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炳!炳!賓果!一定是他,混不進頭等艙也沒關系,反正確定喬是搭乘這班飛機就成了,只要一下飛機時他手腳快一點,盯緊一點,獵物就絕跑不了。
他興奮過度,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向空中小姐用力一揮,用台語大喊了一聲︰「看你跑哪里去!」
嚇得空中小姐當他經神不正常,尖叫求救,引起一陣騷動,機上的保安人員也聞訊趕來,以為發生了劫機事件,不容他辯解,再加上機上乘客指證歷歷,都指稱他行為可疑怪異,他立刻被五花大綁架下飛機,直接扭到機場的偵察室,接受盤問。
這下可真印證了所謂的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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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到現在仍餘怒未消,他不吭一聲的瞪著喬,喬正細心的為剛擁有新身分、新名宇的古莎莎拭汗。
他嘖嘖稱奇,從沒見過喬對哪個女子這麼細心呵護過,因為他所認識的喬幾乎是不談感情的,而且近乎冷血,也許是因為要維持這些年來的偶像地位,更也許是因為喬——不屑愛。
這次的台灣之行發現了許多喬不為人知的一面,包括印象中沒到過台灣的喬似乎對台灣十分熟悉,尤其是莎園,他敢肯定喬一定曾在那里待過,但會是什麼時候呢?還有他的中文講得非常好,不像一般外國人講中文,都有一個腔調,他分明是在台灣待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為什麼要瞞著這點?他還說到台灣除了想度假外還想吊念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是誰?與他又有什麼關系?更奇怪的是,他對懷中昏迷的女子所表現出的佔有以及保護欲也教人詫異。
一向神秘的喬身上究竟藏有多少秘密?他多變的心如何才能讓人模得透?
「里斯,你在發什麼呆?」喬終於將注意力分一點給里斯了。他發現里斯似乎過分安靜,這與里斯平日的性格大相逕庭。
「哦!沒什麼。」里斯這才匆忙回過神。
「真的沒事?」喬再次關心的詢問。
里斯心情不痛快的勉強點了個頭。
「這次真要謝謝你,外傳你是享譽國際的超級經紀人,由此證明你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喬乘機捧他一下,知道他還為莎莎的事不悅。
「開什麼玩笑,你居然現在才知道我的能耐!不是我吹牛,我可是無所不能,從以前到現在,你交代的事我哪一件沒幫你辦得漂漂亮亮、妥妥當當,再說以我的才……」
「夠了!我真的是明白你的能耐,而且是由衷的佩服,請你不要再繼續轟炸我了。」喬求饒道。
喬原本只是順勢捧他一下,意在消消他的怒氣,哪知他一張口就像枝機關槍一樣,拚命掃射,自吹自捧的,真令人頭痛,如果再不阻止,他可能會把他八百年前的功跡都一一搬出來吹捧一遍,這麼一來,他的嘴可能到了日本還停不下來。
「好嘛!不說就不說。」里斯咕噥道。他也知道自己喋喋不休的老毛病又犯了。
「謝了!靶激不盡。」喬連忙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你——哼!算了!」里斯有些氣結,但面對一臉笑容的喬,他有一種有氣無處發的感覺,真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才會來當他的奴才,供他蹂躪差使。「言歸正傳,到了日本以後,你打算怎麼向新聞界介紹她?」里斯指著有著新名字的古莎莎。
「我還在想。」喬難得露出一臉苦惱的樣子。
「你最好趕快想,而且要想出一套完美的說詞。還好日本媒體不知道你抵達的時間,否則你只要一踏上地面,記者就蜂擁而來,見你抱著一名年輕女子,謠*言馬上就滿天飛了。」
里斯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就是他煩惱的地方。他原本想將莎莎藏起來,不曝光的,但他又希望莎莎隨時伴在他身邊,這麼一來要莎莎不曝光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要怎麼介紹莎莎實在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
「喬,我可是提醒你,如果這事一處理不好,可會引起軒然大波,莎莎還可能因此受到傷害。」里斯正色的說。
里斯會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因為只要和喬扯上的女人,遭遇都很慘,舉例來說吧!就在前年,謠傳喬和一位小有名氣的模特兒走得很近,此事一經媒體渲染後,該名模特兒立刻成為眾人攻擊的目標,她為廠商所拍攝的廣告產品、雜志全遭到抵制,她的住處、座車也遭到破壞,甚至有瘋狂的歌迷在妒恨之下差點將她毀容,嚇得她立刻提早結束模特兒生涯,並且草草收拾行囊走避他鄉。
事後雖經證實一切是謠傳,是某記者挖不到喬的新聞,自行捏造出來的消息,但對那名模特兒而言,傷害已經造成,她的前途在頃刻間全毀了,因為就算證明地遭受了無妄之災,但對喬的歌迷們來說,她們仍寧可信其有,也不肯錯放一個,所以這位無辜的模特兒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至令她還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有人戲稱,如果你看哪個女人不順眼,只要指稱她和喬有一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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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準備好了嗎?再過五分鐘就要開始了。」里斯探頭進喬專屬的休息室,大聲地提醒著。「沒問題!」他為自己扣上最後一顆扣子。他喜歡站在舞台上的感覺,舞台對他來說有一種解放的魔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所有的熱情,所以里斯總是說舞台上的他特別的不同。
臨上台前,他回頭看著仍昏迷在床的莎莎,他快步的走向她,低下頭送上一吻。「為我加油吧!這場演唱會我將為你而唱,就當作感謝上天將你送到我面前。」說完,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疾步往屬於他的舞台走去,瞬間沸騰了數萬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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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莎莎勉力張開乾澀的雙眼,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堆滿鮮花的豪華房間內。她虛弱的用手撐起身子,看著這一切,听著外頭震撼人心的音樂聲以及尖叫喧鬧的聲音,一股強烈的陌生感讓她極度的恐懼起來,她慌張的環顧四周,發覺房間居然在旋轉,房里所有的擺設好像逐漸在放大,幾乎將她壓死。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的頭好痛,她抱著疼痛的腦袋慌亂地在屋里奔跑,她想求救,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是她怎麼也逃不開這層壓迫感,而且也找不到逃生的路,只能在房里驚慌的亂竄。「天啊!誰來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啊!」房門突然被推開。
「你是誰?」安莉吃驚的叫道。她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身著睡袍的女人,像瘋子似的在房里亂竄。
原本已恐懼得不知所措的古莎莎被突然這麼一喝,立刻大驚失色,更加驚惶。她根本听不懂這個女人在對她吼什麼,只是害怕的鑽進桌子底下,渾身發抖地瞪視安莉。
安莉因她怪異的反應而大皺其眉。八成是喬的歌迷,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能夠混進來,看她的模樣應該是亞洲國家的人,這里是日本,可能是日本當地的歌迷。
「你是誰?這里是後台禁地,一般人不許進來,你最好趕快走,否則我叫警衛進來把你拖走。」安莉嘗試用日文對她說話,但見她沒有反應後便又改用中文對她說了一遍。安莉曾在中國大陸游學過一年,所以會講中文。
她問我是誰,我居然想不起自己是誰?誰能告訴我,我是誰?文為什麼會獨自待在這可怕的地方?這可怕的女人又是誰?為何一副要吃了我的樣于?古莎莉在心里不斷地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