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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有點酷 第12頁

作者︰席絹

打了個冷顫,要躲開哥哥們的決心更強了。

「弄潮,你的小寵物。」管又寒找到她,研視著她一臉的驚惶。

弄潮抱過已熟睡的金毛狼,看到傷口被完美的縫合著,笑道︰「它會沒事,對不對?」

「它屬于這片森林。」

「我知道,尤其它這麼罕見,一但抱下山去,肯定會遭人覬覦,我們應當放開它;可是它好小,沒有自保的能力,若再被人發現——」

「你不會是想找它的巢穴吧?」管又寒語氣是不贊同的。幼狼沒有攻擊性,可是成狼卻是危險且嗜血的。

弄潮咬著下唇,很撒嬌地睇凝他︰「那,我們今晚在此過夜,待幼狼有體力行走,再放它自己回去找同類如何?」

「夜晚會有各種野獸——」

「但我有你。」弄潮跳近他身邊,用力親了下他的臉頰;趁他呆楞時,自行決定︰「就這麼說定了。」

※※※「那兩個男子是誰?」

終于,管又寒還是問了。一度,弄潮還希望他得了短暫的老年痴呆癥,忘了有那麼一回事。

「誰?當時我嚇壞了沒有看到——」

「弄潮。」他打斷她裝傻朦混的企圖。

此時,他們升著一堆火,吃著乾糧,決定在山林中過一夜,就著滿天星斗。這表示弄潮成功地說服他留下來過夜,但並不代表他是可以任她玩弄于手掌間的。

他心軟于她的善良,震動于她的熱情,所以留了下來,因為他的確可以應付所有突發狀況,但也只有這樣而已,沒有更多的了;她的小把戲他全看在眼內,容不得她混過去。

好吧!反正說謊是很不好的,坦白招了比較快︰「他們是我的兄長。」

「為何逃?」

「呆瓜也知道要逃,他們是奉命下來抓我的,被他們抓到了那還得了?除非能得到可以醫治我娘娘的藥材,否則我不會回去了。」她輕撫懷中的金毛狼,為它吃魚。這小東西終于肯定了她的善意,不再張牙武爪了。

「你嚇到了嗎?」他問的是她險些被鞭子抽花的事。

她趁機把身子偎到他懷中,細聲道︰「江湖人都好凶又好沒理,難怪我爹爹一直交代不要涉入江湖,是不是所有女子在步入江湖中後,都會那般蠻橫呢?還欺負我沒有武功呢!」

「也是有好人的。」管又寒本想扶正她,但她卻越粘越緊,漸漸地,他又被她攻佔了一成,不再推開她;呼吸中,盈滿她少女的馨香,他竟有些恍惚了。

「對呀!你就是好人,只屬于我的好人。要是沒有遇到你,我一定餓死在路上!下山後我才知道,吃住都得花好多錢呢,而且你又替我買來方便出門的衣服。」揮著衣袖,對身上不男不女的裝束很滿意。雖然掩了幾分她的美麗,但那是無所謂的,可以防止。而且她也打算把一切的美好,只呈現在他眼前。

他靜靜地听著、看著,火光下,她美麗無暇的面孔映出了金黃的色澤,黑水晶似的雙眸閃動溫柔的流光。在她說話時,生靈活現的表情最動人,直直地撥入他心中深藏的那條情弦;而她那頭青絲,柔柔地被晚風吹拂著,似有若無地拂過他臉頰身前,一如她情絲的纏繞,一圈圈、一絲絲,無聲無息地引入他感官中,攻城掠地。

他不是不明白的,卻無力阻止。

伸手順著她散落的發絲,掬取她俏麗的嬌顏,眼光不自覺地追隨她生動的面孔,閃著深藏的灼灼;在這仲夏時分,在滿天星斗的夜晚,她化成夜的女神,一寸一寸地入侵他的心,蠱惑著他不曾為誰開啟的心扉。他沉默著,領受心頭的悸動。

