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耐性!
姚遠才剛在他的演唱會向他下戰書,幾個小時後,竟該死地垂涎他的女人垂涎到他家門口來了!
他舌挑逗她的,忽深忽淺地逗弄,兩手也在她背上游走,摩挲她真實的軀體……擁她在懷中,喜悅是漲得滿滿地,但還不夠滿足他。
忽然他打橫抱起她,沿途熱情纏吻。一走進房間,他將她輕輕放置床上,動手為她褪下衣物。
已呈半果程的方幼柔有些猶豫又有些驚慌,退縮了下。
他忽然醋味十足地問︰「你親他?為什麼?」
「啊!你看見了?!」她有些心虛地說︰「那是他……他說辛苦送我來,硬跟我討的,不然他不放我下車——」
「那個土匪!下次不要坐他的車!」他忿然地說。
泛了紅潮的寫在眼里,佔有她的念頭也在心口狂燒。他從不曾這麼想要一個女人,從第一眼開始,他就對她存有這種渴望。
她欲迎還拒的嬌羞姿態撩人發狂,他不再有耐性,熱切地以吻和手撫觸她的身體,手往她衣內探索,罩住他夢寐以求的飽滿雙峰。
她驚喘了下,胸口被他撩起一波波的欲浪狂潮……
混雜著興奮與害怕不安,最後得勝。她顫巍巍地卸去矜持,由他卸去最後一層屏障,放任他覆上身軀,閉眼感受那火燙灼熱的入侵……
痛楚之後是圓融的相契,兩具軀體毫無間隙地嵌合,共同唱出屬于戀人的歡愛之歌……
第七章
她正要開溜與于靖風相會,卻被一臉痞笑的姚遠擋住去路。
「要去哪里呀?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吻喲!」他彈彈頰笑。
「哪、哪有!那是你自己決定的,我又沒同意!」她虛張聲勢說。
「是嗎?」姚遠一步步逼近,嚇得她直往後退。正當他快要偷襲成功,她的背靠上一堵硬牆。
回頭一看,是于靖風!
她歡喜地正要叫,卻被他潑冷水地質問︰「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沒有!我們沒做什麼……」
她忙亂地想解釋,于靖風竟不等她說完,就將她一把推向姚遠,隨即冷漠地扭頭離去。
「哈哈哈!他認輸了!他把你讓給我了!你是我的,認命吧……」姚遠張狂地笑,扣緊她的腰,低頭就要吻……
驚喘一聲,方幼柔猛地坐起身,四周一片漆黑,原來是渾夢一場。
這是什麼無聊透頂的怪夢!或是什麼壞兆頭?方幼柔揉揉額角。
窗縫透進微弱的月光,枕畔的冰冷一度教她以為仍在夢中;直到看見窗前挺拔的背影,她才安心地松了口氣。
宛如夢一般的事實,他們真的有了親密關系。想到這,她的臉刷地紅了。
昨晚他越過禁線,激昂又突然。她想過拒絕,在這方面她算挺保守的;就是趙啟平花費了四年也沒得手,而他們才交往多久啊!
然而激情一點燃,就這麼順勢發展下去,到現在她都不覺得後悔。自靖風的床上醒來,她胸口泛著一股充盈感,仿佛從飄忽的天際落下,終于踏上真實的土地。
沒讓趙啟平越雷池一步,是因為少了點激情,趙啟平有,但她沒有。趙啟平的要求她處處順從,惟有這方面,他一廂情願的熱切反而得不到她首肯。但靖風讓她有兩情相悅的感動,身心皆是;不過,沖動也有導火線,他為什麼會失控?
