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杜野蒼白著一張臉,全身輕顫。
滿是恐懼的她下意識地往床邊退去,完全不顧緊捆的布條痛扯住她的手腕。她只知道,絕不能讓這男人得逞。
「乖乖听話,不然會傷了你。」他在她耳畔低喃,柔濕的唇啃咬著她的耳垂。
炎焰解開她的雙手和嘴中的布條,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她。
「你認命吧!這是亡國奴所該有的體認。」說話的同時,他將她推躺于床上,整個人往她身上靠攏去。
「與其被你們這樣羞辱,我寧願死。」杜野恨恨地咬著唇,氣息愈來愈虛弱。這兩天她滴水末進,使得原本就不佳的身體狀況更為虛弱。
「你不會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們要拿什麼威脅吏德乖乖交出‘約塞之神’。」他的神情是冰冷的,肢體動作卻異常火熱。他的唇在她身上到處肆虐,所到之處,像燃起一道道火焰。
「不……」杜野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處境,他的右腳抵在她雙腿之間,傳遞著危險的訊息。褪去睡衣後,她的身上僅存一件小襯衣,襯衣之下未著寸縷。
「史德是你的男人,這種男女之事你應該不陌生。」他對她驚慌失措的反應感到意外,她的恐懼並非僅來自于他的強迫,而是男女問的親密行為。
從眼角余光中,他瞧見紗簾外的老狐狸興沖沖地看著他的表演,臉上掛著讓人作嘔的勝利笑容。
炎焰將眼角余光抽回,冷冷褪去他的下半身衣物。
「你就認命吧!」說話的同時,他強行分開她的雙腿,整個身體的重量往她下半身壓去……
「不……」杜野低聲吶喊,一股強大的刺痛感穿透。她下意識地想反抗,卻無力抗拒炎焰壓在身上的重大力量,傳來的強烈疼痛牽動她的感覺神經,被羞辱的悲憤痛苦遠勝過身體上的痛楚。
事情演變成這種地步是她之前萬萬想不到的,早知會落得這種下場,她不如自我了斷,以死求得一絲尊嚴……杜野尋死的念頭才起,眼前卻忽然感到一片黑暗,緊接著她失去意識,整個人痛昏過去。
炎焰隨著她的昏迷而停止了動作,他面無表情地自她身體中抽離,眼光落在她蒼白的臉蛋上。
「她昏過去了。」隔著紗幔,他冷聲道。
「你做得很好。」老國王很滿意他的听命表現,炎焰是個聰明人,他向來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踫不得。「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他瞧了紗幔內的兩人一眼,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炎焰不發一語地坐在床上,低望昏迷的杜野。
「如果讓老頭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而你也不是史德的女人,你就別想留著這倏小命。」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鮮紅。
他和國王都猜錯了,這個女人不是史德的,至少她和史德不曾有過肌膚之親。
她是史德未過門的未婚妻嗎。如果不是,她和他的關系就更讓人好奇了。史德願意不顧一切、在所不惜地救她,這其中的關鍵點令他匪夷所思。這個看似平凡的女人,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炎焰盯著她蒼白的臉蛋,少見的疑惑和好奇此刻佔滿他的腦海。
而他低望她的眼神,是憐惜的。
她就像是一朵不甘依賴的搜絲花般,讓人憐惜。
☆☆☆
再度睜開眼楮,已是一天後的傍晚。
一醒來,杜野感到全身酸痛,昏過去前的最後情景讓躺在床上的她幾乎要尖叫出聲。她很清楚地記起那禽獸對她所做的一切……
「我……」她呆愣地躺在床上,一顆心仿佛滴著血。
她已不潔了,她的身子已經被玷污了。她再也配不上史德,不配幻想做他的妻子,在未來的每一天陪伴在他身邊。
「史德……」杜野的淚水一顆顆落下,潤濕了枕畔。她好恨,都是禽獸不如的哈希姆國王和那男人造成的,她真的好恨……杜野躺在床上低泣,抽噎的泣聲從紗幔內傳出,驚動了守候門外的侍女。
炎焰臨去前曾交代,一旦杜野清醒了就要立刻通報,于是寢房內的侍者連忙奔去報告,留下杜野一人單獨在內寢。寢房外仍有侍衛留守,以防她溜走。
咬著牙悶哭了好一會兒,杜野掛著淚水由床上爬起,頭重腳經地來到窗邊。
打開窗戶,一股冷風直竄入屋內。她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薄的哈希姆族服飾,寒冷的氣溫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忘記自己正處在哈希姆,這地方的氣候顯然比約塞冷多了。
她打著寒顫,強忍身體上的極度不適,打算從窗外打探身處環境。正當她把蒼冷的領首探出窗外,冷不防地,一個令人膽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她身後。
「不加件衣服可是會凍壞的。」炎焰不知何時已來到她的身後,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黑棕色的毛制披風大衣,和她單薄的衣服形成強烈對比。
杜野听到他的聲音後,整個人僵住,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他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的,為何她一點警覺性也沒有?
「你還不能起身走動,那只會讓你的傷口更加嚴重。」他關上窗戶,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覆在她身上。
「不要踫我!」杜野下意識地從他身邊逃開,身上披覆的毛皮大衣跟著滑落在地。
「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驚弓之鳥。」炎焰冷冷凝視她駭然的反應,龐大的身軀隨著逼近壓迫著她每一吋神經。
「難不成我該涎著笑臉歡迎你的大駕。」她別過臉,回避他那雙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魔魅眼神。此時的她沒有勇氣挑戰他的任何挑釁,她的勇氣和自信已在他的凌辱下支離破碎。
「看得出來你相當痛恨我。」他揚起嘴角,牽動五官挺立的臉龐稜線,那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人心寒。
「痛恨你?」杜野抬起回避的視線,視線遠遠落在開敞的窗外。「痛恨是不夠的,終有一天我絕對會親手殺了你。」她喃喃自語地發下狠誓,神情悲傷黯然。
「我期待那一天的來臨。」炎焰靠近她,雙手跨過她身後的腰際撐住窗沿,跟隨她遠揚的視野眺望。
他的每一個動作在在驚駭杜野的觸覺感受,被他氣息團團圍繞的她僵直了身子,全身不住地經顫。是因為冷嗎?還是害怕身後的這個男人?她環抱住自己的身子,不住地自問。
「這里的大氣比約塞冷多了,你該多穿些衣服。」他望著她那身薄衫及被凍壞的肌膚,在心底皺起眉頭。這般天氣她這身穿著,她那生病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
毫不考慮地,他那強而有力的雙手忽然環抱住她,溫暖的氣息和體溫瞬間溫暖了她寒冷的身軀。
「不要踫我!」杜野再度受到驚駭,當下掙月兌著。
「依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擺月兌我。」幾乎是嘲笑的,他冷冷地緊抱住她拼命掙扎的嬌軀。
掙扎中,她的長發掃過他的鼻尖。她的身上還留有他的味道,屬于她和他的烙印和味道。
這一聞,竟讓他有些痴迷了。
「與其被你們哈希姆人繼續侮辱,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她咬著唇,自知無力抵抗,掙扎的動作跟著停止。
「那件事情並非我的意願,縱使的確是我下的手。」他低下頭,溫潤的唇摩挲著她的粉頸。
「不要……」她的聲音是哀求、恐懼的。他溫滑的唇瓣在她後頸游移肆虐,激起她強烈的無助感。
「如果你不是約塞人,或許我們會是朋友。」炎焰緊抱著她,她虛弱的身子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仿佛只要一有動靜,她就像失根落葉般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