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料想到她會這樣離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太過年輕就走完了一生,就算那一生十分精彩,但對她自己以及身邊的人來說,仍舊是件無法接受的事吧,對她而言,是遺憾,對親友而言,是傷痛。
與德珍不算非常熟,構不上至親好友的行列,我與她——
先是作家與畫家的合作關系。
再是服務于同一家出版社的同事關系。
後來因為一個畫肖像當封面的企畫,一起吃飯聊天幾次,也算結識了。
再後來,吃到她親手設計的喜餅,真心為她找到個好歸宿而歡喜。
最後一次相見,應該是在二OO八年夏天的簽書會上吧!
婚後的她,大部分時間長居北京,透過老板傳話說歡迎我到北京去玩,到時帶我參觀故宮,保證有很多好玩好看的……
言猶在耳,北京一直沒去成,那個熱情說要招待我去玩的人,已經不在了啊。
生老病死,我們都在經歷,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只是當死亡的消息明確傳來,而死者的姓名與年紀,熟悉且出乎意料的年輕,才真正體會到了那種沉重,不是隨口說句世事無常就真能釋懷的。
德珍啊……
你離開的方式很利落,一如你向來干練的工作態度,沒有給我們反應的機會,沒來得及道別,就揮揮衣袖走了,所以這份遺憾,對我們而言,終是難以釋懷。
雖然你離去已經好幾個月了,但我還是想正式的對你道別。
在這里,在二O一二的這一年,記下你的離去,與我的告別。
德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