方幼柔悄悄起身,套上外衣,躡手躡腳地走近,不預警地從背後環上他的腰。倏地,小骯竟被他以肘一拐,疼得她抱肚唉叫,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于靖風回頭,急忙扶起她。「對不起!你嚇了我一跳!很痛嗎?要不要緊?!」
他心疼地揉撫她的痛處,月色從窗縫斜灑進來,光影柔和地映繪出他的臉,他的存在真像是一場夢。
「你反射神經也太好了吧?」她苦笑,又問︰「你一夜沒睡?」
「剛醒來,一醒就睡不著了。」他說︰「你呢?怎麼也不睡?」
「舍不得睡啊!平常只能在電視上看你,趁現在多看你幾眼嘛!」她順勢偎靠著他。
一時之間他沉默無語,摟著她走到窗邊。
清晨四點,月淡星稀,一片暗蒙蒙地,令人期待的黎明仍未到來。
「你看看那邊!」于靖風指指窗外某一處。
「好漂亮喔!」
「是嗎?距離是會增加美感的。你如果置身當地,就不會這麼說了。」他笑,忽然動念說︰「趁天還沒亮,我這個地頭蛇帶你去那看看!有沒有興趣?」
「現在?!」她雖驚喜,還是不敢相信。「萬一被人看見……」
「改裝一下就好了!而且,大清早那些狗仔隊也還沒醒,我們現在去剛好!」他興沖沖地說。
☆☆☆
兩人換了樸素的裝束,于靖風甚至親自替她綁了簡單的辮子,盡量藏住明星的光芒。
「漂亮的鄉下姑娘,來選佰姐吧!壁軍一定是你!」他上下打量她。
「你還是帥得不像話,一點都沒土味!」她看看他說。
「相信嗎?我可是在那里長大的!」他指指外頭一角。面對她的驚訝,他又笑說︰「這叫出淤泥而不染,你說是不是?」
她被逗得咯咯嬌笑。
油麻地是個新舊交替的地方,靖風這幢洋房是歐式建築,一條街外卻是另一個世界。廟宇、玉市、鳥街、茶樓、傳統的平房……時空像是在這兒劃下一條界線,一新一舊涇渭分明。然而,在月色與距離的美化下,星火與燈光相輝映,竟像是披了層薄紗的貴婦人,神秘美麗。
兩人一路手攜著手,雙手親密交疊,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們是一對戀人。
大清早的,行人少之又少。于靖風熟練地領著她穿越一條條街巷,沒引起旁人太多注意。
昨晚這兒是觀光夜市,結束營業才不過幾小時,除去了攤販與人潮,一間間傳統的舊房舍與粗糙的棚架,近看之下還真是有些殘破又冷清的感覺。
走進了雀仔街,一戶戶鐵門都拉下,地面上還散落著零落的羽毛,空氣中隱隱飄著鳥糞味。幽靜的清晨,還不到鳥兒們早起的時刻,听不見鳥鳴有此可惜。
「以前我和我媽住餅的房子都拆了,想不到這家店還在!」于靖風一臉懷念又有些激動,指著一家大門深鎖的鳥店說︰「小時候為了家境,我媽晚上在通菜街擺攤子,白天就編鳥籠送到這家店來賣,我在課余的時候也會幫忙……有一次我還異想天開,模仿港督的簽名簽在籠子上,想賣個一千塊港幣詐財,結果狠狠挨了我媽一頓罵。」
「你現在不必模仿了,只要簽你自己的名字就夠啦!說不定還不只這個價錢!」方幼柔笑著提議。
「你說的跟她一樣,只是口氣不同。」他頓了頓。「她說,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就簽自己的名字,開多高的價都還有人買,那才是真本事!」
「那你媽媽現在怎麼說?是不是說你很了不起?」她笑問。
「沒,她死了。」他淡淡地說。
「啊,對不起!」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靖風的過去向來是個謎,媒體只知道他以僑生身份到台灣讀大學,課業余暇進入演藝圈發展,不料竟一鳴驚人地走紅,畢業後又紅回香港;至于更早之前的事就不清楚了。他肯讓自己知道他貧寒的過去,足見對她的認真,方幼柔有些感動。
想不到他貴族般的優雅氣質,言之有物的談吐,居然是在市井中培養出來的,她的母親一定相當了不起!哪像那個姚遠,一樣是天王,行事言語卻那麼流氓!
「那你父親呢?」她換個話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