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扮,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君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冷君昊寵溺的模著妹妹的頭,接著道︰「先去休息吧!」
「哥,你愛上童玉觀了,對不對?」冷君兒在門邊止住腳步,好奇的回頭問著。
「傻丫頭,我也很愛你呀!」冷君昊走向前,摟了摟一向愛調皮搗蛋的妹妹,然後寵愛的道︰「快去休息吧!要你做了那麼多事,萬一累壞了身子,就算老爸、老媽不追殺我,我也會心疼的。」
「才怪!你的心應該全都在童玉觀身上才對,哪有空理我呀?」
瞄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童玉觀,冷君兒故意用著曖昧的語氣俯在冷君昊的耳邊取笑著,一顆古靈精怪的腦袋,想的全都是對哥哥的撒嬌與捉弄。
自從接管龍幫以來,太多太大的責任,使得哥哥的生活變得太過嚴肅;她雖然可以幫忙,但畢竟能力還是有限。
像上次,奉哥哥之命去火燒夜總會的七號廳,做做樣子,借以引開楊瀚,好讓他能順利救出童玉觀;沒想到她一個不小心,不但全毀了七號廳,還差一點波及隔壁的六號廳。而這次更糟,不過是接應個人,她卻弄傷自己,還被迫用迷藥才能順利將童玉觀帶回來……
唉!撇除自己所造成的災害不說,她之所以源源不絕的提供手足愛,也是衷心希望她這位對女人一向沒空搭理、要不就是酷著一張臉讓人退避三舍的哥哥,能找到一個真愛一生的伴侶。
到時候不只她高興,相信他們那一對此刻正遠在法國游歷的爸媽會更開心才對!
「好、好、好,我永遠都愛你可以了吧!小調皮,快去休息吧!」再讓妹妹這麼調笑下去,他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我要你陪我。」冷君兒耍賴賴在哥哥身邊,一副連路都懶得走的樣子。
嘖!差八歲,又得寵,就是有這個好處!
「咦?你今天特別賴皮喔。」雖然奇怪妹妹難得黏人的個性,怎麼今天會特別不一樣,但冷君昊還是捺著性子半哄半催的陪她回房。
而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早已醒來的童玉觀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悶氣。
冷君昊,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對身邊的女子這麼寵愛?摟抱她也就算了,還卿卿我我、口口聲聲地對她說永遠愛她?
那她呢?她童玉觀算什麼?
淚,不知何時已滑下童玉觀的雙頰,一股深沉的絕望感亦充塞她整個腦際;痛心的感覺,更是強烈到幾乎使她無法正常呼吸的地步。
此刻她的腦海里,除了冷君昊和那名女子相擁的身影,還有那口口聲聲的愛語,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童玉觀再也忍不住潰堤的淚,一股不想再見到冷君昊的心緒緊緊攫住她破碎的心房,她無法厘清,也不想深思,翻了個身便下床奪門而去。
淚,在紐約深夜的風中被吹干了,可童玉觀的心情依舊沉重。
踽踽獨行在這陌生的街道,童玉觀除了不斷的自問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卻不敢剖析自己內心真正的感覺。
從不曾戀愛過,童玉觀不知道自己對冷君昊的依戀與牽掛,是不是算是已經愛上了他,但看他懷抱著其他的女孩,且對她說著愛語,心中的那份痛,竟有如撕心裂肺,更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壓碎一般,令她痛不欲生,也讓她幾乎承受不起!要不,她也不會躲著逃開。
「喂!小妞,怎麼啦?是寂寞還是睡不著?要不要我們哥兒倆陪你啊?」
童玉觀在淚眼模糊之際,倏地有兩個黑人就這麼杵在她眼前,流里流氣的行為與曖昧的言詞,讓她一怔之後,怒氣也跟著上升。
