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老朋友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況且這一切也不光是因為你,為了讓整個武林平靜,我這點犧牲也算值得。」
一旁的賀照圭想到這些年來東躲西藏的日子也有些心酸。「希望這一切真是值得。」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今爹回來了,我和欣兒也已成親,傳說中的烽玉昭又出現了,這武林豈不是又要再起風雲。」應禁慕沉思道。難道一幕幕的武林悲劇又將重演?他擔憂不已。
「我也曾為此擔憂過,但我想這一切將會隨我的離世而結束,而烽玉昭也已讓欣嬙服下,世上再無烽玉昭,武林當可再次平靜了。」
「但我怕世人仍不相信世上已無烽玉昭,仍執著于追尋、探求。」孟雲飛道。
「別忘了咱們還有證人可以證明烽玉昭已不存在。」賀照圭一臉得意的說。
孟雲飛登時恍然大悟。「空峒二老!」他拍手叫道。
「對!只要有這二怪的大嘴巴,不出三日,烽玉昭已在瘋丫頭肚里的事,江湖上不人盡皆知才怪。」賀照圭笑道。
應禁慕也搖頭笑說︰「但你已將他們打得三年恐怕都出不了聲了。」賀照圭的性子就跟欣兒一模一樣,有時他真懷疑欣兒根本就是賀照圭親生的。
「哈哈哈!這倒壞了事,若早知用得上他們那張大嘴,我下手便會輕些,真是壞事唷!」賀照圭大笑道。
眾人一陣狂笑。
希望武林真能如他們所願,從此風平浪靜,再無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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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
應禁慕不悅的回頭看向一臉不安的水仙。他正探視完孟欣嬙,而由房里出來。「你怎麼還沒走?」她的傷早好了,他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了。
「我……」見應禁慕一臉怒氣,水仙愈發局促不安。
「有話快說,說完便離開。」一見她就有氣,想到她竟要殺欣兒,他就怒不可遏。要不是礙于她曾幫過他的忙,他真會殺了她。
「我知道你不願再見到我,但我是來辭行,也是來道歉的。」水仙急忙道。
「辭行我接受,道歉就不必了。若真要道歉,也該向欣兒說去。」
「我不會向她道歉。其實我會對她動手,也是她自己挑釁的結果。」水仙已經恢復理智,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此放棄應禁慕,她這一生都與孟欣嬙斗上了,誰勝誰敗要等彼此斷了氣才會知道。
應禁慕嘆氣的搖頭,看來她和欣兒的梁子是結下來了。「罷了,你走吧!」他只能這麼說。祈求他與欣兒今後能平順度日,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會走,不過我想問你,咱們還是不是朋友?」水仙有些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他沉思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欣兒肯接受你,我們當然還是朋友。」
「要她接受我簡直比登天還難,只要是年輕女人她都瞧不順眼,更不可能接受。」水仙嗤鼻。
這倒是,對于欣兒非常人的醋勁他也有些傷腦筋,恐怕今後接近他的女人都沒好下場。「我不想因為你,老與欣兒起爭執,你應該明白我的難處。」
水仙當然明白,孟欣嬙守他定是守得密不透風,防她更是防得緊,而且那丫頭醋勁又大,她就是故意要引他們夫妻失和,最好氣得孟欣嬙直跳腳,讓她一輩子不得安寧。這就是她的目的,因為她實在不太甘心了。「今後我會盡量與她和平相處,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姊妹也說不定。」
應禁慕懷疑,要她們兩人和平相處都很困難了,更遑論結成姊妹,簡直痴人說夢,但見她這般誠懇,他也不好說什麼。
「好吧,我也會盡量約束欣兒,管管她的舌頭。」希望日後你們倆見面別太火爆。這一句是他在心中說的。希望他這麼決定,不會為他自己帶來麻煩。
「謝謝盟主!」水仙笑得極為詭異。
看見她的笑容,應禁慕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預感他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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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應禁慕,你給我過來!」孟欣嬙大叫。她居然在花園撞見他與水仙兩人在打情罵俏,登時打翻醋缸,一發不可收拾。
應禁慕捂緊了耳朵,無奈的轉身。不妙了,欣兒又開始冒酸味了。「欣兒,這麼巧,你別誤會了。」
「還真巧!」孟欣嬙嗤鼻道。
「是啊,欣兒妹妹,我只不過和盟主在此賞花,順便聊些體己話罷了!」水仙故意火上加油嗲聲說。她可是算準了孟欣嬙這會兒定會經過這里,特意對盟主說有事,故意約在此地相見,就等著讓孟欣嬙撞見。
這水仙分明是故意要欣兒發怒而愈說愈曖昧,讓應禁慕不由得頭皮發麻。
「聊些體己話?!你們之間有什麼體己話可聊?」孟欣嬙咬牙問道。
「其實不是,是水仙說有事找我談。」應禁慕急忙解釋。
「談?你們孤男寡女的有什麼好談的,難不成背著我談情說愛?」孟欣嬙心中怒火翻騰。她就知道他們兩人定有個什麼,否則水仙這狐狸精不會一天到晚假藉各種名堂盡往府里跑。
「你說到哪去了?」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一年來類似這種情形不勝枚舉,他都快教這兩個女人給逼瘋了。
「怎麼,讓我捉到你們的奸情,你就老羞成怒了。我就知道你已經厭倦我了,尤其我現在又挺著大肚子,你更有理由偷腥了。但你什麼人不好找,偏找上我的世仇,分明是和我過不去。」她十分委屈的哭叫。
應禁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孟欣嬙哭鬧,尤其她此刻又有孕在身,更是見不得她掉淚,連忙心疼的安撫道︰「我哪會嫌棄你,你別又胡思亂想,硬給我扣帽子。再說我與水仙只是朋友,你別無理取鬧了。」
「你說我無理取鬧?我不要活了,哇──」她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天啊!她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應禁慕實在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水仙則是暗喜在心中。盡量吵、盡量鬧,最好吵得讓應禁慕受不了,一氣之下把她給休了。「欣兒妹妹,你哭得這麼難看,也不怕別人說盟主夫人這麼不知羞?」
孟欣嬙一听,登時又火冒三丈。「你這狐狸精,沒事又上我家干啥?上回我不是才說過這里不歡迎你嗎?」
「這里還由不得你作主,是老夫人邀我來的,我能不來嗎?」水仙一臉得意的神情。
那個老太婆淨會和她唱反調。她氣歪了嘴。「哼!不知道你又耍了什麼手段,娘才會請你來,你還要不要臉啊?我家木頭雖說是上等貨,可也不是你三兩下就可以得手的,有我這盟主夫人在,你休想。」
應禁慕無奈的捂住臉,她究竟把他當成了什麼?
「瞧你挺個大肚子,樣子又丑、脾氣又大,盟主早煩透你了,你還不自知,我瞧不要臉的人該是你吧。」水仙譏道。
「好個娼婦,我瞧你分明是嫉妒我懷有龍種,故意挑撥我和木頭,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木頭,你告訴她,說我在你眼里堪比西施,美艷不可方物。快說!」她扯著應禁慕的手臂,自信滿滿的道。
「你少教盟主說這種違心之論,這種話虧你也說得出口。盟主,別怕,你把娶了她之後所受的壓迫與對她的不滿全說出來,讓她了解她自己是什麼劣根性。」水仙也不甘示弱。
應禁慕著實受夠了這兩個女人三天兩頭的爭吵,當初他真不該一時心軟,答應水仙讓她到府里走動,這下可好,倒楣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