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鼻子,仍是不斷的戳他,看著他扭來扭去,差點要坐不住。
「別搔我癢啦!悠悠,小心交通安全啊!」
不管,就是要搔你癢!誰教你總是對我感到理所當然,好像再了解我不過似的,偏要弄你,讓你求饒。
隨著忿忿不平的心聲,就是對他任性起來,反正他不會讓她跌倒的嘛。
「嘰--」地煞住車。殷佑雙足點地以支撐兩人重量,雙手往後一撈,將她半個身子挾在左腋下,半倒在他懷中,鼻子頂著鼻子。「小姐,你今天很皮哦。」
「哼!」她抿唇揚高下巴。
「還哼?別忘了我才是皮字輩的天王,看招--」魔掌一伸,就竄向她腰側動用私刑。
「啊,不要啦!」她尖叫,雙手雙腿揮舞掙扎,死命要逃出生天,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量,結結實實地領受何謂自食其果。她笑得無力,只能縮成一團抵抗。
踫地一聲,腳踏車側倒在地,而上面的兩人早已滾到路邊的草地,玩得一身草屑了。無視路上為之側目的放學人群,他們逕自圈成一方天地,只有兩人的小小宇宙。殷佑即使玩鬧也沒讓她趺疼或弄髒身子,此時她坐在他腿上,而他雙手後撐,不在乎自已全身都沾上了泥土。笑看著燦顏如驕陽的小佳人,滿心只有她一人,她是他唯一的專注。
「你真壞!」她嗔他。
「看你還敢不敢跟我比頑皮。」他不可一世道。
她瞪他,像在比眼楮大似的,他也學她不眨眼。
這樣的瞪視,久久、久久之後難以支撐下去,由著它走向變質他眼中的她,好可愛、好甜、好美她眼中的他,好可惡、好壞、好溫柔的看她為什麼怕長大呢?如果與他一同長大,並且面對的是這樣子的改變並不算糟呀。
他是她的;她是他的。就算經歷了愛情他們依然是屬於彼此;愛情或許是讓兩顆純真的心更加緊密的過程啊。是戀人,依然仍可是知己、朋友、寵物與主人
所有曾經抗拒的理由突然變得荒謬可笑。
在他這麼看她時,她的心都要醉了
好想、好想做些什麼。
而她,也做了。
湊近自己甜美的臉蛋,拉近彼此的距離。
然後,吻他。
第八章
嘿、嘿嘿:好快樂!「滾開,笨狗!」有人一腳踹開擋路石。
嘖!什麼嘛。嘿嘿依然在快樂中。
「佑佑,你笑得很惡心耶!」季曼曼差點吐出胃里的早餐。
哼!誰都不能干擾他飄飄欲仙的快樂!嘿嘿
「噗--」朱水戀乍然被飄過眼前的人影嚇到,噴出口中剛喝下的牛女乃。「你那是什麼鬼樣子,嚇人呀?咳咳咳」
「早安啊,舅。」殷佑一路由客廳如芭蕾舞者般旋轉進廚房,手中還抱著一大束剛從花園里摘下的花朵,此刻極之大方的送了一朵給心愛的表舅。
白逢朗接下花,溫雅的微笑道:「心情似乎特別好,能讓我們分享你的快樂嗎?」
「可以呀!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快樂!」
朱水戀抿著唇角,冷冷地道:「還會有什麼?了不起是昨天A了我一千元,正開心得不得了。」想來就氣,真是土匪一枚。
「那有什麼了不起?人類的錢對我們沒吸引力啦。」殷佑嗤叫。如果他愛錢,快遞費就不止一千元而已嘍。
季曼曼走過來湊熱鬧:「難不成於悠又給你買了新玩具?是跳舞機還是機器女圭女圭菲比?」小孩子向來收到玩具無不眉開眼笑的。
「拜托!我是大人了好不好!」殷佑真是受不了這些人。以前迫不得已陪悠悠玩耍,只為了討她歡心,又不是為他自己,他才不愛玩呢。
元旭日站在韓璿背後,趁她看報紙時,偷吃了口她手上的三明治,邊嚼邊道:「干嘛強調你是大人?莫非小丫頭準備牽你去配種?這附近有母狼嗎?還是你並不挑,母狗也成--」他俐落的閃過一塊飛來的盤子。
「思想齷齪!無聊、沒水準!」殷佑伸手一揮,桌上的杯盤盡數往元旭日身上招呼去。
白逢朗輕輕一點,讓物品落回原位。
「佑佑,不可以攻擊沒法力的人。」
「但他有烈火劍可用呀!」殷佑可不認為元旭日算得上沒法力。那把劍就很夠瞧了。
元旭日笑道:「要干架嗎?我奉陪。出示你的武器吧。」他頗為期待與人大打一場,可惜白逢朗不肯點頭,而那孤僻的星羅鳥也不鳥他一下,那家伙似乎也想與白逢朗一較高下,不過要讓白逢朗出手太難了。眼前有個小笨狗上門送死,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武器?
