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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的情人 第6頁

作者︰席絹

她怎麼會惹上這樣的男人?

他看到她最隱私的腳踝,拭去沾了她腿的污血,吻了她的裙子……那時已教她迷惑了!如今,他用錢買了她——情婦……她居然成了他的情婦……

如果今天任李正樹帶走,頂多熬個三年,待他厭倦了即可恢復自由;但王競堯……他說買她一輩子,就鐵定是一輩子,即使那天吸引他的因素不復存在,他也會以一個金色牢籠關住她一輩子。輕輕打了個寒顫……那種男人,會是生來克她的嗎?她承受得起嗎?他二十九歲了,而她才十七。十二年的差距劃開了一道鴻溝,他為什麼要她?這問題,恐怕會困擾她一輩子了。

「憐幽!你出來!版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何母在浴室門外拍打著,聲音顫抖的興奮!

的確,比起李正樹只肯給一百萬比起來,五百萬可以做更多事。

她打開浴室的門,機械化的開口︰

「明天他會派人來接我走,也會派人來拿我的行李。會在一個月內安排你們三個去瑞士治療,直到好了為止,一切費用他負擔。」

「真——的!?他——他是誰?一個混混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他是不是為非做歹賺來的?」何母結巴的問著,一方面欣喜有人肯花錢,一方面又怕惹上麻煩。

「那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她又甩上門。這回月兌去衣物,讓熱水痛快的淋盡全身!淚與水的交纏,她是沒有淚的何憐幽!眼中溢出的熱燙液體,只是體內多余的水份無處傾瀉罷了!

無所謂的!一切世事,早已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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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無眠,致使早晨過了大半才清醒。鬧鐘沒響,昨夜忘了定時。起來時已指著十點半。浴室鏡中映著依然青紫的頸子,使她決定放棄今天的課與下午的輔導。出去走走吧!

換上連身長洋裝,高領正好可以遮去青紫。看到椅子上躺著那件男用黑夾克,猶豫了下,仍是將它穿上。如果經過酒店,可以還他。

衣服上有他的氣息,包圍住她的單薄。經過了昨夜,她心中已有認命的感覺,那男人不會允許她的拒絕。

母親去醫院了吧?外頭沒什麼聲響。她拉開房門,怔楞在原地!輕吸了口氣,眼光放在沙發上那個不該出現在這的男人身上。王競堯!

他拿下墨鏡,看來是高興的,滿意的看她穿著他的衣服,緩緩的走近她。

何憐幽無助的貼在門框旁,蒼白的看著他。他為什麼會在此?

「不要露出這種快要遭蹂躪的眼神。」他的笑意更顯露了,一手抓起她下巴,烙下他的印記!

被他吻了好幾次,她常是嚇壞了,無法體會兩唇相引的感覺!這次起初也是嚇到了,但當掠奪得熱吻收不到回應時,他開始輾轉引誘,嘴唇放棄了力道,身體卻完全的貼合。他將她的雙手抓環在自己肩上,然後他厚實的雙臂不停的輕撫她背後的緊繃,使她漸漸融化,漸漸讓她不識情愫的年輕身子感受到銷魂的激湯,熟悉他的身體線條與氣味——只有他的!

他的舌已成功的進佔她口中,與她舌尖共纏綿。她的呼吸紊亂,低淺而急促,一雙小手不覺地在他頸上收緊,使兩人更密合。他已完全掌控她的身體,逼迫她的思想罷工,全由他的意識來驅使。他已俘擄了她!

猛地,他打橫抱起她,走入她房中,踢上房門。巨大的關門聲拉回了她一絲清醒,在全身火熱中企圖開口阻止些什麼——「不……」

但她能開口的也只有那麼多了!他在她身上點燃了一把火,而他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態將她燃燒殆盡!她什麼也不能想了,只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體,完全的佔有她的身體與她從不知道自己會有的熱情……

像是飄浮、又像是沉淪!明明是疼痛,卻綻放出歡愉的花朵……她不明白呵……可是一切過去後,她感到疼痛與力氣耗盡。無法抗議的任他帶她一同沖洗,一同回到床上,依著他肩膀平復激情的狂潮。

一下子,她由不經世事的少女成了一個女人,在完全沒預料的情況下。已是下午三點的時刻了!她此時才能理會肚子饑餓的抗議。他要了她許多次;如果他啃咬人的習慣不改變的話,那她以後上學必然會有麻煩。

他——睡了嗎?以她有限的男女性知識的了解,知道男人在激情過後很容易疲累,會沉睡。可是知識畢竟是死的,不然……書上不是說男人上過一次床之後精力的凝聚需要二天嗎?可是他……書上一定說錯了!

她悄悄由他懷中抬眼,他仍閉著眼;她吁了口氣,慢慢的退離他胸膛,卻在他伸手可及的範圍內給他抓了回來,跌在他赤果的胸膛上。

「去哪?」

「廚房。」匆匆抓了被子遮身!冷不防看到被單一角的血跡,她有些怔忡了。她的純真明確的被他奪了去,他得到的太多了!原本她只打算交出身體,沒有熱情、沒有心,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把這些也給了,包括她不願給的。她在他放松的力道中縮回手,從衣櫥內找出干淨的衣服穿。從所剩無幾的衣物中回想到她昨夜已收好了行李。

王競堯也穿好了衣物,走過來替她拉上拉鏈。

「走吧!懊到我那兒了。路上有餐廳我們再一同去吃。」親了下她後頸——「你適合穿飄逸的裙裝。」

她不敢抬頭看他,自從被他喚起了熱情後,她的身體總會在他親近中感到蠢動的激情。好可恥!為人情婦就是這樣嗎?一旦在身分上正名後,會變的放蕩,是嗎?

她已經不純潔了!印上了屬于他的烙印;她的一生,再無其他奢想……

「我母親呢?」走出門外,她才低問,仍是不願看他。這男人成了她的男人後,她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光放在院子外的一輛賓士房車,兩名穿黑西裝的男子正依著王競堯的手勢進屋去搬她的行李與書。

而他領她進車內。他果真是有錢的,至于錢的來處……也不是她能在意的事。

「你還痛嗎?」他由另一邊坐進來,托起她的臉,灼灼盯視著。

「不痛。」既然他不能分擔她的疼痛,告訴他會痛又如何?尤其疼痛來自他的侵佔。現在這麼問有些可笑。

他低笑了聲,不知道是贊賞還是嘲弄,將她肩膀攬靠在他肩上,輕道︰「倔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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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男人的情婦要有什麼表現?他是個黑社會流氓老大,或者尚有其他身分?但那不重要。只是,她似乎不像一個情婦。

他喜歡安靜,所以住在市郊的別墅;空間不特別大,但以二個人居住而言,也夠空曠了,常是靜得連空氣也凝結了似的。她有她自己的房間、書房以及起居室。除非他找她,否則她不會清楚他在家與否。也許他常不在?誰知道!畢竟這里只是他養情婦的地方。沒有男人會將小香巢當家看的,他必定還有別的居處。

住進來已有半個月了,上下學有司機接送,早已引來各方側目猜疑。但因她獨來獨往慣了,話說得再多再難听也不致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典型情婦的生活可不是?有佣人、有華宅華服;他叫人為她量身訂做的各式衣物塞滿了整個更衣室,天天穿新裝也穿不完。衣服的款式全憑他喜好而定,所以一系列的裙裝洋裝,以白色淺粉女敕色系居多,只因他覺得好看。情婦不應全是坦胸露背、嬌嬈妍媚來勾引恩客的嗎?為何她的衣服中全無一絲坦露的?就連內衣褲也是保守的少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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