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煒奇把蘭多多撲倒地上,等爆炸震動稍緩,他才拉她起身蘭多多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看著火光沖天的基地,她睜大眼楮大叫,「哇!好刺激啊。」
好刺激?拓跋煒奇真是被她打敗了,他無力地搖頭,她沒有嚇得躲進他懷里尖叫,居然說好刺激。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剛才走慢一步,就會沒命?」拓跋煒奇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我知道啊。」蘭多多頑皮地眨了眨眼楮,看著拓跋煒奇灰頭灰腦,只露出一雙眼楮,蘭多多咯咯咯地笑起來。
「你知道還玩?」拓跋煒奇把她扯進懷里,語氣帶著幾分寵溺,抹掉她臉上的塵土。
「我知道你會來救我。」蘭多多自信地道、「你就這麼自信?」拓跋煒奇翻了翻眼。
「當然,而且我還偷偷巡視過基地。」蘭多多得意的說。
「什麼?」拓跋煒奇大叫,這丫頭難道不懂得何為危險?他幾乎忍不住要把她按在大腿上,打她一頓。
「你叫這麼大聲干嘛?很嚇人的。」蘭多多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怪嗔道。
他叫這麼一聲就叫嚇人,那剛才的危險不嚇人?拓跋煒奇搖頭嘆氣,拉著蘭多多迅速向隱藏越野車的方向走。
「你知不知道,任何一個機槍手隨使都可以在你的身上開好多洞洞?」拓跋煒奇邊跑邊道,他絕非唬她,只是很想讓她明自什麼是危險。
「我知道啊。」蘭多多眨著一雙圓圓的眼楮,跟著他的腳步跑,皮皮地道。
「什麼?」拓跋煒奇停下來又怪叫,她知道還玩?她不知道這是玩命嗎?她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你怎麼老叫這麼大聲?我膽子很小,會嚇壞的。」蘭多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
拓跋煒奇看著她,如果不是地點不對,時間不對,他一定、一定狠狠地打她一頓,但情勢危急,這筆帳將來再算吧。他擁著蘭多多走到事先準備好的越野車前,把蘭多多塞進坦而,引得蘭多多一陣怪叫。
「你好粗魯耶。」蘭多多撅起小嘴不悅地抗議。
「那你想要什麼?蘭多多小姐,嘉獎你嗎?」拓跋煒奇坐上駕駛座,發動汽車,伸出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沒好氣地問。
「你這人真小氣,嘉獎一下我就這麼難嗎?」蘭多多撇了撇嘴。
「嘉獎你什麼?打一頓嗎?」拓跋煒奇瞥一眼後視鏡,立即放開她,快速的開車。
後面幾輛越野車追來,緊接著一排子彈掃射過來。
「哇!邁克沒死,他們追來了,快,快——」蘭多多掉轉頭看見後面追過來的越野車,興奮地邊拍掌邊叫嚷。
「他們不是邁克的人。」拓跋煒奇從後視鏡看著那些追上來的車,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拓跋煒奇嘴角露出一抹譏笑。
「不是?」蘭多多弄不明自這其中奧秘。
「坐好。」拓踐煒奇瞥她一眼警告道。
「快啊,快啊!他們追上來了,槍呢?給我槍。」蘭多多爬到後座上,拿起放在後面的長槍。
「正點!」蘭多多把槍捧在手上,左看右看這支真家伙,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玩槍。「回去一定要向五人幫好好炫耀。」
拓跋煒奇幾乎被她氣死,她現在還有心情玩。
「拉開保險掣。」拓跋煒奇提示她。
蘭多多拉開保險掣,把槍架在玻璃窗上,「砰砰砰」向著後面的車一陣猛烈掃射,激烈的震動令她雙手發麻,這是第一次玩槍的不適應吧?