弄潮可看不出他的悸動,只一味地唱獨角戲,一如以往每一天的自說自話,也暗自竊喜可以偷偷偎著他。

「你想,會是什麼樣的狼才生得出如此奇特的金毛狼?全身金黃猶如金子雕出來也似,而額前這一撮黑毛最性格了,看得出來長大後,必是狼中之王,哇!也許我們救的是一只狼王子咧。我爹爹說,野狼是最忠實于婚姻的動物,不會三妻四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知是否是弄潮幻想過度,居然覺得金毛狼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靈性,好像知道她在說什麼,也十分同意似的,甚至看起來像是在笑。

「耶?又寒哥,小金狼在笑。」她抱高金毛狼,要給他看。

避又寒忍不住為她的天真笑了出來,沒有出聲,也來不及隱藏,給弄潮看個正著,她訝異地盯著他面孔,哇!他……他笑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她呆呆地月兌口而出。

他不自覺地與她眼波交纏,某種很特別的情愫浮現在四周的空氣中,帶著讓人恍然若醉的迷惑力量。久久,在他不受控制的手幾乎要撫上她白皙無暇的面孔上時,突然一聲「哈啾」打破了所有激情的迷霧;管又寒立即收回了手,與她各自別開了雙眼。

那聲殺風景的噴嚏,不是來自他,也不是來自她,而是那只睜著無辜雙眸,好奇看著他們的小金狼。其實它也是很無辜的,原本看得正興致勃勃,哪知弄潮的長發正好拂過它鼻端,讓它「哈啾」了下。

要不是他們太沉浸在自己的激越中,忙著平復自己的羞赧,一定會發現小金狼的聲音已幾近人類的頻率。但,他們沒發現。

弄潮甚至對它扮了個鬼臉,氣它殺風景,她以為他會……什麼呢?她有些明白,有些期待——期待他會像爹爹在四下無人時對娘娘所做的種種親愛呵疼。

太可惡了……她又做了個大鬼臉。而小金狼用更無辜的表情看她,似乎聲明了它什麼也沒做,哼!才怪。

避又寒看看天色,今夜是滿月,已接近子時了,他起身到馬鞍中取出毛毯與布墊,鋪了兩塊布墊,隔著火堆。

攤開一塊毛毯時,他道︰「過來。」

她乖乖地抱小金狼過去,躺在布墊上頭,讓他可以為她蓋上毛毯。難得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她相信他看不到她臉紅,卻懷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早已出賣了她的羞怯。

替她安頓好後」他走回火堆的另一邊,加了幾塊木頭,也躺下了。

「如果我們現在放小金狼走,它的傷不礙事了吧?」她小聲地問著。

「嗯。」

弄潮趴身問著小金狼︰「你要不要回去找爹娘了?」

小金狼歪著頭看她,突來的一抹狡黠閃入它眼中;它跳近她,伸出舌頭偷了弄潮一個吻。

「哇呀!可惡……」弄潮跳了起來,忙以雙手去擦嘴。太可惡了,居然敢偷去她純純的初吻,雖然它只是淘氣地舌忝了一下下,不算是個吻,但,她不會放過它的!居然敢踫她準備留給管又寒的貴重物品——咦,它咧?

就見小金狼已被另一個殺氣騰騰的男子給拎住了頸背,準備遭人毒手千刀萬剮了!

「管大哥,不要傷害它!」她連忙從他手中救下小金狼,但那金毛小居然不肯安分待在她懷中,它那顆色頭正磨蹭著她的香頸,看情形也不會放過她柔軟的胸部。

看到管又寒雙眸閃出殺意,她急忙將它丟入毛毯中,以防小尚未長成大就身首異處。

正要抬頭向他解釋,卻早已被一雙鐵臂重重地索入一具堅實的胸膛中,兩片灼燙的唇烙印上了她粉女敕的櫻唇,狂熾地蹂躪她精致的唇瓣。

「我的……明白嗎?只有我能踫!我的!」他的心跳得好急、好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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