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制作***bbs.***
明淳國神殿深處,一般人無法進入的神聖密室,這里,甚至是除了皇室與歷代祭司以外,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明見心鏡擺放于神桌上,在神桌的四個角落,分別放置了金銀鋼鐵燒制而成的四聖獸鎮守著。
一名身穿聖袍、白發垂地、老得看不出年齡的老人,雙手結印,在銅鏡前方念著啟發神之力的萬言咒。這是個浩大的工程,萬言咒的啟用,必須從頭到尾不可一字有錯,精神力要全然的集中,若能順利將萬言咒念完,則至少得花上整天的時間,因為中間還有一些繁復的儀式得執行。
不是每一任的祭司都有能力啟動這個咒術,除了要足夠的修為,與數十年的經驗外,對其體力與記憶力更是個嚴苛的考驗。
陽赫的運氣很好。這一任的明淳國國師,修為極高,從年輕時就是聞名全國的天才神職人員,從三十歲任職大祭司之位已經七十年以上,是歷史上最年輕當上主祭司、在位期最長、法力最高強、聲望最高的天才型國師。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才有能力助他完成心願。
陽赫恭立在祭司的身側,一身素服,恭謹的雙手合十,在一旁祝禱,同樣站立了一整天,沒有用餐、滴水未進,甚至是動也不動,仿佛是座雕像。
終于,當祭司沉聲念完咒語最後一個字之後,就見祭司結印的雙手發出一道紅光,疾速向神桌上的銅鏡射去——
頓時,紅光牢牢包圍住那鏡子,造成黃銅鏡霎時光芒大盛!然後,一道縹緲的聲音似幻似真的傳入祭司與陽赫的腦海里。
……為何召喚本使……
如果此刻李想也在現場的話,一定馬上發現這聲音就是她夢中所夢見的那一道!
「汝是否正是明見心鏡之靈?」祭師以心音問著。
「國師,雖見不到影像,但這聲音並非我所熟知的那抹鏡靈。」陽赫的聲音很快加入,並冷聲問著那道聲音︰「你是何物?」
……同樣的面貌,性情竟如此回異……
「赫爵爺,我感知到他正是此鏡之靈。」祭師推算了好一會,沉聲說道。「聖光罩之下,只有它一抹靈體,再無其他,所以它才是鏡之靈。」
……靈體?這種稱謂,對本使實在失禮之至……類似抱怨的聲音。
「你是鏡靈?那李想又是什麼?」陽赫不理會鏡靈的抱怨,他對這東西本身毫無興趣,只問他想知道的。
……李想,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姒水︰如同你陽赫,是另一個世界的張品曜……呵呵呵……不懷好意的笑聲。
「既然李想是另一個世界的姒水,那麼她也該屬于我。」陽赫理所當然地道。
……真狂妄的想法啊,難以想象在另一邊,會成為張品曜那種人……
陽赫並不太明白鏡靈的意思,但明不明白並不重要,他對它只有一個要求︰
「我要李想,把她給我。我要真實的擁有她。」
……陽赫,你這是在向本使祈願嗎?……
「祈願的說法如果能令你感覺舒服,本爵姑且允許你這般解讀。不過,鏡靈,你千年來屬于我陽家所有,我陽家便是你的主子,你有義務與責任達成本爵的期望。」陽赫明白的下命令。
……雖然你非常的失禮,然而這一點,你還真是說對了一半。在這邊,本使的凡軀被陽家庇佑多年,借你陽家盛氣,躲過了劫滅之災;然而,你也別忘了,在另一邊,本使屬于張品曜所有。本使可以完成你一個心願,但必須兩個你都有此意願,這個願力方能實現……本使言盡于此……
「鏡靈!」陽赫感覺到鏡靈已經離開,月兌口喝了聲,但再也听不到任何回音。
「它走了。」祭司瞬間像是消了氣的氣球,無力的委頓在地上,臉色蒼白,體力嚴重透支。而桌上那包圍著銅鏡的紅光神力,早已消散無蹤了。
陽赫伸出一手扶起祭師,目光卻定定的看向銅鏡……
要得到李想,必須先與張品曜達成共識才能驅動這個願望嗎?
可是,張品曜絕對不可能答應。
即使如此,他還是必須嘗試。
當然,在成功率如此低的情況下,準備好後續方案,也是必要的。思及此,陽赫低頭問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祭司道︰
「國師,您的換魂大法是否已修煉得大成了?」
***獨家制作***bbs.***
「掉了?」張品曜看看手上的銅鏡,又看了看書桌上那座少了面銅鏡的迷你梳妝台。
「嗯,也許是我們將它從台中搬上台北的路程中,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吧。反正就看到鏡子與台子分離成兩邊了。仿貨果然只是好看而已,沒什麼品質保證。等我回台中之後,再打電話問問孝琳那邊有沒有人可以修。」八千元對她來說可是大錢,無論如何孝琳都得負責幫她修好。
「它……不應該這麼脆弱的。」張品曜將銅鏡放下,改而捧起精美的梳妝台,在鏡台接合處左看右看。「沒有任何踫損的痕跡,所以不可能撞到過。」
「你又不是專家,別看了,看不出所以然的。」李想拍拍他,問道︰「你過來我這里干嘛?我下午要回台中了,還有一些東西要整理,你自己打發時間去吧。」
「不急,等吃完晚飯後,我開車送你下去。」他將角落的紙箱拿過來。「這放台北吧,我來處理。我有認識的古董維修專家,請他修復看看。你不是說孝琳還在國外?既然一時找不到她,那就別找了。」說完,他已經裝箱完畢。
李想對此沒意見,有意見的是——
「我干嘛要等晚上才回台中?我要搭二點的火車,明天還要上班,我可不想太晚睡覺。你也別送來送去了,浪費時間。」
「平常可以,今天可不行。你得留下來吃飯。」將紙箱搬到門外頭放好,張品曜到她房間里的浴室洗了個手,出來道。
「為什麼我得留下來吃飯?」李想微揚著眉,用慢吞吞的語氣問著。
張品曜坦言道︰
「我們是男女朋友的事,大慧今天早上在主屋吃早餐時,順便召告天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不在家的也被當時在家的人火速以電話通知了。阿公說他下午會從新竹趕回來,我爸媽也推掉了高雄的應酬,說一定趕回來吃晚飯。阿公更特地打電話交待了你媽要好好準備一下。你一大早沒看到李媽,就是因為她忙著準備,現在菜市場已經送來一大堆菜了,李媽正領著瑪莉亞和南茜在廚房大顯身手呢。」
李想一楞,錯愕問道︰
「怎麼……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我、我早上醒來時,家人都出門了,後來我吃完早餐後都在房間里上網……你說我媽知道了?可是她怎麼可能沒沖上來問?這種奇怪的事,正常人都不會平常心看待吧?你阿公還有爸媽回來是要干嘛?我們以後又不會怎樣,他們為什麼回來?要三堂會審也太早了吧?」她以為自己在生氣,可是卻發現自己竟是被緊張弄得語無倫次。
「他們當然要回來,你不知道我阿公早就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別說阿公從很多年以前曾經就希望兩家可以指月復為婚一下。我爸那一代,兩家生的都是男的,當然就算了,後來我家先搬到台北,阿公還以為再沒有指望了。但是在我們出生的時候,阿公這個希望就又點燃起來了。」他將她摟入懷,手掌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撫她不安的情緒。「我們家四兄妹,也只有我叫你爸媽為李爸李媽,其他人都叫李叔李嬸,這個玄機,你從來沒有深想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