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戰神親自看守,不會有問題了。」
要是連五魔都看守不住,戰神也該換人做做看了。
「那被關在禁魔島的那三魔,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捉到天牢去?」
「他們的宿主不願意啊!」
「為什麼?他們寧願被關在禁魔島養跳蚤?」
「我猜是三魔勸服了他們,說夜之女神一定會去救他們。」
「超麻煩!」絲朵兒嘟囔。「那如果托拿特也不肯呢?」
雅洛藍哈哈一笑。「那問題就大條啦!」
絲朵兒沒好氣的一拳K過去。「哈什麼哈,問題大條了你還這麼高興!」
雅洛藍委屈的揉著被捶痛的地方。「不然怎麼辦,難道要我哭給你看?」
絲朵兒窒了一下,繼而皺眉,然後搔搔腦袋,「或許……」她遲疑著。「這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換個人去說服他。」
「誰?」
「梅麗妲。」
「耶?」
「所以……」
「什麼?」
「弄點珠寶給我吧!」
「咦?」
難不成她想用珠寶去賄賂梅麗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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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賄賂梅麗建築物也全都是半圓形的,而是賄賂僕人。
希望由梅麗妲去說服托拿特,就得先有人去說服梅麗妲,這個人選,絲朵兒自願承擔下來。
她可不想再讓梅麗妲纏上雅洛藍。
「小姐,托拿特王到城里去了。」
一得到僕人的通知,絲朵兒立刻溜到隔壁二苑去找人,雖然沿路踫上不少僕人,但只要有好處,他們不但不會多問,還會替她帶路,再多給一點,他們就直接把她帶到梅麗坦的房門外了。
「記住,托拿特王一回來,就立刻通知我。」
「是!」僕人捧著亮晶晶的珠寶,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絲朵兒敲敲門,但沒有人應聲,只好自己開門進去。
外室,沒人,但從內室傳來隱隱的啜泣聲,她循聲進入內室,一眼就瞧見梅麗妲坐在床沿飲泣,哭得好不傷心。
「公主。」絲朵兒以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低喚,怕嚇著她。
盡避如此,還是嚇著了梅麗妲,只見她聞聲駭然抬頭,滿面驚恐,再見原來是絲朵兒,她才松了口氣,卸下驚懼的表情。
「是你,你怎會在這里?」她訝異地問。
「我來找你。」絲朵兒拖了張凳子到床前坐下,仔細端詳梅麗妲。「你好像過得不太好?」
「我好悲慘啊!」梅麗妲幽怨的呢喃。「都是你害的!」
「我?」絲朵兒錯愕的指著自己。「我哪里惹上你了?」
「和巫馬王結婚的人應該是我呀!」梅麗妲哽咽著,繼續制造鹽水。
這女人!
絲朵兒捂著額頭,哭笑不得。「我說啊,你之所以會這麼悲慘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真的不該把那孩子交給夜之女神。」
「那怎能怪我,明明是巫馬王的錯!」梅麗妲反駁,一臉無辜。
「為什麼是他的錯?」
「我要求他趕走你,再和我結婚,他不肯嘛!」
了不起,這種無賴話她居然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你憑什麼要他听你的?」
「他要那個孩子不是嗎?」
「你不應該利用那孩子來威脅別人答應你任何事。」
「那是我生的孩子,為什麼我不能利用他?」
厲害,這種邏輯更是超一流的歪理!
