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動她不得嗎?」朱千妍這回的怒意再也掩不住。畢竟年輕,火爆脾氣尚無法收放自如。
「凡組織內的人一律不許動她。」龐非揚眉一笑。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王競堯從未對一個女人注意超過半年以上。如果半年後情況未變,他就必須下手了。現在,別人會不會動她,全然不是他會在意的事。
「但我們必須保護他重視的人。」石桐皺眉提出。
「是的,直到他不再在意。」龐非又笑了,森冷而無情,眼光飄向樓梯口的方向,斟酌著必須對「他」吐露多少實情。
轉載自︰熾天使書城掃校不詳
她不知道他的房間是這樣子的,幾乎會嚇壞人!比她的房間寬敞,沒有任何柔和的擺飾。一入門就會看到一整面油畫牆!不知是直接在牆上作畫,還是畫了與牆面一般大小的畫再嵌上去的。也是一只懼人的黑豹,立于絕谷上,俯視著天下萬物,那雙眼太傳神了!使得一踏進來的人會被那一雙伺機而動、狂野的豹眼嚇得冷汗直冒!
他的床鋪著黑灰組合而成的色彩,上好的絲緞迎著西方落地窗投射而入的金光閃動光芒,更襯出她身子的嬌小雪白。床的對面是一牆由天花板延伸而下的書牆。廣大的空間,不放多余的物品,除了床,便是一組茶幾桌椅。如果房間結構大致相同的話,書牆右方的門,必是更衣室、浴室了。
在早晨狂野的要了她之後,他逼她吃下小米粥,也命令她睡。此時醒來已是下午四點的時刻了!半坐起身,將被子拉高到肩頸,打量他的房間。他的確像一只生長在非洲大草原的黑豹,在弱肉強食中扮演強勢的掠奪者。那麼,她像什麼?一只虛有其表、完全無用且不能自保的雲雀罷了。
他為什麼會買下她呢?也許他已經開始覺得劃不來了吧?奇怪的男人……她微微的笑臉。抬起頭,卻被門口佇立的身影捕捉住她的笑意。她怔住了!覺得有些狼狽。
王競堯關上門,走到床邊,雙手放在他身子兩側,二人面孔僅距寸許間,他的眼光閃動,有些奇特的沙啞︰
「再笑一次,我愛看你笑。」
何憐幽無措的看他。笑?她根本不知道怎麼笑才叫好看。剛才輕松的心情已經過去了!當她苦澀的笑時,比哭更難看,那不是他要看的。
「我——不會——」她在他的眼光下退縮回她的保護色內,企圖以一貫的冷凝面具對外界的壓迫。
但他不允許。將她推躺回床上,雙手滑入被單內,閃著詭異的笑意道︰
「我要你笑,也會達到目的。」
冷不防雙手進佔她腋下與腰側,換來她生平第一次尖叫出聲!全身劇烈的扭動,推打著他身子。原來她會怕癢!老天!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如他所願的,她又笑又叫,面孔上布滿潮紅與尷尬。
「不要了……拜托……你……」她喘息的將雙手手指與他的交纏,笑得眼淚都溢出來臨!水靈靈的雙眸與他對視。他低下頭接收她唇上漸斂的笑意。
那吻……不是挑逗,不是強佔,幾乎是珍惜憐愛的……
「我喜歡你靜,但偶爾的快樂會讓你健康。而這一面,只有我能看,明白嗎?」
還有誰會像他這般蠻橫的搔她癢,只為看她笑?他也真是瘋狂了。她願意為他而笑,為什麼呢?情婦需要表達感情嗎?那是為人妻的事吧?那麼,他未免要求太多了!之外,他不能要求她的情感,可是他全部都要,即使以勒索方式也在所不惜。在他勒索下,她一點一滴的在屈服,連為他而笑也願意了!接下來他會要求什麼呢?
