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洛。」衣佩婷被維朗妮卡的槍指著腦袋不敢動彈,看見安吉洛已從卡特蘭追到這兒來,她提起的心終于得以歸位。
「放了她。」安吉洛舉槍指著維朗妮卡,金色的眼瞳閃過一抹陰鷙,這個女人如果敢亂來的話,那麼她將會是他有生以來殺的第一個女人。
「可以,但是除非你拿出幸運之石來交換她。」維朗妮卡扯著衣佩婷的頭發,得意地對安吉洛說。
衣佩婷被維朗妮卡扯痛了頭發,她發出陣陣痛呼聲。安吉洛金色的眼眸中閃過如狼般的光芒。
他從衣袋里掏出名貴的「幸運之石」,他把裝著寶石的盒子打開,閃耀著幽幽藍光的寶石,頓時使整個大殿生輝。
維朗妮卡看見那粒寶石,貪婪的眼眸只有那顆寶石的存在。安吉洛•德霄克把寶石向維朗妮卡拋過去,在寶石拋過去的同時,他如野狼般敏捷的身影向著衣佩婷沖過去,並迅速把她拉進自己保護的範圍內。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古堡的寧靜,維朗妮卡捧著那粒名貴的寶石,臉上還帶著貪婪的喜悅,身體緩緩地向後倒去,她的胸前開了一朵血紅的花。
安吉洛把衣佩婷擁進自己懷里,沒讓她看見維朗妮卡那副猙獰的樣子,那一槍不是他開的,是康斯特開的。康斯特擦了擦還冒著煙的槍嘴,命人把維朗妮卡的尸體搬下去。
安吉洛把衣佩婷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他緊擁著她吻上她,在她突然失去蹤影那一剎,那種突如其來的沖擊,令他幾乎失控。
他旁若無人地熱吻著他的小精靈,他恍惚為了確定她的真實存在,把他的愛意和擔心,都融進這個吻里。
康斯特的手下把那粒名貴寶石捧到康斯特跟前,康斯特接過那粒「幸運之石」,冰冷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衣佩婷被安吉洛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二片唇瓣被他吻得又紅又腫,迷蒙的眼眸泛上一抹氳氤的。安吉洛終于放開她,與她額頭抵著額頭,互相喘息著。
「謝謝你,衣小姐。」康斯特把玩著那粒寶石,看著吻得很目中無人的二人,向衣佩婷道謝。
衣佩婷猛然從激情中驚醒過來,她俏臉泛上一抹紅雲,推了推安吉洛。
「不用謝,只要你以後別再派人來追殺我就行。」衣佩婷羞紅著一張臉,這二個月來的生活太刺激太可怕了,她不是那些愛玩命的人,她的生命很寶貴,她以後少被扯進這麼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就好了。
「追殺你的人不是我派的。」康斯特淡淡地道。
「不是你?怎麼可能?」衣佩婷有點不相信。
「的確不是,我只是要我的人請你回西西里島,並沒下追殺令。」康斯特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康斯特先生,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衣佩婷見他打算離開,趕緊叫住他。
康斯持轉過身來,看著衣佩婷點了點頭。
「羅伯茨與你是什麼關系?」衣佩婷滿好奇的,羅伯茨居然把這麼名貴的寶石送給他,關系一定菲淺。
「他是我的父親。」康斯特回答道。
「噢。」衣佩婷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雖然她對羅伯茨和康斯特的關系有所懷疑,而且書房里的畫像長得跟康斯特,噢,不,是康斯特與羅伯茨的祖先有幾分相像,但她沒想到會是真的。
「但我就更不解了,你們既然是父子,為什麼他要找我送寶石給你,而不是他叫你回去,而且還要我把一個空盒子送去給你。」衣佩婷滿眼充滿疑惑,關于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真是個好奇又貪玩的小東西。」安吉洛把她扯進自己懷里,她問得夠多了,她不知道她的問題已牽扯到康斯特的隱私里。
「因為我恨他。」康斯特精銳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冷意,他似乎很願意告訴她這點,而且很願意解除她所有的疑惑。
「噢。」衣佩婷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他們是父子,而康斯特卻恨他的父親,于是羅伯茨就找了她這個毫不知情的中間人來,希望能讓她從中協調他們的關系,應該是這樣沒錯。
「但是,我仍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衣佩婷的話沒問完,就被安吉洛的唇吻住了她的嘴巴。
「你太多話了,小東西。」安吉洛•德雷克在她唇邊說道。
「唔……」衣佩婷想推開安吉洛,他不知道還有別人在大殿上嗎?她還有許多問題要問康斯特呢,他怎麼就不讓她問呢?
