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姑娘,你怎麼說這種話?」小巧驚問。
「我是想要她的命,不過時機未到。」江昆冷著眼打量水仙。她就是應禁慕請來假扮孟家女的玉面狐,可是她又為什麼想藉他之手殺了孟欣嬙?她有什麼目的?難不成她愛上了應禁慕?原來是由愛生恨啊!這下可有好戲瞧了,想不到應禁慕跟他老子一樣,桃花運旺得很。
「殺她何需看時機,一刀了結她便是。」水仙恨不得此刻孟欣嬙已經死了。她對這丫頭可說是恨之入骨,應禁慕為了她竟和自己翻臉,讓她難堪至極。她恨應禁慕,更恨孟欣嬙,她要孟欣嬙死!
「你這惡毒的女人,就這麼巴不得我死,我死對你有什麼好處?哦,我知道了,你垂涎我家木頭,只要我一死,你就能取代我的位置,是不是?告訴你,我做鬼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他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別妄想了!」孟欣嬙怒道。哼!想都別想。
水仙被孟欣嬙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你……今日就算江昆不殺你,我也饒不了你!」方才示愛受挫,現在又受辱,新仇舊恨全涌了上來,水仙不顧一切想置孟欣嬙于死地,連發狠招要取她的性命。
應中天及時現身,替孟欣嬙擋下水仙致命的數招。「水仙姑娘,還不快住手!」他一面接招一面喝道。
「沒殺了那丫頭我絕不罷手。」水仙甩開應中天又朝孟欣嬙出手,嚇得孟欣嬙連忙閃躲,幸好應中天及時趕上,又將水仙困住。
「姑娘再不住手,別怪我手下無情。」應中天怒道。
「隨你!」水仙失去了理智,不殺孟欣嬙難消她心頭之恨。她死命的頻頻找空隙攻向孟欣嬙。
「水仙姑娘,別怪我不客氣了!」應中天忍無可忍的開始還擊。
面對應中天凌厲的攻勢,水仙愈打愈見吃力,想不到應中天的武功這麼高強,她真是太低估他了。突然,她一個不留神中了應中天一掌,登時感到胸口一陣疼痛。
「得罪了。」應中天見已傷了水仙,急忙止住飽勢。
水仙拭去嘴角的血漬,喘息看著應中天,久久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旁的孟欣嬙看得大呼過癮,見水仙中掌更是頻頻叫好,「要我的命哪有這麼簡單,回家練個十年、二十年再來吧!」她得意的看著水仙。
水仙氣壞了,一口氣梗在胸口,只能死命的瞪著孟欣嬙。
「江昆人呢?」應中天突然驚叫。他原本跟在孟欣嬙身後暗中保護,但沒想到江昆竟會出現。他沒有立刻現身,打算瞧瞧江昆想做什麼,並想辦法通知少爺,哪知水仙突然冒出來,還一副欲除孟欣嬙而後快的模樣,逼得他不得不現身援救孟欣嬙,反而看丟了江昆。
「咦?剛才還在的啊。」孟欣嬙左尋右望不解的說。
「他……他走了。」小巧從樹後走出,抖著聲音說。她一向膽小,見到打斗場面更嚇得雙腳發軟,站不直身。
「他往哪個方向去?」應中天急問。好不容易江昆現了身,居然又讓他給跑了。
「我見他翻身出了牆,不過臨走前好像在樹上刻了字。」小巧顫抖的指著樹。
應中天這才看見樹上斗大的字──烽玉昭,江昆得!