殷佑伸手抄來一把水果刀以及一把菜刀。
「這就是了。」
元旭日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
「如果我們都有以自身法力鑄造出來的武器,你也應該有呀,別當老子想跟你玩家家酒,你拿那些破銅爛鐵做什麼?!」
咦?是這樣嗎?殷佑發現這是一個好問題:為什麼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他從沒想過這件事耶。
「舅,每個狼族人都一定有武器嗎?」他問。
白逢朗想了下,道:「不見得。一般對武術不感興趣的人,就不會施法鑄造傍身的武器。」
「那我就沒有武器嘍?」有點小失望BC「若你想要,可趁這剩下的二十天開始鑄造。依你現在的法力來說,已能冶煉出一柄神器了。」白逢朗道。
「好呀、好呀,我要!」他忙不迭的點頭,然後開始苦思:「要鑄造什麼武器好呢?最適合我用的」
罷睡醒走入廚房的於悠邊打呵欠邊問:「佑佑,你在說什麼武器?」
「早安悠悠,來,這些香花送你!」殷佑立即將之前的想法拋向九霄雲外,笑出傻蛋的線條,整個人巴在她身邊,像只討賞的小狽。
「呀!謝謝。」她接過,深深嗅聞了下,然後親了親他面頰給賞。
殷佑伸手摟住小佳人,得意洋洋的宣布:「各、位、觀、眾--」
即使大夥仍逕自做著自己的事,韓璿甚至放下報紙,準備出門上班了,殷佑仍興致不減地道:「我來向大家宣布:我,殷佑,以及悠悠,從昨天開始,已互許終生了,請大家祝福我們!」
韓璿看了下手表後,走出廚房,上樓刷牙去了。
元旭日立即跟去,目前他自任韓璿的司機兼保鏢。
於悠左看右看,快定找只花瓶來插花,怕花枯萎。
季曼曼拿報紙拍打一只斜斜飛來的蚊子,讓它陣亡在地板上。
朱水戀賢慧的收去白逢朗用畢的餐具,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洗滌起來。
只有善良的白逢朗不忍見外甥一張得意的臉黑白紅青交錯翻轉,似有吐血的傾向,溫柔地道:「恭禧你了,佑佑。舅舅祝福你們。」
(真是太不給面子了,哼!)「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呀,憑什麼要別人跟著大聲叫好?又不關他們的事。」
(至少給點祝福嘛,可惡!)「也沒見你對誰祝福過,大家都一樣嘍。」
(拜托,那不同啦!我們可是千錘百煉、情比金堅的青梅竹馬咧,可不是他們那種隨便的一見鍾情。)「開口說話啦!」於悠忍不住把他兩頰的女敕肉往橫向拉扯,表示拒絕再听他心音來回應。又不是沒長嘴巴。
「除了舅以外,其他人都是一些小心眼的家伙。」他伸出雙掌貼住她小手,一同揉著他面頰,而他的頭正舒服的枕在她腿上,兩人坐在榕樹下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