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一個秉承父業根本不需要他去傷腦筋,就能衣食無憂的帥哥,一個有錢又帥的男人,他的身邊應該有無數的紅粉知己才對,他怎麼會孤獨?
青蘭若不自覺地伸手把他摟在懷里,縴縴素手緩緩地撫上他的光頭。那一次她是不是整得他太過分了?她把他一貫的形象盡毀。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卓飛帆從青蘭若懷里拾起頭,突然對她說起自己的母親,"在我的印象里,母親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她有著一頭金發,一雙藍色的眼瞳,我的藍眸就是遺傳自母親。在我五歲那年,母親卻得了不治之癥,在我還沒懂得什麼叫生離死別時,母親就離開了人世。"
對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來說,驟然失去母愛的確還太小了。青蘭若眼眶不覺濕潤起來。
"你知道嗎?在某些方面我們還有點相似之處呢。"卓飛帆伸手抹掉青蘭若掉下來的眼淚道。
相似之處?他在說夢話吧?青蘭若不解地瞪大圓圓的眼眸看著他。
"你不是卓伯伯的兒子嗎?"青蘭若詫異地問,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出他們會有什麼相似之處。
"你是作家在編故事嗎?"卓飛帆好笑地道,伸手撫了撫青蘭若的腦袋,"你這腦袋瓜子想像力還挺豐富的。"
"是你說我們有相似之處嘛,否則我們會有什麼相似之處y"青蘭若不滿地嘟嚷。她是個孤兒,他們會有什麼相似之處呢?
"我是卓一峰的兒子沒錯,但爸爸時常忙于生意極少回家,自母親死後他更少回來,別墅時常只有我一個人面對佣人和四面牆壁。"卓飛帆說著,眼內蒙上一抹濃濃的憂郁,寂寞的童年,寂寞的人生,即使當上天宏總裁的今天,在風光的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孤寂?
青蘭若听他如此說,眼淚止不住潸滑地往下掉,他雖生在富貴之家,但跟一個孤兒又有什麼區別?她在孤兒院還有小朋友做伴,而他呢?
"卓伯伯為什麼都不理你了?"青蘭若嗚嗚地哭起來。
"他不是不理我,而是他太忙了,忙他的生意,忙得根本沒時間花費在我的身上。"卓飛帆回憶起往事,眼眸中閃過一抹傷感。
"但也不能丟下你不理你啊。"青蘭若決定不原諒卓一峰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把一個五歲孩子扔在家里不理?
"蘭若,我告訴你,並不是要你跟爸爸算舊帳的。"卓飛帆捧著她的俏臉,看著她哭紅的雙眼不舍地道。
"但說什麼都是他不該。"青蘭若哽咽著。
"那都已經過去了,少年叛逆期時,我也不打算原諒爸爸,後來我才了解到,那段時間是天宏創業最艱難的時期,爸爸慘遭喪妻,事業又陷入瓶頸,對他的打擊也相當慘重。那段時間他幾乎支撐不下去,他曾跟我推心置月復地說過,如果不是因為有我,爸爸會撐不下去。"卓飛帆解釋道。'
"這麼說應該原諒卓伯伯羅?"青蘭若仍然眼紅紅地道。
"嗯,或者你問問他應不應該原諒他,誰讓他把你心愛的男人扔在家里不理,讓你掉這麼多眼淚。"卓飛帆設下語言陷阱。
"真要問問他?"青蘭若蹙起秀眉狀似思考。
"唔,或者你可以整整他,讓他知道錯。"卓飛帆嘴角偷笑地道。
"他還不知錯呀?"青蘭若詫異地瞪大眼楮。
"不是不知錯啦,不過是教訓他一下而已。"卓飛帆道。
"嗯。"青蘭若點點頭,她想了想,突然瞪大一雙眼楮道︰"不對不對!他都已經知錯了啦,我們再整他還有什麼意義?你不是說,並不是要跟他算舊帳嗎?"
