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話你沒听見嗎?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趁早開祁勁……」
「我知道,祁伯母,站著說話一定很累了,要不要坐著休息休息,祁勁馬上就會回來了。」
「你這丫頭到底……」
「珊珊,瞧我買了什麼回來了!街頭那豆漿店的老板老王剛從大陸探親回來,今天新開張,這是你最喜歡的燒餅……」走進來,祁勁才發現里面站著另一個女人。
「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好餓,祁勁,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珊珊搶走他手巾的塑膠袋,指指大姨。「祁伯母大概有話跟你說,我先到飯廳去吃了。」
「你先過去吧。」他朝她笑笑,愛的揉揉她的頭發︰
「不快過來,我就連你的那一份也一起吃掉。」她的聲音消失在客廳外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祁勁冷冷問繼母。
「我是來找樓小姐的。」大姨坦承,而且語氣吃驚。
「你來找珊珊做什麼?」
一想到珊珊先前的笑意,一點也不象誤會他的模樣,他猶豫了會兒,隨即瞪著繼母。
「你對她說了些什麼?」
「我告訴她,你和小聘馬上就要結婚了。」大姨直言道。
他的目光幾乎要殺死她。
她直覺的退了一步,又開口道︰「至少我是這樣告訴她,不過樓小姐似乎並不了解我的意思。你放心,我對你已經死心了,我想就算我說破了嘴,她還是不明白我話里的意思,我可不想花上幾個月,甚至一輩子的時間來說服她‘這里劃不來的事情我不做,以後我不會再來打你了。」
祁伯母退到大門口,轉身離開了祁勁的房子。
她一直以為珊珊看起來單純而天真,應該很好對付,沒想到珊珊精明的程度不在祁勁之下,也難怪祁勁會看上那丫頭……不過,沒有祁勁那份遺產,至少還有祁靜的。只要白蕊嫁給祁靜,她還怕老頭子死後自己沒有依靠嗎?
她招了一輛計程車,坐回天母。
「珊珊!」祁勁走進飯廳。
「你再不來,我就吃掉你的那份了。」珊珊陶地說。’
「珊珊,剛才繼母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在跟我開玩笑。」
「開玩笑?」
「是啊,她說你黎媽和要結婚了,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吃嘍。」她垂涎他的燒餅油條。
「吃吧,丫頭,你不相信她的話?」
「為什麼要相信她?我和你認識十年,我怎會不了解你的為人,而她雖然是你的繼母,但我只見她一面,沒有道理反而去相信她啊,再說,我們之間已經訂下婚約了,不是嗎?」
「是的。」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埋頭吃著,真的連一點殘屑也不留給他,餓壞了嘛!
「走在街頭老王那家豆漿店,打聲招呼,沒想到他拉著我說東說西,好不容易才找個借口回來。」
「王伯伯?他不是去大陸探親了嗎?’’
「前天才回來,因為閑不住,所以今天開始營業,從今以後你又可以吃到最喜歡的油條了。」「是啊……老爸說過,等從歐洲回來,就要去大陸探望親人,順便掃墓,可是……」
「丫頭,這是我小時候媽為我求的平安符,現在轉送給你。」祁勁從頸下解下一條系著紅繩的平安符。
「送我?這是祁伯母送給你的,你不應該給我。」
「傻丫頭,小時候我弱多病,老媽才跑到廟里去替我求一個,現在我身健康,不再需要它了,我轉送給你,是希望它能保佑你。再說,訂婚的事過于倉促,到現在還沒買戒指,這是者媽唯一留給我的遺物,就暫時充當訂婚信物,你不介意吧?」
「不,當然不,只是這是祁伯母留給你的,要是給我……」
「丫頭,你要我說幾次,所謂貨物出門,一概不退還。你戴上它後,可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
祁勁看著他,大笑幾聲。
「你笑什麼啦?」
「我,我沒有笑什麼,我是很高興你沒有後悔的理由。」
「說什麼嘛,今天反正你們全在打啞謎,再這樣下去,我一個也不理了。」
「好,好,珊珊,先吃完早點,我保證再也不說你听不懂的話了,恩?」他溫柔地說。
「吃完早點呢?你不上班?」
「我今天有點事。」
「我也要去。」
「珊珊!」
「你想去旅行社訂听消息,是不是,我也去!」
「好吧,但是你必須听我的。」
「好。」
他滿意地笑了笑。「好了,喝你的豆漿吧。」
「結婚,你瘋啦?」
「瘋,現在我是瘋了!」石彬耙著凌亂的頭發,在石家客廳里來回踱著。
「拜托你停下來休息好不好?既然是你請我過來的,你應該盡主人的責任,為什麼老走來走去的?心煩嗎?」
「不煩才怪!我們結婚,早該在一個星期前我們之後,我就應該提出結婚的要求,要不是你每回擋掉它,我相信我們早就在策劃婚禮,甚至去度蜜月了,也就不用呆在這里,感覺自己一無是處;該死,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談到那個親密的字眼後,黎娉的臉就紅了。
「我也告訴過你,祁家和找大姨的事,如果她知道我正在和你交往,她一定會很生。」
「她知道也好,不論你怎麼想,我都打算擇日拜訪。」
「不行!」黎娉迅速拾起頭,激烈而害怕的說。注視著石彬那英俊的臉龐,她就想起沖動而大膽的那一天……她臉紅通通的,連石彬也察覺到了。
「你不舒服?」
「小娉,你怎麼啦?」
「沒事啦。」
「沒事才怪,最近老是這樣說到一半,臉就紅得象個公關似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說沒事就沒事嘛!」
「我也說過,我不接受這個答案。」
「你白痴啦。人家是不好意思,你懂不懂?」
但見他還是茫然的,她開始懷疑她愛錯人了。
石彬迅速回想剛才的一言一行,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我不是生病,是不好意思,誰叫人家一看見你,就想起那天發生的事……」
「挺大膽的,是不是?當初,我還以為你是保守、封閉的女人呢。」他調侃地說。
「你不要以為我跟你上過一次床,就是個隨便的女人,在你之前,我可是……」
「處女。小傻瓜,如果我真以為你是個隨便的女人,我還會提出結婚?無論如何,我要上祁家一趟,如果幸運的話,這次的拜訪讓我會贏得美人歸。」
「大姨不會答應的。」
「她是誰,只不過是你的大姨罷了,沒有理由拖著你不放,我要拜訪的對象是你母親,只有她有權利答應讓你嫁給我。」
「你不懂。媽咪很听大姨的話,從小到大都是大姨一手拉拔媽咪長大的,其實大姨在年輕時候吃苦多了,才想到晚年的時候多抓點錢在于里以求心安。老實說,媽味和我早就想搬出祁家的,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
「只要你嫁給我,你和媽咪都可以住在這里,雖然不比祁家住宅大,不過,四人的世界倒也不嫌小。」
「四個人?哪來的四個人?」
「你,我,還有媽,運好的話,也許明年就有個小BABY。」
「明年?我不記得我曾答應要嫁給你,石先生。」
「你是不曾,但想想那天我們似乎沒作任何的預防措施,記得嗎?」
「不可能。」
「也許有可能,這里事是說不準的。」
「可是——可是我們才一次而已……」
「一次就中獎的確率也大得很。」
「你——真的沒有做任何預防?」
「又不是每個女人見了我,都會拖著我到賓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