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很喜歡那個屋子。也許是我們一塊長大的緣故,對每一樣東西的偏愛都相近呢,童。」
「嗯。」他的唇帶笑。
「我們回去風雲吧。」
「好。」
「童哪……」矮個兒的人影頑皮地笑,悄悄的跟他保持了點距離。「會不會我想太遠了呢,如果我們結婚,你猜會是你先提出或者是我呢?」
「尤痴武!」想抓住她問個清楚,卻教她一溜煙的跑了。他以為對痴武會太快,至少痴武還不會想到這麼多,一天之內她投下這麼多炸彈是她的本性。應該適應的,但總是淬不及防的教他震撼了。
痴武吐了吐舌,轉身又走回來,雖然眉開眼笑,但神態正經而沙啞的︰「你是童晃雲,我叫尤痴武,誰少了誰,都不再是童跟痴武了。」
童晃雲伸出手。「是的,我們相依為命。」
「嗯。」痴武笑咪咪的跳進他的懷里,用力抓住他的手。
陽光下,地上的影子有兩抹,難以辨認誰是誰,疾武開心地笑,更窩進他的懷里,讓地上的人影完全融成一抹,淡淡的、淺淺的,一輩子的烙印。
尾聲
風雲武術專校——
校長氣極敗壞的從校長室一路殺到練習場。
「尤痴武呢?」暴怒的回音響遍空曠的練習場。他手里捏著密報,凶狠地瞪視在場的每一個綠色運動服的學員。
李承中帶著微笑走過來。「怎麼啦?校長。找痴武有事?」
「有事?豈止有事!」校長氣得連半白的頭發都豎立了起來,看起來像剛受過驚嚇的天才老爹。「她帶著學生又跑了!」
「這樣啊,」好不幸哪,痴武小妹又被抓到,先為她哭一哭好了。
「野餐!他們去野餐!學生付學費不是來野餐的!學校請老師來是傳道授業解惑,不是來跟學生一塊胡鬧的!」校長口沫橫飛的。
李承中抹了抹臉上被濺到的口水,伸手欲安撫校長豎立的頭發,卻遭了個大白眼。他聳肩,自討沒趣的縮回手。「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每個人教課方式不同,痴武帶他們離開學校野餐,在輕松里學武,也不失為一種做法。校長,風雲向來主張放任教育,你應該可以接受的。」馬屁也拍了,要是再拍不響,痴武,你可別怪我哪。
「問題是,」校長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禮拜里有一半的課,她帶著學生烤肉、野餐、玩鬧!這樣能教出什麼好成果?只會荒廢一身武術!」他已經夠開明了,他轉頭尋找了半天——
「童晃雲跟他的學生呢?」童晃雲這堂有課,不可能不在這里,唯有他治得了尤痴武。
「痴武拐了他一半的學生,所以他帶著另一半去追了。」李承中向學生們做了個手勢,學生自動把耳朵捂起來。
隨即——
響徹雲霄的咆哮聲震撼了練習場。校長喘息著,嘴巴掀了掀,試了好幾次才得以順氣,他對著滿天夕陽吼道︰
「尤痴武!你被開除了!吉普車在哪兒,我得去追回他們!」
李承中聳了聳肩,雙手斂後,恭敬的目送校長抖著胖胖的圓肚飛速離開練習場。
「痴武,不是我陷害你,而是校長老頭跑得太快。」來不及說出痴武拐了童晃雲學生的方法很簡單,只不過是她趁著童晃雲不在,各派一名學生互相切磋,痴武那方贏了而已。
笑鬧中學習啊……下回倒想試試痴武的學生究竟學到什麼地步了?連穩扎穩打的童晃雲所教出的學生也栽在她的學生手上。
他走回去,拍拍手,對著學生們說。
「下回尤老師帶學生們出去,我們一塊跟著去觀摩吧。」
身後撩起一陣沙塵,吉普車發生刺耳的嘎嘎吵聲,轉了個彎快速往外駛去。
「老師……校長不是不準嗎?」有學生大膽的問了。光看校長火冒三丈的樣子,難保尤老師不會他五馬分尸。
「他是不準,不過那是剛剛。等他回來,他會有另一個答案的。」李承中開始指導學生練拳。
他的身後是滿天夕陽余暉,風雲聳立在此,靜靜的,偶爾會有幾聲咆哮展動了風雲,但依舊屹立不搖——
新的一年招生宣傳單,是由陳老師設計的,上頭寫道︰學千年,學萬年,學不過一人生;師有才,師有能,師不過點明燈。燈點人生,唯在風雲。
他看了良久,雞皮疙瘩頓冒的搖搖頭,翻過背面,龍飛風舞寫了四個大字——
笑鬧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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