著頭,吞吞吐吐的否認。
「沒這回事?你們死定了,我馬上就來結算你們共虧空我多少銀兩。我要你們即刻歸還,還不了就拿你們的頭來抵!」曾守財大怒。
他們一听,雙腳一軟,速忙向朱青織求救。「妹妹,你要救救我們。」
朱青織無奈的嘆氣。「姊姊,我出門前不是才告誡過你,怎麼才短短數月,你和姊夫就闖出了這麼多禍,你教我怎麼向相公求情?」她著實為難。這回姊姊實在太不應該了,讓她受點教訓也好。
「你別不管我們呀,我們知道錯了,虧空的錢我們夫妻倆會跟以前一樣,在曾府為奴還債。」朱青紅哭著求饒。
「你們前債未清,現在還想做工抵債,你們當自己是誰呀?可以做一日工抵一千兩嗎?」曾守財愈說愈有氣,這對夫妻分明是前世來的討債鬼,今世才會讓他一再傷財。
「守財,有話咱們自家人好說嘛!你別這麼不通人情。」邱碩三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
「哼!我的名字叫曾守財,可不是叫曾破財,你們在揮霍我的銀兩時可曾想到是自家人?」
朱青紅還不知死活的接口說︰「有,當然有,就是心想咱們是自家人,不分什麼你我,也不會這麼計較才是,所以我們才會……」
「才會揮金如土,不把我的錢當錢看,告折你們,這回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錢若還不出來,你們夫妻到街上給我行乞,討也要討出錢來還我。」曾守財不留情的道。
「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怎麼說我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尤其妹夫你現在又貴為朝廷大臣,這麼對自己的親戚總說不過去。」朱青紅連忙道。
「住口!我造人重財不重名,這是天下人均知的事,從明天開始,換下你們的絲綢綾緞,給我上街行乞去,每日沒討個二十兩以上,別給找回來。」
朱青紅和邱碩三當場傻了,接著便是一陣哭號,原本在屋內的一群孩子也跟著喊叫,登時屋里屋外一陣鬼哭神號,讓曾守時和朱青織人還沒時家門就急著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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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抱著你怎麼覺得你好像發福了不少。」曾守財皺著眉道。
一旁伺候的小月,立刻促狹的道︰「姑爺可知為什麼?」
曾守財側著頭,瞧著朱青織低下頭紅著臉,十分靦腆的模樣。「該不會是娘子這陣子飲食無度的結果吧?」他沒多想就說。
「你」朱青織立刻氣得叉腰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