「就因為那孩于是你生的,所以才必須由你自己決定該如何處理那孩子,那是你的問題,不是雅洛藍的問題,」絲朵兒拿出全副耐心來跟梅麗妲解釋。「你必須以你自己本身的意願來決定,而不是經由威脅雅洛藍是否得逞來決定。」
「但那麼做就是我自己本身的意願嘛!」梅麗坦振振有詞的辯駁。
「難道你都不考慮一下那麼做會害死多少人?」
「我為什麼要考慮那種事?」
「……」
被了,這個女人根本無法溝通,她開始懷疑試圖說服這個女人的計畫是不是白痴的決定。
絲朵兒忍耐著吸了口氣。「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為了那件事來找你。」
梅麗妲美眸一亮。「我知道了,你是來告訴我,你願意離開巫馬王,讓我和他結婚了,對不對?對不對?」
老天,這女人真的是……真的是……
絲朵兒雙拳交握,左手捉住右手,右手捉住左手,免得它們會輪流K到梅麗妲臉上去。
梅麗妲真該慶幸現在的她有一半是安亞,不然她早就開扁了。
「不是,我是來告訴你可以減輕你的罪過的辦法。」
「我沒有罪過,那是巫馬王的罪過!」
絲朵兒板著臉,很用力的關緊耳朵,不听梅麗妲那種听了會想把她扁成豬頭的辯詞。
「請你仔細听我說,因為你把那孩子給了夜之女神,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由于擔心梅麗妲那種單純的腦袋听不懂,她說得十分仔細,也相當緩慢,可是她才講到一半,心就開始發涼,因為梅麗坦的臉上竟然出現困惑的表情,不是听不懂,而是……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關我什麼事?
等到她把話全部說完,她幾乎可以肯定今天來這一趟的結果只有三個大字︰大失敗!
「我為什麼要幫你們去說服托拿特?」
丙然,這女人的心里永遠只有自己,沒有別人,奢望這女人偶爾替別人設想一下,不如期待托拿特會莫名其妙自動嗝屁還來得有希望一點。
不過,她不能不再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因為這是你把那孩子交給夜之女神所造成的後果。」
「要我幫忙也可以,我有條件。」
又來了!
「什麼條件?」
「你離開巫馬王,讓我和他結婚。」
就說吧!
「縱使我離開他,他也不會和你結婚。」
「胡說,只要你不在,他一定會和我結婚,因為我倆是如此相配,天造地合的一對呀!」
又在做夢了!
「公主,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你不能替別人著想一下嗎?」
「我已經如此悲慘了,你不同情我,竟然還叫我替別人著想,你好冷酷!」
冷酷?她冷酷?
「好吧,那你就繼續去作你的白曰夢吧!」算了,她認輸!「往後,你也只能靠做夢來度過每一天了!」話落,絲朵兒轉身就走。
路上停也沒停,她直接回到三苑,一見到雅洛藍就發出最高層級的終極警告。
「一句話都不準說!」
雅洛藍緊緊閉上嘴巴,不敢吭出半個字,不過他那雙宛如星星一樣閃閃發亮的銀眸卻盈滿揶揄的笑意。
早就告訴她不可能會成功的!
「不準笑!」更嚴厲的再警告。
雅洛藍拼命搖頭,表示他絕不笑,可是眼底的笑意卻更濃了。
「可惡!」絲朵兒懊惱的坐下,又憤慨地拍了一下桌子。「天底下竟然有那樣不可理喻的女人!」
雅洛藍靜靜的陪坐在一旁,依然不敢出半聲,卻忙著對趴在地上的銀妞擠眉弄眼,不曉得在比畫些什麼,銀妞也一下點頭、一下搖頭的回答他,兩人「對談」得好不熱絡。
「接下來該怎麼辦?」絲朵兒很沒勁兒的問。對女蘿族戰士而言,失敗都是一大打擊,無論是口頭上或手底下的失敗。
雅洛藍指住自己的嘴巴,詢問的瞅著她。
絲朵兒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可以說話了!」
得到老婆的恩準,雅洛藍這才敢開口。「換我試試直接和托拿特談談。」
「有多少成功的希望?」
「說實話,成功希望不大,不過不能不試試看。」
「那如果又失敗了呢?」
這次,雅洛藍繃緊了臉頰的肌肉,不敢再哈哈哈了。
「那就麻煩啦,不能殺他,也不能捉出金魔,唯一的辦法只有把五魔全關禁起來,還得由我親自看守,陪他們一起養蚊子、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