「讓她問吧!」康斯特心情似乎不錯,他難得地允許她繼續發問。衣佩婷推開安吉洛,面向康斯特•克勞斯,康斯待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衣佩婷的所有問題。並歡迎衣佩婷再到西西里島去玩,他一定會好好招待她。
「真的?不會再追殺我?」衣佩婷興高采烈地問。
康斯特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就真是太好了,上次我到意大利只顧著逃亡,莫名其妙地被扯進一樁私人恩怨里,根本都沒好好四處游玩。」衣佩婷偏著頭開始計劃她再次的意大利之行了。
「我們可以走了。」安吉洛淡淡地看她一眼,扯著她往城堡外走。衣佩婷得到康斯特許下的承諾,喜滋滋地跟著安吉洛離開。
衣佩婷坐上停在城堡外的飛機,遠望著附近的山山水水,心里有說不出的輕松和快樂。
「原來你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卻不告訴我。」衣佩婷嘟著小嘴在責怪安吉洛,他都全知道了,只有她像小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安吉洛有點喊冤地道。
「真的?」衣佩婷看著坐在駕駛艙的安吉洛有點懷疑地問。
安吉洛沒說話,從駕駛艙旁邊拿起羅伯茨存放在銀行內的包裹,遞給衣佩婷。
「里面解釋了一切。」
衣佩婷接過包裹,正準備打開,安吉洛卻一手把她扯進懷里。「告訴我,你會害怕我嗎?害怕一名殺手,一個叫野狼的殺手?」安吉洛突然擁著衣佩婷問,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希冀。
「野狼?」衣佩婷不解,雙手仍捧著那個包裹。「是的,野狼。」安吉洛卻又什麼都沒說,他放開衣佩婷,啟動飛機。
衣佩婷疑惑的目光在他臉上探巡,但現在她最想知道羅伯茨到底告訴了她什麼。她打開包裹里放著一條相當名貴的鑽石項鏈,項鏈旁邊放著一封信以及卡特蘭別墅的權狀。
衣佩婷拿起信件讀起來,羅伯茨在信里把那條項鏈以及卡特蘭別墅贈予衣佩婷,並請她原諒他為她帶來如此多的麻煩。
衣佩婷讀完信後嘆了一口氣,她終于原諒了羅伯茨。
原來在二十五年前,羅伯茨的夫人和當年還只有十二歲的兒子梅森•羅伯茨出外旅游,卻遭逢綁架,羅伯茨當時遠在美國西岸,當他趕回來,籌足款項按綁匪要求送去的時候,他離綁匪的定的時間遲了十五分鐘。
就因為遲了十五分鐘,羅伯茨夫人被慘遭殺害,當時只有十二歲的梅森•羅伯茨親眼目睹母親的慘死,他又驚又怕。
我們把這小子也殺了,羅伯茨居然不願意把款項送采,看來他根本就不想要他的老婆和孩子。」綁匪在限定的時間內沒有收到羅伯茨送來的款項,決定也把小梅森殺掉。
當綁匪準備撕票把梅森殺害的時候,剛巧經過的奧羅迪•康斯特救了小梅森,奧羅迪是西西里島黑手黨的教父,而他會出手相救,是因為他從小梅森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倔強。
這抹倔強的眼神令奧羅迪想起他的童年,甚至想起他的父母,于是奧羅迪把梅森帶回西西里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