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瘋了,而且還瘋得挺徹底,不但想念她的暴力拳腳,更想念為了再造事實而模上她的胸脯——
「楚兄,瞧你魂不守舍,莫非是在想念你的未婚妻?」那賈謙賊今今地模上姑娘的大腿,口水是早流了一地。
「胡扯,能擺月兌她是求都求不來的——喂,你在干嘛?」怔了下,發覺不知何時,艷冠樓的姑娘早坐上他的大腿。
「大爺,您來就是客,也別害躁,淨埋頭只喝酒,來,來,吃點菜嘛!」那姑娘化了濃妝,瞧上去差不多二十出頭,穿著紅色的肚兜,披了件透明的薄紗,是挺誘人,可他怎麼沒流鼻血?
「嘿,人家楚公子是頭一回來,自然是害羞得很。」
那甄富貴左右逢源,各抱一個美女,可眼光還直瞧著門口︰「若仙小姐怎麼還沒來?咱們特來艷冠樓,就是瞧她的面子,今兒個若不能見到她,我可要鬧場了︰」來了一晚上,除了楚天剛外,其他兩個是早醉了七分。
「不管,不管!我非要找嬤嬤來問個清楚不行,我
賈大少出銀子又不是一文二文,怎麼人家能同若仙享受
那銷魂的滋味,我卻要同這二流貨色,未免太不公平!」
那賈謙推開懷里美人,跌跌撞撞地同甄富貴走出回香
綁,存心討個公道。
「賈兄……」楚天剛才要追出去,那坐在大腿上的
美人忽地執起他的手,隔著薄如蟬翼的肚兜,模上她的
胸脯。
「大爺,他們愛做什麼可不關咱們的事。您人長得
好生俊俏,若不嫌棄,就由我翠珠兒服侍您吧!」她的
小手撥開了薄紗,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玉腿,瞧他膛目以
對,還以為他是首次來這青樓之地,一時害臊,她哪知
他震驚、他不知所措,他嚇呆了!
他競沒流鼻血?
他是模到這翠珠豐滿的胸脯,還瞧見她春光外泄,
但他竟沒臉紅也沒流鼻血?天,莫非是這翠珠不夠誘
人?還是那魚翩翩在他身上下了什麼咒語?
瞧她就要靠過來,忙推開她,急道︰
「小生無福消受,無福消受。」笑話,好不容易才見
識到青樓女子多風情,他應該留下的,可他的腿怎麼不受控制,一徑地往外跑?
難不成他真是瘋了?
「楚天剛!」魚翩翩睜圓了眼,親眼瞧見他從回香閣里狂奔出來。
「翩翩!」他被莫名的喜悅給淹沒了,忙奔到花園的亭子,一時也顧不得小生形象,直接跨過石砌的欄桿,到這亭子里來。
「姓楚的,你怎麼在這?」她沒好氣地問,才問完呢。咦,奇怪,這回他怎麼一點也不怕她,還直靠近她,然後伸出手臂——
「你想干嘛?」她還傻呼呼地問,「親眼目擊」他的手不規矩地攀上她的胸脯。
隨即他的俊臉立刻一紅,鼻孔流出兩道血痕來。
「還好,還好,我還算正常。」他喃喃自語,頓了頓,忽地疑惑爬上眉梢。「奇怪?怎地踫那翠珠的胸脯,是臉不紅氣不喘,踫這母老虎的卻鼻血直流?更奇怪的,我怎地頭不暈了?莫非被她整治得習以為常了?天,不會吧?」眼光忽地掃過這亭子。除了魚網朗,尚有另外兩人閑坐在旁,其中一人好生眼熟,像是那日的’紫衫人——
「翩翩,他就是那姓楚的?」另一人富家公子的打扮,直往他這里瞧來。
「在下正是楚天剛,閣下是……」瞪著這笨丫頭的身子,差點吐血!「你,你!你瞧你這是什麼德性?」忙用他高大的身子擋在她面前,免得當真春光外泄。
他是在夢中麼?怎地魚翩翩竟同翠珠穿得一般!一雙玉腿若隱若現地隱身在綠色薄紗里,叫人瞧了……瞧了就忍不住噴鼻血!
