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當初也是風風光光的從國立大學畢業,長相也還算亮眼,衛槐斯竟然安排她去做這種低下的工作,實在是欺人太甚!
接到她質疑電話的衛槐斯,用非常譏諷的口吻說︰「怎麼,你瞧不起這份工作?」
「我明明有國立大學的學歷,為什麼讓我去掃廁所?」林心嫚振振有詞的質問。
「林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睜大眼楮看看,台灣現在滿街留學海外的博士、碩士都不見得可以找到工作了,你憑什麼以為國立大學學歷就可以在這種景氣下起什麼作用?」
「我有自信我是個有能力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有自信是好事,提醒你不要讓你的自信膨脹成為自大。有空多看看報紙好嗎?過去年薪百萬的科技新貴都面臨嚴重失業問題了,你學校畢業這一年多來沒有絲毫亮眼的工作經歷,工作態度又不佳,能幫你搶到這份工作你就該偷笑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對方寧可把這份工作委托給專業的清潔公司,也不會給你這個連打掃都不會的大學生。」
「誰說我連打掃都不會?」
「那你就去證明啊,畢竟人家在新水上並沒有虧待你。」說完,衛槐斯毫不留情的掛了她的電話。
兩萬多塊的薪水叫做沒有虧待?她以前買個包包都不止這些錢。
好,她認了,誰叫她現在成了落難鳳凰,吃的、住的、用的統統都需要錢,她忍就是了。
可白天已經在掃廁所了,衛槐斯竟然還要求她晚上得去Primojazzbar繼續兼差抵消原先的債務。原本她以為像過去那樣送送酒而已,孰料,他竟把她貶到邊疆去,一樣要她去做大家最討厭的打掃工作,害她在那麼歡樂的地方仍得狼狽的掃廁所。
她恨衛槐斯的卑鄙,但是,她更恨晴央輕而易舉就能坐享其成全部的幸運。
不行,她得想辦法擺月兌這一切才行!
每當林心嫚腦中閃過這強烈的念頭,眼楮總是會看見酒櫃里昂貴的美酒在向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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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Primojazzbar的兼差工作,舒晴央每天下班後,就只能對著電視機發呆。
當初是因為感冒不許她去,現在她痊愈了,想要以客人的身份去那里坐坐,順便看看大家,衛槐斯卻依然強硬的不允她的要求,寧可把她當作牢籠里的金絲雀般關在家里。
她突然深刻的感受到,她和衛槐斯之間有了一道鴻溝,就算同處在一個屋檐下,卻是楚河漢界,各自壁壘分明。
衛槐斯常常花很多時間躲在書房里忙碌,偶爾還會有神秘的電話找他,每天晚上時間一到,他就會迫不及待的出門去,說是要去店里看看,可是回來的時間卻比過去的每一天都來得晚。
他會禮貌性的問問她吃飯了沒,但對話內容就僅限于此。
夜里躺在同一張雙人床上,他們開始學會背對對方,甚至同床異夢……
她不知道他夢見什麼,但她越來越常夢見衛槐斯決斷離去的背影,越來越常夢見他溫暖的臂彎里勾著另一個女人,而這些女人的臉孔,她幾乎都在Primojazzbar見過。
先是一陣囈語,接著是許多嗚咽不清的掙扎,突然間,「不——」舒晴央大叫著醒來。
渾身冷汗,她又做噩夢了,夢里衛槐斯載著別的女人揚長而去,將她棄置在荒野郊外,被遺棄的感覺讓她難受得攢緊雙眉。
當她的呼吸慢慢找回正常的節奏,浴室的門打開了,剛沐浴完的衛槐斯沒有穿上睡衣而是在腰間圍了浴巾就出現,挑高劍眉,目光凜凜的瞅著她臉上的詭異神色。
「我吵醒你了?」
「沒有。」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幾時回來的。
「你又做噩夢了?」
「……不是,只是覺得口渴。」她掩飾的別開頭,假裝要下床去廚房倒水。
如果她可以冷靜一點,不讓自己陷在憂郁的灰色地帶,她會發現他早已經幫她在床頭準備了一只保溫杯,好讓她隨時醒來可以喝口水,潤潤喉。
很顯然的,她沒有注意到他這些體貼的舉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衛槐斯肯定她在說謊。
他筆直的走向她,阻止她就這樣逃開,有力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直直望進她那迷離幽怨的眼。
「又夢見什麼了?」他用低沉的嗓音問。
舒晴央回避他犀利的目光,努力強調,「真的沒有做夢。」
她不願說出殘忍的夢境,因為她害怕事實真相真是如此。
衛槐斯輕輕撫模她的臉龐,把她臉頰旁的發絲勾在耳後,明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充滿了摩擦,可在這麼吊詭的情況下,她卻感覺到衛槐斯的身體里似乎還存在著強烈的。
他突然低頭吻住她,並且用手掌扣住她腦後,斷絕了她所有的後路,接著伸手輕輕一推——
舒晴央往後跌去的同時,他跟著欺身上前,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整個人壓制在雙人床上。
「衛槐斯——」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我想要……」他濃黑的瞳眸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她的,看得舒晴央一陣心驚。
沒等她再表示什麼,衛槐斯旋即低下頭,牢牢地封住她任何的吶喊,並松開她的手腕,開始放肆的挑逗敏感的她。
只要稍稍感覺她的抗拒,他就會用更多、更直接的方式來向她求歡,蠱惑她原本就不夠堅強的意志,進而讓她在他身下赤果、顫抖、嬌喘……
「別這樣……」她仍試圖阻止。
衛槐斯惡劣的反其道而行,用他熱切的吻,從她的頸脈順著胸口、肚月復……一路蜿蜒而下,讓她感受那發自深處的,征服她。
舒晴央想要推開他,可是悲哀的是,唯有這一刻,她才能從他身上找到那個喜歡她的衛槐斯,而她像個成癮吸毒者,根本無法抵抗。
她緊緊的閉上眼。當肢體交纏的越來越火熱,她的心卻覺得越來越傷感,她的輕聲低泣參雜著戰栗的嬌喘,悲傷與喜悅在拉扯著她的感觀。
最後的一記撞擊,將他們的靈魂同時從身體解放出來——
他饕足的睡去,她卻偎在他懷里一夜難眠,渴知真相的念頭敦促著她行動,誘使她偷偷下床……
她充滿罪惡感的拿出衛槐斯的手機,躲進浴室,像個善妒多疑的妻子般檢查著他的通訊記錄。
終于,她發現了一組通訊頻繁的神秘電話號碼,沒有姓名,卻幾乎天天保持通訊。
沉思許久,舒晴央終于鼓起勇氣回撥那組電話號碼。
等待的過程里,她听見自己的心跳響得像是擂鼓,甚至懷疑也許電話接通後,對方會听到這奇怪的聲音也說不定。
沒有人接,就在舒晴央要放棄時,夾雜濃濃睡意的不耐煩女聲,從電話那端傳來。
「衛槐斯,你打電話來做什麼?每天晚上在店里還看不夠嗎?該不會是晴央滿足不了你,逼得你特地三更半夜打電話來听我的聲音吧?」一副輕挑的口吻。
如此熟悉的口氣,嚇得舒晴央趕緊掛斷電話。
她雙手不斷的顫抖,劇烈的臉電話都幾乎要握不住,卻還得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阻止隨時就要月兌口而出的嗚咽。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那是她熟識多年的好朋友啊!一直以為心嫚消失了,沒想到會在衛槐斯的手機里找到與心嫚的聯系管道,听見心嫚的聲音。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衛槐斯會跟心嫚有聯絡?他們竟然聯手隱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