「哇!好刺激啊,我現在玩的是真家伙耶。」蘭多多興奮地叫嚷拓跋煒奇很無奈地搖頭,看來不讓她玩過癮,她不會罷休。
「坐好了。」拓跋煒奇把車速推到最高檔,想盡辦法把後面的人甩掉。
後面的車緊緊地追著不放,拓跋煒奇急速打轉方向盤,把越野車從這條坡道向下面的另一條坡道飛去。
越野車穩穩地落在下面的坡道上,拓跋煒奇迅速扭轉方向盤、越野車「吱」地一個急速轉彎,然後向著路面飛速地前進。後面的車有樣學樣,卻「轟隆」一聲,沖出跑道,撞在下面的圍欄上。
後面的車追撞成堆,拓跋煒奇終于把聯邦政府的人遠遠拋在後面。不一會兒,他把車停靠在直升機附近,拉著蘭多多下車。
「哇!你好厲害啊,我愛死你了。」蘭多多佩服地撲進拓跋煒奇的懷里,這個男人剛才一那一手漂亮的駕駛,令她大開眼界。
拓跋煒奇緊擁著她,懷里的小女人與常人有異,她喜歡玩,喜歡刺激,還好,他還擔心她會不喜歡他的生活。
拓跋煒奇輕輕推開蘭多多,從身上解下那條自金項鏈,重新掛上蘭多多的脖子上。
蘭多多一雙圓圓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她把玩著項鏈的鏈墜問︰「可以告訴我,這條項鏈是否代表某種意義嗎?」
「是的。」拓跋煒奇道,「你也認識相片中的人,他們是我的父母親,但他們在十年前就不在了。」
「什麼?」蘭多多霎時抬起頭,怎麼會這樣?她一直以為拓跋伯父母仍健在,腦海里影影綽綽還留著他們的身影,她還記得小時候時常跑到他們家的院子玩,拓跋伯母最喜歡給她吃糖果,有時還抱起她親親。她還打算找個時間向他們問好……上天真會作弄人,蘭多多的心扭痛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蘭多多伸手捧著他的俊臉小小聲地問。
拓跋煒奇精銳的眼眸蒙上一抹感傷,「我們移民來到美國不久,大概是二、三年後的某個夜晚,他們帶我到餐館過平安夜,不料遇到幫派械斗,我父母無辜受害。」
托跋煒奇講述得輕描淡寫,但蘭多多從他的話語里讀到沉重的哀傷。蘭多多把臉埋在他懷里,她不知道他的少年時期是怎麼走過來的。
那段日子,對拓跋煒奇來說是人生中最悲慘的日子,父母霎時離開,他成了孤兒,終日流浪,與街頭的小混混打群架,他從一個懵懂少年開始懂得,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稱王。
拓跋煒奇變成了華人街上的小霸王,一次他帶著幾個小兄弟與另一群小混混發生沖突,他以一對十,身受多處刀傷,被路過的龍繼天所救,從此他進人「龍之家族」,成為六龍將之一的「雷龍」。
「你一定很難過,很傷心。」蘭多多流下不舍的眼淚。
「那都已經過去了。」拓跋煒奇緊擁著她,大手撫模在她的背上,多多的眼淚濡濕了他胸前的衣衫,他的心霎時被一股溫暖包圍著,這股溫暖是他自失去父母以來,一直希望、一直渴求。
「你一定很無助,很絕望。」蘭多多可以想像失去父母的拓跋煒奇,在異國他鄉那份孤獨無助感,尤其對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來說,更旁徨無措。她有父母,有哥哥姐姐疼,原來她是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人。
「開始的時候是。」拓跋煒奇下巴抵著蘭多多的秀發,濃濃的幸福感,溫暖著他的心,漂泊多年的心終于找到停靠的岸彎,他深愛的姑娘不但頑劣調皮可愛,她還有一顆水晶心。
拓跋煒奇和蘭多多坐上直升機,剛剛發動引擎,聯邦政府的人又追了土來,拓跋煒奇起動直升機,一排排子彈打在機身周圍。直升機「轟隆隆」地飛過那些人的頭上,拓跋煒奇啟動機上的發射裝置,「轟」地一聲巨響,猛烈的炮火把一台越野車炸飛起來,周圍頓時成一片一火海。
直升機迅速向上飛行,緩緩地越過叢林高山,雲層中透出一道絢燦的光芒,旭日從東方升起,清晨的喝光照射在直升機卜,奔走了一晚的蘭多多也顯得有點疲累了,她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