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情的頂端,他更在她耳邊不斷細語︰「我愛你,水柔,我愛你……」
第10章(1)
「怎麼又來了?」
寶夫才練一半,王福又來稟報說堡外有位姑娘要求見,害得陳水柔又氣又惱。
真不明白,西翼的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上次的伎倆大家都已經知道是她出的點子,為了給她保留一點面子,他們才沒去找她理論;沒想到不過才個把兒月,她又老調重彈,唉,真沒創意!
要玩就玩吧!誰怕誰呀?
反正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順心了,刁震天疼她、寵她不說,回陳府的張嫂也帶來爹爹給她的祝福,還有好幾車補送過來的嫁妝。雖然以小刁的財力,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是爹爹的心意,還是讓她感動了好幾天。
其他頗令人安慰的事,就是刁震天還替她尋找從前被她大嫂趕出陳家,不知流落在何方的朋友們,此刻他們都已安然的回到陳府,繼續為陳家效命了。
「夫人,小女子名喚丁紫衣,是刁震天的小師妹,今日特來拜訪,不知是不是能讓我見刁師兄?」
正想著自己的心事,本以為再次前來想搗蛋的女子,既然是受命于西翼的老夫人,大概也跟李雲仙差不多。沒想到眼前的女子不但走路娉婷,說話的音調輕柔婉約,容貌更是傾國傾城,難怪陳水柔在看她第一眼之際,會沒辦法以對付李雲仙的方式待她。
「你說你是小刁的師妹?」這才是陳水柔最震驚的地方。丁紫衣不是西翼老夫人派來搗亂的閑雜人等,而是刁震天的小師妹,且長得出塵美麗!尤其看她手拎包袱,一副想長期投靠的樣子,基于女人特有的直覺,陳水柔霎時心中警鐘大響。
「紫衣正是刁師兄唯一的師妹,而且與他共同生活了五年。」
「共同生活了五年?」表面上,這句話像是問句,但只有陳水柔自己最清楚,她心底有一股酸酸的氣泡正直冒呢!「我沒听小刁說他有師妹。」
「夫人,求求你行行好,讓我見見師兄好嗎?我好想念他……」
丁紫衣說得泫然欲泣,猶如風中柳絮的身軀跟著拜倒,嚇得陳水柔急忙跳開。
嘖!有沒有搞錯,來這套?活像她陳水柔是拆散人家一對有情人,又不準人家見面的惡劣人似的。
末了,陳水柔才悻悻然道︰「小刁忙完後就會過來。」
才說著,刁震天就像在回應她說的話似的,拿著一件披風緩步而來。
「水柔,外頭風大,剛練完功也不披件衣裳,小心著涼!」
「小刁……」
陳水柔才轉身想像從前一樣,奔向前去掛在刁震天身上撒撒嬌什麼的,沒想到身旁的一聲驚呼比她還快,接著人影一閃,陳水柔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刁震天懷里的寶座,登時就換人啦!
「師兄——」只見丁紫衣一聲嬌呼︰「我好想你!」
「小師妹?」
「是我!你的紫衣……」
被了!什麼你的紫衣,听起來就肉麻得讓人想吐!
小刁可是她的相公耶,除了她、陳水柔之外,誰都不許對他這麼說話。
尤其現在,丁紫衣還整個人埋在刁震天懷里咕噥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刁震天還沒將這個女人推開,令她氣得都想揍人了!
可惡,居然敢在她面前抱在一起,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他們在說什麼,她可是不稀罕听了,看他們相貼在一起的身軀,她實在很不爽,非得分開他們不可!
「咳、咳……」首先輕咳幾聲,算是暗示好了。
咦?臭小刁居然沒理她?哼!真是不要命了!
