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我這唯一的親妹妹能夠平安歸來,帝國飯店一職,我可以隨時放棄。」她語重心長的表示,現在她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三人身上。
死神綁著白荷,在大雨中走了近一小時的山路,才回到神社後方的破宅。
被大雨淋成落湯雞的兩人,全身又冷又濕。這間破屋旁有間簡單的茅廁,卻沒有浴室,要想好好洗個澡祛祛寒,根本是在做夢。全身濕漉漉的白荷冷得直發抖,她的膝蓋被那小石子打得好痛,不但發麻而且幾乎無法屈膝。
進了屋內,死神將手腳被綁的她放置在屋內一角,僅僅解開捂住她嘴巴的白布條,她的雙手雙腳依然被捆綁著。
死神從木櫃中取出煤炭,放置于榻榻米中央位置的爐炭堆上,並將井水灌滿茶壺。
年代久遠的壺具掛在由屋頂延伸的倒勾上,藉炭火燒煮壺內的井水,白荷曾見過老一輩的人使用這種東西藉以取暖、煮茶水、烹煮食物。這個古宅會保有這些古物很正常。
「如果不是你想逃,我們兩人不會淋到這場雨。」將炭火生起後,死神圍著炭爐坐下來。
「換作是你,你也會想盡辦法逃走的。」白荷悶哼一聲的轉過頭去,這家伙盡會說些風涼話。
「你錯了,我不會這麼做,因為我知道我絕對逃不出獵人的掌心。」死神邊說邊將濕答答的上衣月兌下。
「就算真逃不出,我也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月兌逃的機會。」白荷咬著唇,白皙的臉蛋上盡是不甘和憤恨。
「你這麼做,只會傷了自己,何苦?」他來到牆角,手中拿著一條乾淨的布巾,替她擦去臉上的雨水。
「你滾開!不要模我。」白荷低吼一聲,整個人直覺的往旁挪移一步。
她這一吼,讓死神的臉色陡地下沈。「你再說一次。」他用力掐住她的臉頰,如暴風雨般狂怒。
他還沒對它的月兌逃加以處罰,這女人竟膽敢再度冒犯他。他處處忍讓她,而她卻不知好歹……
「說一百遍也一樣,你滾開!不要靠近我……」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火辣的巴掌瞬間落下。血腥味隨之流竄在她嘴里……
「我說過了,我無法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到你,這是你自找的。」死神冷酷地看著她,陰沈的眼底閃著異樣的光芒。
白荷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她的雙手雙腳被綁著,根本沒有可以反擊的機會,可悲如她,就連想抹去嘴角邊的鮮血也辦不到。
「覺悟吧,抵抗對你沒有好處。」他跨移一步,將她推躺在榻榻米上,伸手探入她的衣襟。
「不……不要……」白荷抵抗著,她想逃離他的魔掌,卻動也動不了。他發燙的身體緊緊壓住她的,濕淋淋的雨水從他發上滴下,滴落在她的唇邊。而他的手正放肆地撫弄她,她不要啊……白荷的淚水凝在眼眶,無從抵抗的任由他欺凌。
「別哭,這不像你。」死神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以冰冷的神情看著她低泣的模樣。
他一手褪去她的睡衣,另一手則解開她腳上的束縛。
「我恨你,我會永遠恨你的!」白荷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她含恨地別過頭去,忍受他對她的屈辱。她不曾有過男女經驗,對肌膚之親這種事情原本很陌生,更別說被一個如魔鬼般的男人強迫……她好恨……
白荷不再抵抗,她閉上眼,心漸漸死去……
此時,浮現在她腦海中的,竟是未曾謀面的死神送給她的那朵白荷。
她不再是高貴聖潔的白荷了,她不配擁有這個名字及他對她的愛。
第七章
