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曾守財只冷冷的注視了她一眼,教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的情夫便是我!」他決定說出身分,毋需再隱瞞什麼了。
他一說完,朱青紅先是當他在說笑的擺擺手,接著才突然不敢置信的大叫。「什麼?你是二妹的情夫,那你不就是——怪俠!」一吼完,她立刻捂住嘴。我的天啊!這怎麼可能。
不僅朱青紅、邱碩三和小月吃驚,朱青紋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這怎麼回事?情夫變大夫,鐵公雞是怪俠?她差點沒昏倒。
「我見過怪俠?我知道你不是怪俠,你一定是為二姊開罪才扯這個謊的。」一定是這樣的,朱青紋不信的搖頭。
「你見過怪俠,那你倒冰冰怪俠長得什麼樣?」曾守財冷笑道。
「他蒙著面……所以……」朱青紋支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蒙著面你如何說見過?」曾守財質問。
「可是我明明見到怪俠躺在你和二姊的床上。」朱青紋不可思義的回憶道。
「躺在床上的就是我,我就是怪俠。」曾守財不耐的再次聲明。他不能再讓娘子受委屈了,他早該幫她澄清。
朱青紋捂著嘴。「不可能!」打死她都不相信。
「這是事實,我便是怪使,怪俠便是我,娘子的貞節無污,我希望你別再造謠生事。」他怒言。
她想起他們那晚的對話。難道說她是教曾守財和朱青織給戲弄了。她怒不可遏。「你們竟敢將我當猴子耍!」她轉向躺在床上的朱青織。「你最好死去,別再活著處處與我作對,我恨你,凡是我要的東西都有你在從中作梗。」她瘋了似的將奄奄一息的朱青織由床上拉起,勒住她的頸于死命的搖晃。
「住手!」曾守財大驚。狂怒的拉開她的手,馬上就給她巴掌。「你瘋了!」他推開撫著痛處一臉愕然的朱青紋,急忙查看朱青織無恙否。只見她臉色更加難看,呼吸更是急促。「娘子!」他火速推入些真氣進入她體內。
良久,她臉色才稍稍平順,他呼了一口氣,一股怒氣正洶涌而來。他指著有些嚇傻的朱青紋發怒的道︰「你走,現在就給我滾出曾府,再也不許踏入半步。」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姊妹情,他也不需要再對她客氣了。
朱青紋被他的怒氣嚇壞了。「找……」
朱青紅見狀喜在心頭。「小妹啊!你沒听這兒的主人說嗎?你已成了這兒的罪人了,還不快走!」她看朱青紋簡直不順眼極了,二妹一失蹤,她得意成什麼樣于,好似曾夫人的寶座已輪到她頭上似的,完全不把她這個大姊放在眼里,淨給她氣受。
「你」朱青紋滿臉赤紅,最後掩面而去。
「哼!走得好,免得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看了教人討厭!」朱青紅在她背後得意的譏道。
邱碩三無奈的搖頭。「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姊妹全是一個樣子!」
朱青紅登時也氣白了臉,只能撇著嘴跺腳,她現在可不敢對邱碩三大聲小聲了,因為他與日俱增的威嚴讓她知道該小心點。
見她閉嘴,邱碩三才轉向曾守財,只旯他盯著朱青織一臉哀淒。「守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切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曾守財不舍的看了看來青織後才將一切都告知邱碩三。「此刻我只希望白勤長老能救娘子命。」這是他最後的寄托了。
邱碩三嘆了口氣道︰「白勤長老醫術過人,一定可以治得好小妹的。」他安慰道。
曾守財只能默默點頭。眼看娘子呼吸逐漸薄弱,他憂心如焚。罔山離這兒並不遠,往來四個時辰應已足夠,盼虎頭能速去速回,順利請回白勤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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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勤長者為朱青織把完脈仔細問過中毒緣由後嘆著氣,久久不發一語。急得曾守財心亂如麻,焦躁難安。「長老,我娘子她——」曾守財終于忍不往開口催問。
白勤長老搖搖手。「唉!」只是嘆氣還是不出聲。
「我娘子是否真沒救了?」曾守財指著朱青織忍不住恐懼的問。
「我不禁要稱贊這位黃公公下毒的能耐之高啊,連老夫都要自嘆不如。」他搖著頭繼續道︰「據老夫方才觀察所悉,此毒會慢慢侵蝕她的每一寸精力,直到吸干人氣,使人氣絕而亡。老夫解過的毒何止千萬,唯獨此毒老夫頭一遭遇到。」
「喂,老頭,我們是要你來醫治我二妹的,不是來听你稱贊那奸賊下毒功夫了得,你倒說說此毒你可解否?」朱青紅劈口便大罵。瞧他八成是庸醫一個,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名醫咧!呸!
