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羅杰,我會永遠感激你的。」
「玉觀,請你諒解,我不是不願意你告訴幫主,而是怕萬一不小心泄露行蹤被楊瀚發現的話,不只我們會有生命的危險,搞不好楊瀚還會破壞一切屬于我和麗莎僅有的美好回憶。」羅杰抱歉的道。
「我了解!羅杰,相信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們現在就走吧!」童玉觀迫不及待的拉著羅杰往停車場走去,想到很快的就可以看到姐姐生前住的地方,她那興奮過度的心早已失控飛揚。
童玉觀對紐約本來就不熟,再加上羅杰怕被人跟蹤,車子不但迂回前進,更像是駛進迷宮似的九彎十八拐著,她根本早已不辨方向,一陣接著一陣的酸水一直在她胃里作怪,只差沒吐出來而已。
「怎麼了,玉觀,不舒服嗎?」羅杰關心地問。
「還好!我們快到了嗎?」她真的快吐了!
「就在前面了。」
順著羅杰的目光往前看去,童玉觀除了看見一棟像是廢棄鐵皮屋一樣的建築物外,四周荒涼得令人陡升一股蒼涼之感。
這地方怎麼住人吶?
「你們就住在這里?」童玉觀在羅杰停車後,隨著他下車,而後奇怪的問道。
無法想像這種頹敗的地方,羅杰為什麼還能如此欣喜?直到眼前那一扇仿佛隨時都會傾倒似的鐵門被羅杰奇跡似的以遙控的方式打開,顯露出頹敗之後的富麗堂皇時,她這才不置信的瞠目結舌。
老天!這有如皇宮內寢一般的地方,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二十幾坪的空間,被裝飾得猶如夢幻的天地,落地窗前一片滾著玫瑰蕾絲的白色輕紗,隨風款擺生姿,讓人仿佛身處在雲海之中;而中央的一張超大型圓床,更是軟棉得仿佛讓人一躺下去就舍不得起來一般;而麗莎所有的照片,或顧盼生姿、或巧笑倩兮、或回眸凝視、或深情痴望……全都以幾何的方式排列在一面牆上,深深吸引住童玉觀的視線。
「她就是姐姐?」其實就算不問,她也一眼就看出照片中那位笑靨如花、漾滿幸福神采的女郎,就是她的麗莎姐姐。
因為看著照片,除了穿著與發型不同之外,基本上童玉觀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想錯認都難。
「對!她就是我心愛的麗莎。」羅杰迷蒙著雙眼,輕輕的舉起手,無限憐愛的撫模著每一張照片中麗莎嬌艷的容顏;他仿佛超越了時空,魂魄與麗莎相逢,而不知身在何處了。
看羅杰這般的深情,童玉觀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慨及遺憾。
唉!要是姐姐沒死,那該有多好呢?
不想打擾正在緬懷過去的羅杰,童玉觀好奇的眼光向四處探訪著,巴不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補足對姐姐所有的空白記憶一樣。
倏地,一張裱好的剪報,不期然的映入她的眼簾。
這是她嘛!
童玉觀記得這張照片是她參加奧運體操比賽得獎後被拍下來的,因為她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剪報。
「這是紐約時報翻拍下來的照片,而麗莎就是從這張照片開始認識你的。」
不知道羅杰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的身後,童玉觀被他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
「羅杰!你知道姐姐是怎麼死的嗎?」
「自從知道有你的存在後,麗莎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能跟你相認;而當我們調查出你人在台灣之後,麗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刻飛去找你。所以我們便開始一連串的計劃,沒想到終于到了台灣,卻還是功虧一簣;麗莎被追蹤而至的楊瀚的手下誤殺,而我也被抓了回來……」說到最後,羅杰哽咽不已。
「羅杰,你別太難過,相信我,我一定會為姐姐報仇的。」看著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傷心落淚,童玉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玉觀,這是你姐姐生前最愛穿的一套舞衣,你要不要試穿看看?我可以替你拍照留念的。」
童玉觀不忍拒絕一個如此深愛姐姐的男人的要求,同時也為了好奇自己穿上姐姐的舞衣後的效果,她便拿過他遞給她的舞衣,轉身走到屏風後換上它。
因為沒有鏡子,所以童玉觀並不知道自己穿上這件有如薄紗蟬翼般的緊身舞衣究竟是啥模樣。
但從羅杰驚艷的眼中,還有他不斷地贊嘆下,她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穿上這件衣服後的效果。
「天!麗莎,你真是美極了!」
羅杰眼中射出異樣的光彩,不知怎地,竟讓童玉觀感到害怕。
「你弄錯了!羅杰,我是童玉觀,不是麗莎。」
「喔!麗莎,我親愛的麗莎,求求你,求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隨著羅杰忘情的告白與傾身擁抱,童玉觀霎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羅杰,請你看清楚,我不是麗莎,我是玉觀呀!」童玉觀奮力掙月兌他。
「不!你是麗莎,是我永遠的麗莎!」
眼看羅杰迷亂的眼神與再次朝自己撲來的舉動,童玉觀駭然的迭退數步,卻仍是被羅杰擁抱住。
「不!我是玉觀,不是麗莎。羅杰,請你放開我!」
「不!我不再放開你,麗莎,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被羅杰緊擁的感覺令她很難受,但是他屢喚不醒的神智,令童玉觀終于忍不住掄拳朝他的側月復揍了下去。
「哎喲!」羅杰吃痛地松開手。
「羅杰,拜托你清醒一點好不好?看清楚!我是童玉觀啊!」好不容易讓他放手,童玉觀還來不及喘口氣,便對著羅杰大吼。
「童玉觀、童玉觀……」羅杰喃喃自語,一頭霧水的樣子,「誰是童玉觀?」
「你!」童玉觀氣得差點沒吐血。
老實說,要不是看在羅杰對姐姐一往情深的份上,早在他七手八腳向自己撲來的時候,自己少說也會掄拳痛揍他五、六下,哪有被他吃豆腐的機會?
還有,瞧自己身上穿的這件薄如蟬翼的舞衣,她原本只是想領略一下姐姐的生活,才會在羅杰的慫恿下穿上它;早知道他會因此而瘋了似的將她錯看成姐姐,對她又摟又抱,還一副想跟她親熱的樣子,她倒寧願一開始就不穿!
想著,童玉觀決定月兌□上這件舞衣。
見狀,羅杰喝道︰「不!別動,讓我來!」
「你?」
有沒有搞錯?她是想把自己身上這一件引人錯亂的舞衣給月兌下來,他想干嘛?
「嗯!」羅杰煞有介事的點著頭。
「羅杰,我告訴過你,我是童玉觀,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你的麗莎,如果你敢再前進一步,且膽敢真的動手月兌我的衣服,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童玉觀厲聲阻止,實在是因為羅杰的行為愈來愈過分了。
罷開始她是可憐他對姐姐一往情深,且思念成痴,以至于誤認她是麗莎,那也就算了;可現在他虛實不分,甚至真當她是麗莎而想動手替她月兌衣服!
開玩笑,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麗莎,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生氣?」羅杰茫然不解的問。
「為什麼不生氣?你要月兌我的衣服!」童玉觀斜眼睨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們一向不都是這麼做的嗎?」羅杰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好像陷入連他自己都無法厘清的思緒之中。「你總是一件一件、故意慢慢的幫我月兌衣服,我總是等不及地想跟你□,而猴急的一次將你月兌個精光,然後親吻著你每一寸如玫瑰般的細膩肌膚……」
「住口!羅杰,你給我住口!我告訴你,你跟姐姐怎麼做,那是你跟她的事,但是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