噩夢中,有個巨大的野獸朝著她撲來,任憑她怎麼哭喊、求饒,他依然把她啃食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一息尚存的她想逃,卻逃不掉,他壓著她,讓她痛苦的徘徊在生和死之間……
「放了我,不要……」白荷在痛苦中驚醒,她睜開淚蒙的眼楮,隱約望見一個龐然大物壓在她身上。黑暗中,對方的眼楮如狼狗般緊緊盯住她。
「那個夢……是真的?」白荷這才完全清醒,她想起痛昏前的一切。他對她所作的一切……想著想著,她的淚水又潛然落下,無聲無息。
「剛剛,你痛昏過去。」死神的聲音回蕩在空洞冰冷的空氣中。他側躺在她身邊,低頭吻去她的淚痕。從她昏過去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視線不曾離開她。
他的動作,讓白荷一驚,下意識的想躲開他,這才發現,她的頭竟枕著他的手臂,整個人偎縮在他的懷中,藉以取暖。她不但已是他的人,而且在睡夢中還不要臉的貼近他……白荷滿心羞恥的想逃離他的懷抱,卻被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箍得死死的。
「才清醒就想作怪。」死神的吻輕落在她殷紅的芳唇上,方才激情的腫跡尚未消去,明顯可見。
「不要。」白荷躲避他的吻,她低下頭縮躲在他的懷中。她不要他如此待她,她感到好羞恥、好骯髒,她的身體已經不潔了。白荷顫抖地蜷縮著,她滾燙的淚水淚濕了他胸膛,滲入他的心扉上。
「你真是頑固,何必如此想不開?」死神這次沒有強迫她,他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讓她哭個夠。
「我恨你,我恨你……」白荷的淚水和指控在他的溫柔下迸發出來,她低泣的聲音,如孤立無援的幼燕,讓人又心疼又無奈。
死神在黑暗中緊緊抱著她,不發一語,他感覺到她的根意,也欣然接受她對他的恨意。若她能因這份恨意而勇敢活下來,這就夠了,只要她不輕生,不傷害自己和未來的小孩,什麼都無所謂……死神灑月兌的自我安慰中有著絕望和認命。
赤果著身子的兩人,在冷冽的空氣中,互相依偎。
一旁的炭火燃燒到盡頭,緩緩熄滅,周圍的空氣逐漸冰冷,一如兩人此刻悲恨交雜的心情。
左櫻、右樨和Sam一行三人于昨天抵達妻女山山腳的小鎮後,今天一早便以登山探險的方式秘密入山,走了近一天的山路,卻還沒抵達地圖上溪谷和神木的交叉點,不禁讓原本心急的右樨更加煩躁。
「Sam,你確定這個方向正確嗎?我們已經在這山腰地區走了大半天了。」右樨抱怨的聲音,劃破午後幽靜山林。她氣喘吁吁地放下肩上沈重的登山背包,找了塊大石頭坐下。暗忖︰如果可以搭直升機,大夥兒就不必受這種爬山之苦了,依照目前這種體力狀況,就算到時找到白荷,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可以援救她。
「這方向應該沒有錯,我們一直跟著指南針朝北方走。」Sam再次拿出地圖,比對手中的指南針。
「如果我們的方向沒錯,就是地圖有誤。」左櫻站在高處,放眼望去。這座顯少人跡的原始山林顯得相當神秘,雲煙裊裊,宛如身在桃源秘境。
「地圖不會有誤,不然我們也到不了這里。」Sam肯定地搖頭。「極有可能是那棵神木被雷擊摧毀,所以我們才會找不到。」地圖上標明得很浪楚,只要找到神木和溪谷的交叉處,之後沿著神木往山上走,便可以找到一條昔日用來參神的古老石階,順著千級石階而上,便可以找到神德會老宅。
「既然如此,只好繼續找了。」右樨認命了。他們現在就站在溪谷上源處,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整條山溪,無奈就是找不到老神木。
「死神把小姐帶來這座山,究竟有何目的?」左櫻這三天來,一直眉頭深鎖,心事重重。要不是出發時間緊迫,她很想去調查有關神德會家族,找出死神背後動機,如此才能把白荷為何失蹤的原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