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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耍心機 第23頁

作者︰席絹

元達點頭,正要應聲,發現爸爸站在門口,立即招呼道︰

「爸爸。」

商翠微看向門口,見到羅以律一臉平淡的表情,猜不出他的心情,只好笑道︰

「你來跟孩子道晚安嗎?」

羅以律眉頭微揚,似乎想說什麼,但改口了,點頭道︰

「嗯,都該睡了。」他走進來,一一親吻三個孩子的額頭道晚安。

「爸爸晚安!」元達與元遙一同說著。

「嗯,晚安。」他在關上門之前,瞥了商翠微一眼,讓她知道,今晚還沒有過完,夜還長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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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搬來這里?為什麼?」他嚴肅的問著。

「因為孩子需要我。」

「三年前孩子也需要你,那時他們更小,你不也跟我回去了。」他語氣尖銳。

「我知道我是個很自私的母親。」她無奈微笑。

「你確實是。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做出留下來的決定。」

「以律,不要對我凶。」她輕聲懇求。

「相信我,翠微,你並沒有真正看過我凶的樣子。」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掬起她一束秀發,她才剛沭浴完,所以上頭還帶有淡淡的洗發精芳香,以及一點點濕氣。

他們從下飛機至今,都還沒合眼休息過,兩人的體力可說透支到一種極致了,但也只有到這樣的地步,說出來的話才能夠誠實,因為已經沒有力氣去做各種修飾文意的思考。

「你當年追求我,而我娶了你,即使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看上我;而,二個月前你向我提離婚,我同意了,沒有問你為什麼要離,這婚姻出了什麼問題。翠微,你總是任性的決定我們兩人的路該往哪個地方走,我的縱容,使得你以為我很好操縱,是嗎?」

「……你不是好操縱,你只是,不夠在乎。」她輕輕柔柔的說道。

此刻,她在他的房間,這里,曾經是他們的房間。不過里面所有與她相關的物品,都被清走了,尋不到兩人共有的痕跡。她想像得到婆婆命人清理時,心中有多麼快樂。

黑發從他修長的手指中滑過,他轉而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兩人的眼波對上。

「你這是怨我了?」

「不,我從不怨你。」她定定的望著他,好虔誠的說著︰「以律,我愛你。」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才道︰

「離婚,就是愛我的方式?」

「是啊。」她笑。

「來美國住,也是愛我?」

「這點倒不是。抱歉。」她道歉。

「如果,我希望你不要搬來美國住呢?你怎麼說?」

她只是笑,不肯說。即使被他凌厲的目光逼迫,也一個字不說。好久好久之後,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對他道︰

「我要回去睡了,晚安……。對了,新年快樂。」她踮起腳,給他一個親吻。

他將她摟住,懲罰的咬了咬她耳垂,低喃道︰

「你怎麼以為你走得了?」

說完,不肯再听她說任何話——反正不管說什麼,都一定會氣到他,還是不听好了。將她抱起,一起走向大床,就算眼下他們都累到沒有力氣做任何事,她也還是他的!

「以律……」頭一沾枕,她便已陷入半昏睡狀態。

「別在這時候提離婚這個話題。」他睡意濃重的警告。

「我沒要提……我只是,想叫叫你而已……」她微笑,整個人縮進他懷中,沉睡了。

「你這個女人……」他低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拍拍她的肩,帶著點無奈,又有些滿足的心情,聞著她的發香,也跟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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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女人的心思全部放在你身上時,你不會有什麼特別感動的感覺,有時甚至會覺得這種體貼入微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控制。

不過,當這個女人的心思轉移,不再以你為世界的中心繞行時,你一定能夠馬上察覺。有的人會為此感到解月兌,有的人會若有所失,而有的人,則是感到憤怒。

羅以律就是覺得憤怒的那一個人。

他不知道把一場婚姻推到這樣的絕地,為何那個罪魁禍首還能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不明白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為何真能把離婚當真,將他這個前夫晾在一旁,全心全意去當她的好媽媽?

把平靜的生活攪亂,就是表現愛情的方式嗎?她到底想藉由離婚來讓他體會什麼?愛嗎?為什麼他只有滿滿的生氣與不解而已?!

當她不再當一個與他夫唱婦隨的職業婦女之後,她去學舞蹈、練琴、插花、閱讀什麼的,生活中充塞著文藝氣息,整個人也隨之柔軟了下來,以前在商場上練就出的精明俐落氣勢,很容易就消失不見了。

就像她辭去高級主管職務一樣的輕易。

他突然有些悚然的發現——當她決定放棄一件事,不管那件事是否曾經花費她半生的精力去獲得,只要她想放棄,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而已。她可以丟棄得毫不留戀、絕不回頭。

那麼,離這個婚,是因為她在愛情上的心機?還是她看破之後的放棄?

他很煩躁,一直都很煩躁,如今這個煩躁,已經堆積到最高點!

他一點也不喜歡平靜的生活被改變,但就是改變了。

他細細思索到底哪個環節沒處理好,于是變成現在這樣?

當初,如果他拒絕她離婚的要求,一切是否都不會改變?也許吧。

如果,他拒絕離婚,並且問她原因,她是否會對他明說?會吧?

可,他答應了,他離婚了,他什麼也沒有問。

她到底為什麼要離婚?如果現在他問,她會肯說嗎?他不知道。

當他仗恃著她的愛,覺得離婚這事,無可無不可,反正她還是愛他,兩人恐怕還是得糾纏下去——除非他不再想要她,存心傷她的心,這,也是容易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愛他,他也知道。

「你覺得,我愛她嗎?」在美國獨眠的某一夜,他打電話給人在印度的小弟,只是心情悶,卻說不出所以然。閑扯了一些公事之後,他在掛電話之前,問道。

「不愛吧。」小弟淡淡的回答。

「為什麼這麼說?」他心中有著不平。

「我覺得你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既然你自己都不確定了,別人當然更不覺得你對二嫂有感情。」

「沒有感情?」他悶悶地道︰「我顧家、我從不拈花惹草、我尊重她想做的任何事,包括她想當個女強人我都隨她,我讓她掌控我所有的一切,你以為這些叫作什麼?」

「二哥,那表示你是個很好的丈夫。你對自己的家庭負責,今天不管你娶了誰,你都會是這樣的。」

「連我都不敢保證的事,你如何能說得這樣肯定?」他哼。

「那你何不試試?」

小弟的聲音一本正經,但羅以律非常確定這小子一定在偷笑,而且接下來說的話一定很欠扁。也果然——

「你馬上娶另一個女人回家,到時看你忍不忍受得了別的女人對你的控制,如此一來,這個疑問就能厘清了。」

「羅以徹,記住一點︰雖然印度很遠,但你總是會回來台灣的。」

「小弟當然不敢忘。」羅以徹笑嘻嘻的聲音,听起來毫不憂慮。

「再見。」羅以律已經後悔打這一通電話了。

「等等,二哥!」羅以徹很快喊了聲。確定仍是通話中後,道︰「雖然剛才那個玩笑你很不喜歡,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你,羅以律,我的二哥,雖然自認為生平無大志,人生但求平靜無波,對許多事都沒有要求。但是,其實你有很多規矩是不容許別人冒犯的,你也不是容易被控制的性子。我一直很佩服二嫂就是這一點,她把尺度掌握得非常精準,既能讓你生活舒適,而又不會讓你覺得有被控制的感覺。你想,她要有多了解你,才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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