不過,看在小刁平常對她很好的份上,就先原諒他一次,這次就當作是她咳得太小聲好了。然後,陳水柔索性用喊的︰
「小刁——」十足警告的語氣。
「小刁,我有點生氣嘍!」除了警告,現在語氣中又多加了一點火藥味。
「小刁,我很生氣嘍!」听得出火藥即將引爆。
「小刁,我已經非常、非常生氣……」陳水柔豈止只是非常、非常生氣,她已經氣得想哭了。
什麼嘛!她都喊了大半天,刁震天卻連眉毛都不皺一下,還是只顧著和他的漂亮師妹說悄悄話。
好!她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她就再叫他一次,如果他再這樣對她不理不睬,那她肯定會立刻回房去,而且從此不再跟他說話!
立了誓後,陳水柔還深吸了一口氣——
「小、刁!」
「水柔,來,把披風披上,咱們先進屋里梳洗吧!」
還沒來得及讓陳水柔發飆,刁震天就好像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首先,他將自己手上的披風輕輕的披在她肩上,然後牽著她離開。
「再來咧?」陳水柔噘起唇故意問道。其實心底滿是笑意,因為刁震天沒被美女拐走!
「跟以前一樣。」
「跟以前什麼一樣?」
「當然是做的事。」
「真的?」
「你懷疑?」刁震天佯怒,他當然知道陳水柔在吃醋,而且還氣到最高點,不過他會想辦法讓她快速息怒的。
事實上,他現在就是要帶著她回房去實行他的計劃。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們回房了,你的小師妹怎麼辦?」瞧他們剛才卿卿我我的樣子,她到現在還妒意滿天飛。
「我找福嫂安頓她了。」刁震天輕描淡寫的說。
罷剛听紫衣叨叨絮絮的說了太多黃山一別後她的生活情形,那已是他最大的容忍,他不想再加深水柔的誤解。
「她……小刁,你跟她以前就很好,對不對?」回房後,陳水柔讓刁震天替她放下長發,為她梳理著。
只是,陳水柔酸溜溜的語氣,恐怕比福嫂所腌的酸菜還酸。
「不過就是師兄妹,而且後來她就離開了。」
其實很多往事,刁震天真的不想再提了,尤其是想起在黃山生活的那一段日子,慘烈的戰役,和已逝的師父,在在都會讓他難過好一陣子。
「離開?她去了哪里?」
習慣了讓刁震天替她寬衣,然後一起浸泡在熱水里,陳水柔滿足的吁了一口氣。
「跟一個叫歐陽俊的男人離開了,然後不知去向。」
為此,他曾經失望過,因為在那時候,老實說,他是喜歡小師妹的。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明白那只是喜歡,跟愛還是差距很大的;若換作是水柔離開,他肯定會翻遍所有的土地,也要將他心愛的女人追尋回來。
「既然不知去向,那她干嘛現在又回來找你?」
一想到她專用的胸膛剛被那個女人霸佔,她心里就有氣。手中用來擦拭身體的布巾,不自覺的就對著刁震天的胸口直刷。
「水柔,你這是干嘛?一直刷我的胸部,瞧!都被你刷紅了。」
「你活該!」賭氣的刷、刷、刷!非刷掉他一層皮不可。「誰教你要抱別的女人!」
「水柔,我沒有抱她!」天!他投降了。
在水柔使力的搓擦下,別說他的胸肌已經在哀號抗議,就算是胸毛,也都快被她扯掉了。
「那麼親熱,還說沒有!」她仍是不罷手,活像那片胸膛是她的仇人似的。
「相信我,水柔,我只是因乍見小師妹,吃了一驚而已,絕對沒有讓她抱到我。」嚴肅的解釋後,刁震天才笑開了俊顏。
陳水柔這種醋勁,他雖然是第一次領受到,卻是又驚又喜,難忘這種獨特的滋味。
「你騙人!」
「沒有,我發誓。」天!他整片胸膛都快被她給刷麻掉了!
「不要發誓,那根本沒用!」她氣悶的說。
「那……」
「打小貝勾。」
吁!老天可憐他,她終于罷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