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完全不清楚錢的事情。」她又急又冤枉地辯解。
「是那家伙太精明,害我錯怪了你整整四年。不過我不後悔,用這雙手親手結束小璦的生命。我很清楚,那只是在做一件早該做的事情罷了!」他苦笑一聲地搖頭。
「雲飛哥,你不要走好不好?」見他一臉落寞的模樣,她忍不住哭著抱住他。「之前因為我人還昏迷,所以無法給你任何幫忙,現在我既然已經清醒,我絕對會不計代價地幫助你。請你相信我,只要你開口,我能力所及之處一定在所不惜。就算你要我名下所有的財產,我也願意立刻過戶給你,只要你願意留下來,不要離開我。」她像是要挽回什麼似的,極力慰留道。
「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他模模她的頭,欣慰道。「兩年前,當我一針殺死小璦時,原本也想跟著她一起離開,可是我想到了你,想到你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所以我把命留了下來,為的就是等你醒的一天。現在,我的這個心願總算了結了。」冷峻的臉部線條下,是他充滿溫情的眼神。
「不要,不要離開我。從小到大,這十二年來,你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就算我昏迷不醒,你也等著我醒過來。我不管當初你為何要打我那一針,我只知道現在的我並不怪你,更不怨你,我只希望你可以為了我留下來,留在這座小島上陪我。」她掛著眼淚向他央求,畢竟,他就像是她的親哥哥啊!這種宛如親情般的情誼要她如何割舍?
「小心,你雖是這座小島的主人,卻也無法自己作主的。別忘了,藍亞廝不會想要在這里久留,他會要你跟他一起回船上去的。」他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珠,滿是無奈。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改變他的心意的,我現在立刻回去告訴他。」話一說完,她急急忙忙地就要離開。
「我抱你回去吧!」他不忍見她步履蹣跚。
「不,我不能一直依賴你們,我要自己走,我的雙腳得多運動才行。」在她的堅持下,她跌跌撞撞地離開臥房。
留在房內的褚雲飛,則是沉默不語地抽起煙,若有所思。
☆☆☆
亞廝在房外的走廊上運到顏心。
當他洗好澡,發覺房內出奇地安靜時,立刻走出浴室找人。等他發現她不在床上,于是連頭發都還來不及擦干,便一身濕漉漉地沖出房外。
然後,就在她臥房外的走廊上見到她吃力地緩步移動著。
「小心,你這是在干什麼?」他見到她在地上爬行,心髒差點沒跳出來。
「不要扶我,我要練習自己走。」她拒絕他伸出的雙手,語氣和態度和先前明顯不同。
「你跑去找褚雲飛?」原本的擔心在聞到她發上的煙味後瞬間變色。
「是又怎樣?」她狠狠瞪他一眼,敵對態度相當明顯。
「那家伙給你洗腦了?」嗅聞到她的火藥味,他心里當然很不是滋味。
她從不曾給他臉色看的,而現在,她卻明顯表現出討厭他的態度。他很懷疑,褚雲飛究竟跟她說了些什麼?竟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什麼洗不洗腦,我听不懂。」她別過頭去。「你別管我,我自己會爬回床上的。」她甩開他伸出的雙手。
「我可不允許。」他不容她拒絕,硬是用雙手抱起她,筆直走回房內。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放我下來!」她又捶又推的,一路抗議地被抱回她香閨內的床上。
亞廝顯然也被她這種出奇不合作的態度惹毛了,放她下來的時候,臉色鐵青。
「喂,你未免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情。我……」她不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唇給堵住小嘴。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早已把嘴里想抗議的話全忘了時,他才滿意地離開她嬌喘的芳唇。
「晚安。」亞廝沒有二話,替她蓋上被子後就要回到浴室吹頭發。
他額上的發還滴著水呢,怪不舒服的。
「等等!」顏心被他這突來的吻擾得芳心大亂。
罷剛褚雲飛說,他是為了安撫她、不讓她起疑,所以才會吻她的。現在的他不正是如此嗎?她心存懷疑地喚住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不願意听你真的開口。」他沒有回頭,嘴角冷迸出聲。
「如果你真的愛我,請你拿出你的誠意來。」她鼓起勇氣開口試探。
「喔?你要我表現誠意?」他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精銳的雙眼冷月兌著她。
「沒錯,既然我們是夫妻,我們就應該……」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站在她面前。
「就應該怎樣?」他蹲來,戲謔的眼盯著她的。
「就……應該做該做的事……」她被他盯得臉紅心跳,剛才那一吻後作力還在,她簡直快喘不過氣了。
「褚雲飛那家伙有沒有順便告訴你,什麼是夫妻間‘該做的事’?」他僅存的右眼變得深沉。
「那種事情不必他說我也知道……」話一出口,她才發覺自己說溜了嘴。
「果然是他故意破壞我們兩人的感情。」他冷哼一聲。
「本來嘛,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不願意踫我呢?」她理直氣壯地問。
「那家伙有沒有告訴你,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人家姑娘都已經開口了,他也不好再一直逃避下去。
「沒有。」她听得訝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這就對嘍,我不踫你的原因就是這樣。」他嘆了口氣。「你還小,不該計較這種事的。」
「我才不是計較呢!雲飛哥說的沒錯,如果你真的愛我,不會如此理智的。就算我的身體不好,不適合任何劇烈運動,但那是以前的我啊,現在我已經好多了,根本不能和以前相提並論。」她天真地辯解著,不知道這些話根本是在玩火。
尤其是對一個既愛她又壓抑許久的男人來說。
「不行,今晚我太累了,改天再說吧!」他投降似地「婉拒」她的誘惑,求饒地揮手轉身。
「咦?」
待她睜著驚愕的眼,無法相信他竟說出四、五十歲中年人的對話時,忽地,他又一個轉身,惡狠撲羊地將她整個人壓躺在床上。
這突如其來的突擊,讓她一時之間措手不及。當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牢牢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若你非得要我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所謂的誠意,我願意照辦。」他向來溫和的眼神露出不曾見過的侵略性。
「亞廝……」她因緊張、害怕及不安而喘息。
他充滿的熾熱氣息團團圍繞住她,讓她因此更加慌張不安,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還沒開始,你就緊張成這個樣子,我敢保證等會兒你的身體一定會受不了。」他伸手撫模她的臉,充滿挑逗。「如果後悔,現在喊停還來得及。」他的手滑入她被解開的睡衣前襟,輕輕撫弄著。
「不,我不會後悔。」她閉上眼楮,整個人因緊張而僵硬。
他的手正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處,讓她既不安又恐懼。
見她一臉「慷慨赴義」的模樣,他不禁覺得好笑,原先國吃醋而故意捉弄的心情完全消失無蹤了。
他不該因吃醋而發火的,他望著她緊閉眼楮的俏顏搖頭失笑。
靶覺到她身上的重量忽然除去,她這才不明所以地睜開眼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在我們兩人的感情還沒成熟前,我不要你為了證明某事而勉強自己。」他又恢復原本的溫和與柔情。「你要我證明的誠意,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不過不是用這種下流的方式。」他重新扣上她睡衣前襟的扣子,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