"對啊,但是是他令你這麼難過啊,是他不該對你心愛的男人不管不理,讓他自生自滅,害你掉眼淚嘛。"卓飛帆道。
"誰是我心愛的男人了?不知羞。"青蘭若臉紅紅地道。
"沒有嗎?"卓飛帆問。
"沒有!"青蘭若馬上撇清。
"真的沒有?"卓飛帆半眯著眼楮盯著她。
"沒有!"青蘭若打算跳下他的大腿,卻被卓飛帆用力摟住。
"是沒有嗎?"卓飛帆伸手搔她癢。
青蘭若"咯咯咯"地笑起來,拼命想躲開他的手,但卓飛帆並不打算放過她,不斷地搔她癢。
"有沒有?"卓飛帆問。
"咯咯咯,沒……沒……有。"青蘭若被他搔得不停地笑,這可惡的男人就會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還說沒有?"卓飛帆並沒打算要住手,他非要她承認不可。
"沒……你……可惡……"青蘭若笑得前翻後仰,幾乎透不過氣,她就是死咬著牙不承認,看他奈她何。
"是不承認吧?"卓飛帆雙手夾擊她兩邊腋窩,令青蘭若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我……我……我……認……"主目蘭若笑得透不過氣了,在卓飛帆的婬威之下她不得不承認。
卓飛帆停止對她的攻擊,把臉湊近她的嘴邊問︰"你說什麼?"
"我……我……我承認。"青蘭若喘著氣道。
"肯承認了?承認我是你心愛的男人?"卓飛帆臉上露出抹得意的笑容,他就不怕她不認。
青蘭若喘著粗氣,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等她氣順了點,立即跳下卓飛帆的大腿,把桌上剩下的熱女乃猛灌進嘴。
"你要無賴,我不承認。"青蘭若放下杯子,飛快地逃離書房。
卓飛帆馬上跳起來追出去,他不信他抓不住她。只要把她抓起來,他打她一頓,不然把她捉回床上,要她非承認不可。
青蘭若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向外逃逸,卓飛帆也帶著一抹笑意在後面追。青蘭若繞過花園飛快地逃往後園,躲在一棵足有二人般粗大的樹後,看著卓飛帆從她跟前跑過,青蘭若掩著嘴巴偷笑。
嘻,他居然沒發現她躲在這兒,想抓她,等明天吧。青蘭若悄悄地從樹後走出來,她才跨出二步,突然從身後被一雙大手一把抓住。
"看你還逃往哪里去?"卓飛帆大笑著道。
"哇!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青蘭若嚇了一跳大叫道。
"你以為這麼容易就把我騙了?"卓飛帆好笑地道。
"不算不算!你耍陰。"青蘭若拼命大叫起來,又想逃。
"耍陰?我怎麼要陰了,小姐?"卓飛帆把她逼在樹下,兩手撐在樹干她的身側把她圈在懷里,俯視著她的俏臉,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上,引得青蘭若一陣輕顫。
"你……你嚇了我一跳。"青蘭若咽了咽口唾,平穩急跳不安的心緒。透過附近的燈光,他眼眸中的熾熱令她悸動。
"這是理由嗎?"卓飛帆好笑地問。
"怎麼不是?"青蘭若自知理虧,但仍死鴨子嘴硬。
"你還想賴嗎?還賴得掉嗎?"卓飛帆滿面促狹地道。
"總之這次不算。"青蘭若要起賴來。
"你不乖。"卓飛帆伸出一指模上她的紅唇,在她的唇上來回磨擦,"看我怎麼懲罰你?"
青蘭若心"怦怦"亂跳,伸出雙手擋在他胸前。開玩笑!被他抓住難道就要任由他惡整她?
卓飛帆攔腰把她抱起,青蘭若雙腳離地只覺得地天旋地轉。
"放開我!"青蘭若扯著卓飛帆胸前的衣衫大叫。
天啊!他到底想怎樣整她?
卓飛帆快步地把她抱進她的房間,也不管沿路招來多少佣人詫異的目光,一腳踢開房門,又把門踢上,把青蘭若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