這些閑雜人等怎麼這麼討厭,她不過是想圖個清靜,卻無端的跑來騷擾。
「讓開!」眨掉還殘留在眼眶的淚水,童玉觀冷凜著語氣大喝。
「哇!好凶!」其中一名興奮的怪叫一聲,手舞足蹈的扭動著他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軀體,側頭對身旁較矮的人叫道︰「艾頓,怎樣?這個妞夠辣吧!看來我們今晚會爽歪了。」
「嗯!」像是頗有同感似的,艾頓搓著雙手點頭如搗蒜,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童玉觀不動,只是冷眼的盯視著眼前這兩個黑人。
唉!早知道紐約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她也一直小心,誰知遇上冷君昊後,不但失去了心,連原先的計劃也走樣了。調查殺死姐姐的凶手一事沒有進展不說,如今又徒惹心傷。趁著冷君昊陪那名女子回房的時候,她不告而別又不辨方向的亂走,難怪會迷失在紐約這樣錯綜復雜的巷道里。
第7章(2)
「喂!艾頓,上呀!快替我把這個小妞抓住,我要先爽一爽,快去!」
看她半天都不說話,黑大個兒當她是在害怕,又見她孤身可欺,且縴細又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引得他一陣心猿意馬。
「好,我來了!」隨著艾頓的話聲剛落,他以一記餓狼撲羊之姿向她撲擊而去。
砰!
「哎喲!」
暗夜里淡淡的月光讓人看不真切,而欲求不滿的男人也不會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所以,當童玉觀半矮身子躲過艾頓撲來的身軀,並迅速轉身對他使出一記回旋踢之後,哀號的鬼叫聲響起,艾頓早已倒在地上了。
「哈哈!艾頓,我看你是醉了,居然連個小妞都抓不住?」黑大個兒扶起艾頓嗤笑著。
「我……」艾頓欲言又止的甩甩頭,他還真的是沒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吃癟的。
「閃!讓我黑熊親自出馬,抓住她讓你爽一爽。嘿嘿嘿……」笑聲未落,黑熊已以手變爪,帶著婬邪之念,對著童玉觀的胸部抓擊而去。
「不要臉的東西!」
童玉觀邊罵邊疾退二步,借以擺月兌他魔爪的攻擊;一方面調整自己的步伐,隨即下手不留情的跟黑熊開打起來。
霎時,暗巷里拳風呼呼的聲音不斷傳來。
「別玩了!小妞,听我的話,乖乖的跟我們兄弟倆回去;如果伺候得我們快樂,說不定還會給你一些錢花呢。」
沒想到黑熊的手腳功夫還不賴,表面上跟童玉觀打得是難分難解,卻還能夠游刃有余的談笑風生。
只不過,那婬聲穢語只有使童玉觀更是火冒三丈罷了。
「少唆!表才會跟你回去!」
童玉觀邊回嘴,可手腳卻不敢稍有停歇。因為,只不過是數招的對峙,她已可感覺出黑熊不比艾頓那個草包,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練家子。
「別再逞強了,小妞,你是逃不過的,還是乖乖听話跟我們回去吧!要不,如果將你打傷了,那我們今天晚上的樂子可就不精采了。」說話之間,黑熊又是輕松出手。
「啊!」一聲驚喊,童玉觀狼狽的跌退數步,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跟黑熊打下去。因為她發現,黑熊跟她對打的招式,不但沒有招法可循,而且還招招輕浮;他幾乎是每一出手,都是對準她身上每一處女性的特征下手輕薄抓捏。
所以,童玉觀不但又羞又怒,且怔忡之間,居然讓黑熊有機可乘。
只見他雙手打直,一上一下正好對準童玉觀的胸部與私密處抓捏而去……
一口怒氣還來不及轉順,羞憤的心情也來不及調適,迭退的步伐受阻于身後的圍牆;才一眨眼的時間,她已被黑熊給反鎖在懷里動彈不得,而且他一口黃牙已朝她俯首而來。
老天!這下流、無恥之徒居然想吻她?這多惡心呀!
才覺得惡心,童玉觀的胃已感到一陣難忍的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