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不起五千年前的埃及木乃伊,那些帝王陵寢的木乃伊可都是一國之尊,非富即貴的古代王者,現在的人想當木乃伊都還沒機會。」她毫不客氣地反駁。
「如果我生在古代,我一定是王。」他凝視她,自負地表示。
「是啊,如果我生在幾千年前的古代,我還可能是公主呢」她沒好氣地取笑他的狂妄。
「你不但會是公主,還會是我的寵妃之一。」他右手的食指托著她的下顎,拇指輕畫她的唇,神情曖昧。
「如果你想調情,去找你的女人們。別把我的身分立場般錯」她正視他,表情嚴肅。
她表面勇敢,心底卻因兩人的親近而緊張不已。都已經答應他的要求了,他為何還不離開她的視線,這個傲氣的男人真讓人神經緊張及厭惡。
「女孩子當考古學家很辛苦吧你得和男人做同樣的工作,睡同樣的克難房間,吃難吃食物,大部分的實地考古學者多為男性,因此你的個性也就被他們影響,漸漸中性化。」他凝視她,大膽審視著。真可惜了這張漂亮且有靈魂的臉蛋,讓她整天和那些死人骨頭及歷史古跡為伍,真是白白糟蹋了老天對她的眷顧。
「你說話很瞥扭,乾脆直說我像個男人婆不就行了。」她沒心情跟他在床上「抬杠」,光著身子在這男人眼前,如同被「視覺」。於是她裹著浴巾準備滑下床,從他懷中逃開︰
「這個時候臨陣月兌逃,不太好吧?」他沒有阻止她,手撐著頭側躺床上。
「你再調戲我,小心挨拳頭。」她緊裹著身上的浴巾,凶狠地回頭瞪他一眼。
「嘖嘖嘖」他沒有說話,只是沈笑一聲。
「我不管你的財團力量有多雄厚,我要讓你知道,別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她話中有話地警告他,準備立刻離開這間屋子。誰知她的右腳才一跨步,整個人就失去重心,往地下跌去,緊裹在身上的浴巾也跟著松貽d……
這次,他沒有出手救她,側躺在床看好戲。
「我叫你不要亂動,你偏不听,痕7b在可好了。」他看著她跌坐在地的痛苦神情,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意。這一跌,她大概一個月不能走路了。這樣正好,省得他還得花費心思派人守住她。
「你一定會下地獄的」再度抓回浴巾後,她恨恨地咒罵他。神情因腳踝的闞痛而直冒冷汗、扭曲變形,煞是嚇人。
「女人還是不該生氣,再美的臉蛋也會因生氣而變得丑陋,要記住。」他動作俐落的從床上一躍而起,邊說邊離開床畔,顯然沒有扶她一把的意思。
「你不但會下地獄,還會不得好死。」她的詛咒多加一道。遇到了這個自負霸道又無人性的男人,算她倒楣。一定是她過去的挖掘工作觸怒到某些亡靈,所以她才會得到報應,被這家伙玩弄在掌心。
比玲瓏咬著牙想從地上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懊惱之餘,耳邊盡是由近而遠的狂妄笑聲。
今天的仇辱,她一定會回報他的。
※※※
「老大,這樣好嗎,把她留在這屋?」任無怨一離開臥房,在外守候的司徒木便趨步向前。
「有什麼地方比留在我身邊更安全?」他正眼不瞧地往書房走去。
「谷小姐留在這里的確安全,但她會帶給我們很大的麻煩。」司徒木亦步亦趨地跟在主子身後,來到書房。
「放她一人,她的麻煩會更大。」他淡淡地回望司徒木一眼。多少人的目的跟他一樣,想藉由她及那張地圖得到無價之寶。
「話是沒錯,但在她尚未答應之前,我們沒有保護她的義務。」
「她剛剛已經答應了。」任無怨嘴角揚著笑意,手中的於緩緩點燃。
「條件是……」司徒木有些意外。谷玲瓏如果真好搞定,也不需要老大三番兩次親自出馬游說。
「她叫我永遠不要在她面前出現。這個條件很有意思是不是?」任無怨的笑意更濃了。她這一點頭,他這三、四個月來的努力就沒有白費了。
「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木煞是訝異,跟在任無怨身邊也有十五年的時間了,他可從沒見過任無怨因一個女人而龍心大悅。
自從三個多月前在艾斯納和谷玲瓏有過一面之緣後,自此任無怨的行事作風稍有改變,且完全針對那個女人。一旦和谷玲瓏的事情牽扯上,他的悻度就會改變,變得毫無章法可言。
「什麼怎麼回事?費了三個月的工夫好不容易讓谷玲瓏點頭答應,我們該喝酒慶祝才是。」他邊說邊從酒櫃中取出好酒來。
任無怨和司徒木雖是主僕關系,但兩人私底下的交情卻相當好。他們兩人是十五年前在紐約認識的,結識過程如電影般精彩,除了他們自己,沒有第三者知道兩人的過去。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如果你真想讓谷玲瓏點頭答應,根本不需要花上三個月的時間,在艾斯納時你就可以搞定她了。」他無法理解為何他要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以他的強硬作風,他有的是辦法當場讓她跪地求饒,哭著點頭答應。
「你問的問題,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叉著腿倚坐在書桌上,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面無表情。
「要我叫幾個女人來玩玩嗎?你最近都沒有女人來調劑生活。」司徒木徵詢他的意見。
身為黑道大哥的任無怨,身邊理該不缺女人,這兩個月來他卻一直沒有新的伴出現。
他搖頭,毫不考慮。
「為什麼?你已經有二個月沒有踫女人了。」司徒木為他的異常擔心。
「沒意思。」短短的三個字說明一切原因。
「怎麼會沒意思,你喜歡的女人沒有一個逃過你的掌心。」依他的權勢地位,還怕找不到喜愛的女人嗎?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那些女人都是一個樣兒。」他喝下濃烈的酒體,自嘲一聲。見到谷玲瓏後,他突然發現身邊的女人沒一個是良家婦女。願意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幾乎部跟黑道月兌離不了關系。
「雅希呢?你不是說過她很特別?」司徒木提起一個久未掛在他嘴邊的名字。
「雅希……」任無怨陷入思索中。
「是啊,要不要我叫她立刻過來台灣?」司徒木建議道。
「不了,讓她一個人好好生活,不要去打擾她了。」任無怨搖頭,斷然拒絕。
「老大,你該不會對谷玲瓏有意思吧?」司徒木試探性地詢問。
「就算有,那又如何?」任無怨冷淡地掃司徒木一眼。
「谷玲瓏她……」被任無怨這麼一問,司徒木啞口無言。
「說啊,你對她有何顧忌?」任無怨逼問。
「谷玲瓏她是一般人家的女兒,跟我們黑道是不同世界的人。」其實,真正的顧忌他並未說出口,他直覺谷玲瓏會帶給任無怨很大的影響力,因此才不贊成主子接近她。
「只要她不排斥黑道,這一點顧忌就不成立。」任無怨一口否決掉他的隱憂。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的心可是不輕易交給任何一個女人的。」任無怨冷冷啜了一口酒,示意話題到此結束。
「是。」司徒木見他已沈下臉,自知不該再多說。不然一旦惹怒他,就算
他和司徒木關系匪淺,也沒有免死金牌可抵。任無怨一發起怒來,殘酷的程度可比古代霸君。
「找個醫生看看她的腳,在此之前先用冰塊幫她敷一敷。」任無怨的語氣不冷不熱,平靜的語調讓人捉模不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