「在學校有沒有人追求你?」
「我不知道。」她這抹游魂關照不到身外之事。
他滿意的又吻了她。
「三天後,我們去日本。」
「我得上課!」她訝異的看他。為什麼帶她出國?
「請假。」
「你沒有別的女人好帶了嗎?」他應該還有其他的女人,她不願在公眾場合與他出雙入對。一旦面對外人的眼光,她會深刻意識到她是個妓女。以往因不在意,所以承受得起,但現今呢?她除了怕他外,是否多了一絲絲……介意?
「你要我養別的女人。」他抓住她下巴,這是他不悅的表示,她已模清楚了。
「那是你的事。」
「你要嗎?」他再逼問!一把扯開被單丟到地上,讓她雪白的身子無處可躲,全貼合在他身子下。
「不要這樣……」她的眼淚快被逼下來了!自從懂事後,她不再在人前垂淚,沒有人能接觸她的脆弱!但他又在嚇她了!這是恐懼還是其他?
「我要你說!」
「你希望我說要或不要?你告訴我!」她低喊出聲,被他逼出了情緒,豆大的淚不小心垂落在無瑕如玉的面龐上。她震驚的發現眼楮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似乎也受震動了!放開了他的鉗制,坐起來,小心翼翼的摟她入懷,低聲安撫︰
「別哭呵!別哭,我又逼出你的另一面了,是嗎?」
他這麼說更引出她淚水的涌落,她緊緊咬住唇,極力要逼回淚水,卻怎麼也收不回淚水傾瀉的!于是她急于掙月兌他,想奔入浴室,躲在安全且獨自一人的地方,絕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但他不允許。收緊了雙臂,低語︰「從今以後,我的懷抱是你的所有世界。你唯一能棲息的地方。」
她沒有哭泣出聲,抖動的身子顯示出她正努力要止住淚水;雙手在掙扎不開後,只好緊緊的抓住他肩膀,淚水流入他胸膛。沒有看到他釋然的笑容,只是感覺他雙手正溫柔的撫著她的發,拍著她顫抖的背。抓起了被單,包住兩人的身子,隔開了塵世擾攘,只存兩顆心靜靜的跳動。
他包住的,豈只是她的人而已?
繡芙蓉2004年1月12日更新制作
一趟日本之行,原來尚有其他目的。嚴格說來,王競堯是為洽公而去;難得的西裝革履,正式且英挺。原本狂方不羈的模樣全掩藏在貴族化的裝扮下。長及頸背的發梳成一束,戴上金框眼鏡,看來像個沉穩內斂的企業家。只有那一雙深沉的眼依然難掩專事掠奪的光芒。
他到日本談的是黑道上的生氣還是商業上的?
他領她到頭等艙坐定時,已有一名端莊秀麗的女子等在那里。身著高級套裝,看來像個女強人,眼神間又有一股恭順,是那種很能讓男人傾心的成熟女子——有能力、有柔媚,又夠端莊。
「總經理。」女子起身微微躬身。完美修長的身材全在套裝的襯托下輕易可展現。兩片裙更明顯得烘托出她線條比例均勻的美麗。這女人無一不精致。
王競堯身邊的人全是出色至極的人物,並且各有風味。只看一眼,何憐幽也明白這女子有著完美條件,心中不願猜想她在他心中佔著什麼地位。那與她無關。
王競堯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沒有理會那女子。
「你會不會暈機?」他問。
「不知道。」幽黑的大眼看著窗外的天空。陽光正由她這方窗口投射進來,映在她不施脂粉的白皙面孔,幾乎呈半透明的色澤,使她看來像個琉璃女圭女圭。
他扳過她的臉。
「看我,只看我!」
他不喜歡她游離的眼神飄湯在虛無的世界,一如他慣常的習性,要求絕對的權力與控制,連她也不能獨獨保有任何思緒。她將雙手環住他腰,頭靠在他雄健的胸膛上,閉上雙眼。他要絕對的順從,她就得給他。要當一個沒有聲音的洋女圭女圭是件太容易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