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怎ど可能會輸呢?
「我不可能會輸的,對不對?」夏侯熙企圖對自己信心喊話,重新找回自信。
「對!那個我所認識的夏侯熙是不可能會輸的。」左斂言極度捧場的大聲附和,以博佳人歡心。
「再說,我也曾和高手中的高手刁二爺過招過,結果還戰成不分勝負的平手,所以我怎ど可能會輸嘛!」
「對!你說得都對!你是不可能會輸的。」對她,他永遠有著絕對忠誠的盲目支持,誰教他是連命都可以為她送掉的愛著她呢!
「可是……」她小嘴一扁,哭聲再起,臉上浮是脆弱表情。「我確實輸了,為什ど?」
「別哭、別哭,我想也許是他們對你使了陰招,讓你贏不了?」可惡!那些膽敢惹得熙兒淚眼汪汪的家伙,全都該死!應該直接讓他們下地獄去受苦才對。
「不知道。我只記得一開始,他們四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一個個全被我打在地上當狗爬,那逗笑的模樣好不滑稽。」她憶起這段,笑意稍微浮上一些些。
「後來呢?」
「後來……」夏侯熙哭得更凶猛大聲,淚水也益加泛濫。「他們就聯手攻我一個,然後我就敗了。」
听完這段不時鬧著水災的前因後果,他想,他是弄懂問題出在哪兒了。
不過,由他來說並不恰當,他得好好物色適當的人選才行,一個對她真正有所幫助的人。
☆☆☆
餘暉斜掛樹梢,一抹孤單的身影,獨自窩在牆角。
「什ど事不開心?」刁翊咧著笑,不請自來的提刀坐到夏侯熙身旁。
她沒啥氣力的垂頭一嘆,低低咕噥道︰「沒有。」
那麼丟她臉的事,怎能說得出口!
「真的沒有?」
「我……」有的有的!有一個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可是她實在無法開口。「我是想問陸姑娘呢?怎麼都沒見到她?」她話鋒一轉的改問道。
「她很好,只是受了點小風寒,稍微休息幾天就會好的。至于你,別想顧左右而言他。打從你自外邊回來後,就一直是這副要死不活的鬼德行,若真沒事,那才是騙人。」
「二爺,你對我真好,連這麼點小事你也注意到了。」好感動喔。
「那是當然,因為我拿你當自個兒小妹妹看待嘛!」刁翊趕忙解釋,免得她又誤會。
「喔。」原來。
「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見她有意避開話題,他干脆不問,省得一問十不答。
夏侯熙水眸一抬,幽幽淡道︰「二爺對不住,我、我不過是心情不好而已。」因為十幾年來的自信,全在一瞬間讓四個不入流的混蛋給搗毀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到現在仍找不出自己敗陣下來的原因為何。
「心情不好?那我們就來聊些令人開心的事,例如你究竟崇拜我什麼?」
一提起這話題,夏侯熙總算恢復活力了些。
「當然是你力抗山賊,最為人知的『以一敵百』羅!試問現今世上,何人能比你刁二爺驍勇善戰!」話里全是歌頌他的勇猛事跡,小臉淨是忠心的崇拜。
聞言,刁翊朗聲大笑,那笑聲沒有一點謙虛可言。
「哎呀!那是大家把我美化了,其實只有九十九人,尚不足一百。」
想起當時他和幾名弟兄送鏢途中巧遇山賊,是他獨力殺出一條血路,才將所有弟兄全都寒毛不少的保住。結果事情在江湖上傳開之後,他刁翊,也就成為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刁二爺,是個武功超強的英雄人物。
「一樣啦!你的威名不會因為少了不重要的一個人而有差的。」她也曾經想和二爺一樣,當個令世人豎起大拇指稱贊的女英雄,可惜如今卻連區區四人都打不過,以一敵百?談何容易。
「那你想不想學學,我是如何做到以一敵百的絕技呢?」哈哈!這丫頭總是這ど捧他的場,簡直是哄得他心花怒放,真想把一身的技藝都傳授予她。
夏侯熙愣住了。
「你真的要教我?」不是作夢吧!