「好個狂妄的江昆!」應中天怒道。
「咱們快告訴少爺去!」小巧急道。
「對,快告訴木頭說江昆那老賊出現了。」孟欣嬙附和。
水仙趁三人不備之際又攻向孟欣嬙,她不殺孟欣嬙誓不罷休!眼看就要擊中孟欣嬙了,小巧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居然一把推開孟欣嬙,替她挨了水仙一掌,登時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小巧姊姊,妳醒醒啊!你這可惡的女人,你殺了小巧,嗚……」孟欣嬙抱著忠心護主的小巧哭叫。
應中天見狀,連忙將水仙踢出一丈之外,令她當場倒地不起。
「你好大膽!」應中天怒斥。女人的醋勁真是可怕。
「有……她……就沒有我……」水仙指著孟欣嬙恨恨的說。
「你還我小巧來!她又沒招惹你,你居然對她下這麼重的手,我要替小巧報仇!」孟欣嬙哭著沖向水仙,但及時被應中天拉住。
「少女乃女乃,小巧沒死,你別沖動,這事就交給少爺處理吧。」應中天勸說。
「可是她──」只見孟欣嬙的身子突然一軟,被水仙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射來的飛刀給射中。
「少女乃女乃!」應中天大驚,抱著孟欣嬙叫道。
「好痛……」孟欣嬙手臂中刀,血流不止。
「你忍著點,我立即去請大夫。」應中天焦急不已。在他眼前居然又讓少女乃女乃發生這種事,教他如何跟少爺交代?他真是無用。
「哈哈……」水仙突然狂笑起來。
應中天惱怒的一腳踢向她,「你該死!」
水仙被他這一腳踢得連翻好幾個身,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第九章
大夫正在為孟欣嬙包扎傷口,應禁慕和應中天焦急的等在一旁,尤其是應禁慕見她不時痛得齜牙咧嘴,著實心疼不已。
「她這點皮肉之傷不礙事的,休息個兩、三天就可以了,只是要小心別讓傷口發炎。」
大夫一說完,孟欣嬙立刻不滿的哇哇大叫︰「你這庸醫,什麼皮肉之傷不礙事,我可是細皮女敕肉,被那孟麻子……呃,現在可不能再罵她孟麻子了,這罵來罵去豈不都在罵我自己?這全怪你這個死木頭,騙了我這麼久,害我把自己給罵慘了……」
「還痛嗎?」應禁慕無視于她的咒罵,只是一徑關心她的傷勢。
瞧他關切的神情,她竟難得的臉紅了,有些不自在的挪動身體,小聲說︰「方才痛死了,現在……已經比較不痛。」
「唉!你總是教我擔心。」他擁她入懷,十分的心疼。
「我……」感受到應禁慕對她的關心,她竟一反常態,嬌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欣嬙,我的寶貝女兒,听說你受了傷,爹立刻趕過來看你了。」孟雲飛人未進門聲卻先到,後面則跟著賀照圭。
一見孟欣嬙完好,他倆才松了口氣。
「咦,欣嬙,你發燒了嗎?怎麼一張臉紅得跟柿餅一樣。」賀照圭故意取笑她。
「我……」她干笑兩聲。這死老爹,就會拆她的台,不教她難堪,他好像不快活似的。
「爹,也許是方才大夫包扎時太痛了,臉給憋紅了。」應禁慕為她解圍。
「哦,是嗎?」賀照圭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欣嬙。
「老爹!」孟欣嬙氣惱的瞪了賀照圭一眼,並偷偷的捏了他一把,此舉讓賀照圭痛得大叫出聲。
「怎麼了?照圭。」孟雲飛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賀照圭見孟欣嬙一臉得意,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悶聲道︰「沒什麼,被蟲子給咬了。」敢捏他,看老子以後怎麼整你!
孟欣嬙則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應禁慕哪里會不知他倆在玩什麼把戲,卻又不好拆穿他們,只能大搖其頭。
「是誰傷了欣嬙?」見女兒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孟雲飛這才忿忿的問。
一直未出聲的應中天愧疚的說︰「是屬下不好,沒有盡到保護少女乃女乃的責任,讓水仙姑娘傷了她。」
「水仙?她是何人?竟敢傷我的寶貝女兒。」孟雲飛怒道。
孟欣嬙馬上搶著說︰「爹,我告訴你,她是當今最不要臉的女人,三番兩次勾引人家的丈夫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的命,實在是有夠惡毒。爹,你一定要替我作主。」
「那女人好大的膽子!痹女兒,你放心,爹絕不會再讓她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