「青紅,不得無理。」邱碩三見她又耍潑,連忙怒斥她。怕她得罪了白勤長老,讓他一怒之下不為二妹醫治了。
白勤長老也不以為意,輕笑一聲便道︰「我來只為曾公子所贈之秘笈作回謝,並無法保護能解得了曾夫人身上的毒。」
「長老言下之意,是否連您也救不了娘子了?」曾守財痛苦絕望道。
白勤長老搖搖頭,有些疑惑道︰「其實依你娘子中的毒應早就斷氣了,為何能拖命至今,這實在令我百思不解?」
「醫不了人,反倒說人命長,真是標準的庸醫。」朱育紅又不受控制的口無好言。
「青紅,你若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將你趕出去!」邱碩三大怒。
曾守財也十分不悅,歉然的朝白勤長老道︰「長老莫見怪,方才您說娘子早該斷氣,卻又能延命至今,此話怎講?」他開始重燃起一絲生機,也許娘子能延命是因為某種原因,如果能找出原因,或許能救娘子一命。
「我瞧夫人脈象及中毒程度和天數,推斷她早該于一天前便斷氣了,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跡,我懷疑她是否曾服過一部分解藥或靠近過某種解毒聖物。」
「解藥黃公公是萬不可能讓娘子服下的,至于解毒聖物——」他突然像想到什麼,大手一拍。「莫非是那塊玉佩!」
「什麼玉佩?」眾人好奇的問。
「就是黃公公處心積慮要奪回的那塊玉佩,我不是說過,這是他黃家的家傳寶物,常年為取信于夏國國工才將此寶物獻出,而這塊玉佩便是解毒至寶,當初我怕自己遭遇不測玉佩會落入黃公公手里,便將玉佩托與娘子保管,一直藏在娘子懷里,黃公公下毒時一定沒想到玉佩就在娘子身上,娘子中毒後,玉佩便一點一滴慢慢發生作用,消去了她身上不少毒物,直到我將玉佩取下交給叔父,而娘子失去玉佩,身上的毒立刻又加速惡化發作,所以回來至今娘子已呈絕命狀。」
「既然知道原因,那就快取回玉佩救曾夫人,遲了恐怕來不及。」白勤長老連忙催道。
「我听說是上此時人正在咱們江南的行館之中,此時你叔父應已將王佩呈交皇上了,這會兒恐怕要不回來了。」邱碩三搖頭嘆道。
「為了救回娘子,就算要直闖龍潭我也在所不惜!」曾守財為了朱青織不惜拚得一死,也要拿回玉佩。
朱育紅第一次見到人間有這等至情便紅了眼眶,這曾小氣是真心對二妹的,二妹何其幸運得夫如此,她感動不已。「妹夫,去吧!二妹由我照顧著,你放心的去取回玉佩。」這也是她第一次流露出對曾守財的敬意和對朱青織的姊妹情誼。
曾守財感謝的頷首後便火速進宮,希望能趕在叔父見到皇上之前,先取回玉佩救娘子的命。
待他趕至皇宮為時已晚,雷長江早將玉佩呈交皇上,這會兒正奉命將黃公公及其亂黨緝拿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