不妙,暖暖稠稠的液體又從鼻孔里冒出來,像是剛開的井,源源不絕似的。
「楚兄,你,你沒事吧?」那扮作富家公于的男子還沒見過這般純情的人,竟連模一模女人的胸脯都會流鼻血,那若是洞房花燭夜,豈不被淹死?
「誰同你稱兄道弟的?」他牽起魚翩翩的手,怒道︰「這煙花之地豈是你可久留的?咱們先離開——」
「離開你的頭啦!」她沒好氣地摔開他的手︰「男人0來這艷冠樓通常只有一個目的,你來也不例外吧?可別忘了我魚瑚瑚是你的未婚妻,想偷腥?先過我這一關!」
語畢,本想揮他鼻梁,但想想他鼻血流得夠多,干脆改打他的肚子一拳。
「哎晴!」他抱肚痛呼,可憐兮兮地說道︰「踫見你準沒好事——你又怎麼在此?瞧你穿成什麼樣?又不是青樓女子——」瞧她認真地點點頭,不禁張大嘴︰「你兼差?」打死他都不信,憑她這種姿色?
「楚兄,你干萬可別誤會翩翩。她是同咱們一塊來緝賊的,在下是長安縣捕快,亦是翩翩青梅竹馬高大郎;這位是萬平縣捕頭冷如影,今兒個晚上得知盧臣手下一名拜把兄弟正躲在這艷冠樓里,所以才假扮尋芳客來此拿辦他。你若無事,還是先回府上,免得到時動起手來,受了傷,翩翩定會心疼的。」那富家公子取笑道。
「誰說我會心疼?又不是傷我。」
楚天剛評估這情勢對他似有所不利。他若一走,依她這白痴性子,難保她不會遭人狠吻——
「好吧,現下我好歹是翩翩的未婚夫,在這煙柳之地,誰知會不會有那小人舉動,所以今兒個我算好心,充當英雄保護翩翩。」語畢,就坐在石椅上,一雙鷹眼目不轉楮地瞧著這二名官爺。
須知這丫頭胸不大,也沒什麼頭腦,他模她胸脯,她也不反抗,誰知這兩個外貌看似正人君子的,會不會也借機吃豆腐?他當然要保護她啦,就當他的英雄氣概剛被挖起床來好了。
好半晌的時間,那大眼瞪大眼,沒一個說話的——
「你們坐在這兒,盜匪會自動出現麼?」他問。
「這回萬平縣同長安縣合伙緝拿,派出的人何止咱們三人,里頭尋芳客多是捕快,楚兄大可放心。」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猛瞧那冷如影,沉穩內斂的氣質是怎麼瞧也挺配粗魯坦率的魚翩翩,可他不服氣地開
口︰
「當日冷兄一听瑚瑚正是長安縣的瘟神,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今兒個怎麼肯同她合作……」話還沒說完,就遭魚翩翩一腳踹下地。
那冷如影淡淡開口︰「我已戴了護身符,再大的瘟神都不怕。」
楚天剛一怔,月兌口道︰「靈嗎?」
「屢試不爽,至今冷某還未出個差錯,你道靈不靈?」
他眼一亮,喜道︰’
「冷兄在哪間廟求得?」打算明兒個一早也去求一道護身符來,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給活活整死。
「嘿嘿,楚公子你現下求只伯也來不及了。」那高大郎硬是插上一嘴。「現在誰人不知當日盧臣被捉回地牢,全是拜你楚公子‘不小心’之賜,你說那姓盧的拜把會不會找上你報仇?」
楚天剛一呆,瞪著他︰「當日我也算受害之人,擒那逃犯全靠冷捕頭,我又哪里幫得上忙?」不成,不成,還是先討個保命符再說。忙轉向冷如影︰「冷捕頭,究竟是哪間廟求得這護身符?」語畢,忽地對面樓窗一開,從上頭擲下某物——
「若仙姑娘!不得了了,若仙姑娘跳樓啦——」不知從哪傳來的叫聲。
那冷如影一瞧從窗口墜下的正是艷冠樓盛名一時的美人,人影一閃,便在半空中接個正著,隨即抬頭一望,那窗口竄出黑影,打明就是聲東擊西,想逃出這艷冠樓。他嘴角一冷,將懷里姑娘交給楚天剛,便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