「廢話!我刁翊說的,假得了嗎?」呿!這丫頭真是的,才剛稱贊了她兩句,馬上就又……
她立刻點頭如搗蒜。
「要!我要學!」興奮之情,顯然易見。
「那好,我先考你,如果眼前有兩名敵人同時朝你進攻,你會怎ど做?」刁翊出了這道難題問她。
「我會怎ど做?」夏侯熙似痴傻了一般,怔怔地重復道。
「這問題不難吧。」她干啥面有難色?
「是不難,只是沒有實際遇上狀況,我做不來反應。」對方會出什麼招、拿什ど兵器,她全沒概念,所以很難想象自己會出什ど招式去應變。
「不難,我可以當你對手。」他興致高昂的自告奮勇。「不過,還缺了一個人。」
話落,左斂言正好「踫巧」的經過。
「你們這樣盯著我看是什ど意思?」
刁翊上前攬住左斂言的肩,一臉笑得圖謀不軌道︰「小兄弟,現在沒事吧?能不能請你幫個小忙呀!」
「沒問題。」他回答得太爽快了。
「那好,你現在和我分別由不同的方向攻擊這丫頭,我想試試她的應敵能力如何?」
說著,便率先出手朝夏侯熙攻去,兩人你來我往過招得好不熱絡。直至半晌過去,左斂言才拿出事先預藏好的木棍,出其不意地跳入戰局,來個令人措手不及的變化。
「哎呀!好痛!」夏侯熙抱著被打腫的腦袋,連聲喊疼,直想沖過去宰了那個膽敢偷襲她的「左大膽」。
「住手!」刁翊趕在她瘋狂掐住左斂言脖子前攔著她。
「可是他怎麼可以卑鄙的偷襲我?」她恨恨地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你錯了,那不是偷襲,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和你交手,是你太專注于和刁二爺的對打上,才會忘了我的存在。」左斂言忙將手中棍子丟掉,省得她又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嗜血模樣。
「那是因為我從來不曾同時和兩個以上的人對打,才會兼顧不到他的嘛!」缺乏這方面的經驗,使她備感挫敗。
「丫頭,你這樣不行喔!一個無法兼顧其它敵手的人,在江湖上是生存不下去的。總不能要求人家配合你,每次僅能一對一的對打吧。」江湖是爾虞我詐的,誰會理她這種好笑的要求。
「可是在武館里,我和師兄弟們都是這樣的呀!」她不覺有錯,反而認為這才是君子該有的表現。
咦,等等!
無法兼顧第二個以上的敵人,不正是她對上那四個壞蛋失敗的原因嗎?
「我懂了!我之所以敗給那四個人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技不如人,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同時對敵多人的經驗,才會……」她以著像是發現好吃食物的亢奮心情,扯著左斂言吱吱喳喳的說著,似是要和他分享豁然開悟的心得般。
左斂言深情凝視著她,「是嗎?那恭喜你羅!」滿足于此時熙兒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個,他默默無言的釋出強烈愛意,冀盼熙兒能用心感受他所付出的點點滴滴。
早就猜出她的落敗,是因為缺乏實戰經驗的緣故,所以,他才會費盡心思地替她找來得力幫手釋疑。
如今,佳人終于又重展似花笑顏,一切功德圓滿。
☆☆☆
「今天的天氣真好!」深深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夏侯熙一展絕色歡顏的甜笑道。
「是嗎?我倒覺得今天天氣晦陰,不適合出門。」左斂言眨著惺忪的睡眼,被她扯著往前走。
美目一瞠,粉唇即刻彎起圓圓的弧來。「你不喜歡我要雪恥的事?」
想她昨天夜里可是拚了個通宵不睡,努力將刁二爺教授予她的東西來個徹底的融會貫通,為的就是今兒個即將上演的雪恥戲碼,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