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連忙在他還沒發作前向記者們說道︰「各位,喬他自己剛才也承謝,古莎莎是我的女友,我們是在最近才開始交往的,你們也知道她會在喬身邊是為了洽療因車禍而產生的腦疾,現在仍在治療當中,所以請記者別再胡亂揣測,並做一些不實的報導,這會對她以及對我和喬造成傷害。至於她為何會穿睡衣出現在喬的休息室,是因為那時她才剛由台灣的醫院護送至日本找喬,而喬正在台上演出,所以只好先安排她至休息室內等候休息,試問一個剛由醫院送來的病人,不穿像睡衣的衣服,那要穿什麼?難不成要她穿晚禮服不成?」
里斯故意哈哈一笑帶過,果真也引來現場一陣笑聲。
「這麼說來,那是醫院里病人穿的衣服,並不是睡衣?」
「沒錯,而且我在此聲明,古莎莎小姐是我里斯的女友,請別再與喬牽扯不清,這樣是會傷了我純情男孩的心。」
現場立刻又是一陣大笑。
里斯幽默的話語化解了喬一觸即發的怒氣,喬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里斯則是低下頭,朝桌下比了個一字,表示喬欠他一次人情。
喬會心一笑,這小子真是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不過他這回倒真的幫了大忙,真得好好謝謝他。
「古莎莎小姐現在人在何處?是和里斯先生在一起,還是由喬在照顧?」記者還是對古莎莎的事情比對殘障兒童的問題有興趣多了。
「各位,古莎莎的事就到此打住,如果各位所提的問題再不回到這些殘障兒童身上,那麼這個記者會就到此結束。」喬終於忍不住發怒了。
記者們立刻噤膂,沒人敢再發問。
里斯只得草草結束這個記者會,「各位,喬待會還得趕到義演會場進行排練,所以令天的記者會就到此結束,謝謝光臨。」
里斯一宣布結柬,記者們又開始喧鬧,怎麼也不肯讓喬走,最後還是安全人員排開擋住的人群,喬和里斯才得以順利月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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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沮喪的待在飯店里,這是他第一次為他的人生感到厭煩。他連心愛的女人都不敢公開承認,還得推給自己的好友,現在甚至連生命都受到威脅,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沒錯,他喜愛掌聲,更熱愛音樂,但是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卻教他筋疲力盡且喘不過氣來,只能喝著悶酒,讓自己酩酊一場。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莎莎能在身邊,她是他的安定劑,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莎莎在依賴他,其實他心里明白,是自己依賴著她而堅強。他一陣搖頭苦笑,舉杯又為自己乾了一杯。
「喬,別再喝了!」安莉奪下他手中的酒,「你這樣喝會傷身體的。」
她擔心喬的安危,特地由日本飛來法國。這次的恐嚇勒索事件讓她特別不安,從前雖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件,但都能化險為夷,而這回不同,她似乎特別心神不寧。她剛下飛機就立即來飯店找他,也許守著他,她比較能安心,可是映人眼簾的卻是一名醉漢。
喬已經很久不喝酒了,不!應該說已經很久沒見他喝得這麼醉過,看來恐嚇勒索事件帶給他不少壓力,還有那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古莎莎,恐怕也是他的壓力來源。
「把酒還給我,我還要再……呃……再喝……」他跟蹌的想搶回他的酒。「你喝太多了,明天會鬧頭疼的。」她將酒藏在身後,不讓他搶回。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酒先給我,誰知道明天我還有沒有命喝!」他自嘲的笑個不停。
「不準你這麼說!」她從沒見過他情緒這麼低落過。
「你又不是莎莎,憑什麼管我……只有莎莎可以管我……你不能!」
喬的醉言醉語令安莉感到憤怒,又是古莎莎,他完全受控於那個女騙子!她有什麼好?一副軟弱無能的樣子,能給喬什麼幫助?充其量只會為喬帶來麻煩。瞧這回喬就是為了她,鬧得全球風雨,也影響到喬的形象。喬為什麼就不能發現自己對他的好,她可以為他經營演藝事業之外的龐大事業,為他賺進大把鈔票,她這麼盡心盡力地為他做事,無非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發覺他不能沒有她,可是自從古莎莎闖進他的生活後,這一切似乎變得不可能了。
她恨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破壞了她的一切!
「你別再為古莎莎神魂顛倒了,她只不過是個騙子,難不成你真相信她失去記憶?她是有所圖的,听我的話,給她一筆錢把她送走,她是你煩惱的根源。」
「你在說什麼?她不麻煩,你才麻煩,快把酒給我,別當個麻煩的女人。」他用力搶回酒,又灌了一大口。
「你你真是的。」安莉氣得七竅生煙,又用力搶過酒,索性把酒整瓶往馬桶里倒個精光。「看你還喝不喝!」
「你把我的酒喂馬桶了,沒關系,這里是總統套房,酒櫃里隨時為我準備一打以上的好酒,我才不怕,酒我多得是。」他跌跌撞撞的打開酒櫃,隨手開了瓶XO,狠狠的灌上好幾口。他打算讓自己醉,最好醉得不省人事,他已經受夠了這一切,他需要發泄。
安莉無奈的看著倒在床上、醉得跟爛泥似的喬。
「你這是何苦?」她為他除去身上厚重的外套,並蓋上被子,深情的撫模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你連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都能教我心動。」她輕輕靠在他胸膛,感受他的體溫,她希望這一刻能夠成為永恆,就讓自己這樣靠著他一輩子。
「莎莎,你不要走……我不是有心騙你的……不是有心的……莎莎……」
正沉醉在美夢里的安莉教喬這一席無意識的呢喃給驚醒了。
「這女人無所不在,連我好不容易擁有的這份短暫的滿足都要破壞,你太可惡了!」她慢恨的閉上雙眼,更緊擁住喬,「喬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莎莎……我愛你……」喬又再一次呢喃,還說出了令安莉再也不能逃避、自欺的話。
她猛然坐起身,瞪著喬,只見他一個翻身,抱著枕頭又呼呼睡去,根本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麼?
安莉憤恨的咬緊下歷。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他的醉話,當不成真,他怎麼可能愛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古莎莎?不可能,不可能——她起身狂怒的將酒瓶砸碎一地。
「鈐……鈴……」
電話鈴聲響起。她努力抑下自己的憤怒,盡量使心情趨於平穩後才拿起話筒。
「喂——」
在對方「喂」一聲後,安莉立刻知道是誰,是古莎莎,她居然打電話來。
「你找誰?」安莉假裝听不出她的聲音,將聲音放柔。
「我……我找喬。」莎莎小聲的說。
「他呀!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麼事?要不要留下姓名,我待會請他回電。」她故意裝出甜蜜嘆聲。
「你是安莉嗎?」莎莎不確定的問。
「是啊,你是哪位一是喬的朋友嗎?對不起,你稍等一會兒別掛。」安莉故意靜默了三分鐘後,才又開口說︰「對不起,喬洗澡時老愛叫我幫他抹肥皂、搓背,真是不好意思!對了,我剛有向喬提起有他的電話,他請我問你有什麼事?如果有急事,我可以幫他處理。」她嬌笑道。
「沒……沒什麼事!」
「喂!喂!」古莎莎顯然是匆忙掛上電話的,這個笨女人!真是活該,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教你如意。安莉在心中得意地嘲弄道。
「剛才是不是有人打電話來?」喬突然睜開迷蒙的雙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