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沙利葉喃喃道︰「難怪他不到羅馬來。」
「他不來?」
「我們原以為他會來,但他反而回到南非去了。」
冷笑。「那是當然,直至2005年聖彼得節之前,他都不可能會來。」
「2005年聖彼得節之後呢?」沙利葉月兌口問,但得不到回答,只好換個問題。「你呢?你就不怕嗎?」
「我依然擁有光之翼。」
也就是說,只要擁有光之翼,他就不怕梵諦岡的聖靈之力?
沙利葉若有所思地凝住那張美麗又恐怖的容顏片刻後,壯著膽子問︰「你究竟是誰?」
奸一會兒沒動靜,然後,冷冽的視線徐徐移過來盯住沙利葉,瞳眸變黑了。
「路西法。」
兩人呼吸同時靜止三秒,再深呼吸幾下強自鎮定下來。
沙利葉小心翼翼地再問︰「我們又是誰?」
「我的臣子。」
就怕是這種答案。
沙利葉苦笑。「我們為什麼是跟你而不是撒但葉或其他人?」
「潘德蕾迷戀我的美貌,你是月之使者,自然會被我的光芒吸引,至于他……」黑眸轉注羅弗寇。「與我訂有契約,必須永遠臣服于我。」
「什麼契約?」羅弗寇月兌口問。
「我賦予你支配人界所有財富的權利。」
難怪羅弗寇能獨立支撐起一個財富王國,除了麥爾.波任,沒有他應付不了的問題。
「那麼,你又是為什麼要到人類的世界來?」沙利葉又問。
「阻止雅娜爾毀滅這個世界。」
「……什麼?」
實在料想不到是這種回答,沙利葉與羅弗寇不禁異口同聲發出尖銳的驚叫,不一秒,藍眸茫然地望著他們,美麗的臉又開始閃耀著純真的光芒。
「你們在叫什麼?」
懊死,他們干嘛鬼叫?
沙利葉後悔莫及,羅弗寇直嘆氣,路希困惑地看過來看過去。
「你們餓了嗎?」
羅弗寇兩人一起翻白眼。
「算了,既然是我們自投羅網,還能抱怨什麼?」沙利葉嘆道︰「另外一件事,路希,請問倫納的董事長和你有什麼關系?他已經來找過你N百次了!」
「咦?他來過了嗎?」路希兩眼一亮,興奮莫名。「那好,下次他再來找我,叫他打電話給我。」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沒什麼,」路希又開始打哈哈。「私人恩怨、私人恩怨。」
羅弗寇狐疑地眯起兩眼。「你不會又惹了什麼麻煩吧?」
「麻煩?」路希笑吟吟地搖搖食指,「不不不,有麻煩的不是我,而是那個娶了老婆卻附帶三只老母雞的大笨蛋!」
「嗄?」這家伙又在講什麼謎語了?
沙利葉與羅弗寇茫然相對,路希眉開眼笑的準備回家。
「沒其他事了吧?沒事我要回家了!」
回去燒熱水準備拔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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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豆芽在學校選完課就回家了,正式上課是隔天的事。
「夫人,您有四位客人。」一進門,潘德蕾便告訴她有客人在等她。
「我?你確定是找我,不是路希?」一無親人、二無朋友,誰會來找她?
「原是找先生的,但先生沒見她們,只吩咐我讓她們在客廳等候,待夫人回來後通知您。」
「難道……」豆芽想了一下,「是她們?」急忙把外套和背包交給潘德蕾,噙著興奮的笑走向客廳……停步,笑容擴大,和客廳里那四張尷尬窘迫的臉面面相對。「潘德蕾,怎麼連茶也不給人家?」
「是先生的吩咐,給不給她們奉茶要由夫人決定。」
「至少給她們來杯茶吧!」豆芽愈笑愈樂。「至于我,我有點餓了……」
「來塊提拉蜜素,夫人?」
「兩塊,再來杯拿鐵。」
「是,夫人。」
笑呵呵地,豆芽快活的進入客廳,「哎呀!稀客、稀客,沒想到徐夫人和三位小姐會來,」悠然地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落坐。「真是榮幸啊!」
「卡露蜜,你……」徐家胖太太那張臉就像發酵失敗的爛面糊,窘態翠露。「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豆芽無辜地眨著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徐太太。」
「那筆賭帳,」徐家胖太太忍耐著。「你到底想怎樣才肯一筆勾消?」
「你們是跟我老公賭的,」豆芽一副「與我何千」的模樣。「找我干嘛?」
「但明明是菲爾斯先生跟姊夫說要我們來找你,堅持這件事只能由你來決定,不然我們干嘛來找你,你以為你是誰呀!」才听兩句,徐家二姊便脾氣火爆的插進嘴來,嘰哩呱啦的鬼叫。「天知道菲爾斯先生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難不成他也有虐待女人的怪癖?」
「老母雞。」豆芽喃喃道。
「你說什麼?」徐家二姊尖叫。
豆芽聳一聳肩。「我說啊!我老公說你們是四只老母雞。」
四張臉同時變色。「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我也知道你們認為你們更配得上他,那天你們拚命向他拋媚眼我也注意到了,不過沒用,他不喜歡老母雞。而且……」
豆芽瞥向徐家大姊,聿災樂禍的咪咪笑。
「听說某人因為娶個老婆卻附帶三只老母雞,正計畫要和他老婆離婚呢!」
徐家大姊吃驚地喘了口氣,當即朝身旁的媽媽和兩個妹妹投去驚惶的眼神。
「那是不可能的事,」徐家胖太太忙道︰「他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而且天主教是不允許離婚的。」
「有孩子又怎樣?這年頭離婚是流行,搞不好小孩子此大人還習慣呢!」豆芽嗤之以鼻地道︰「就算天王教不允許離婚,但世俗法律允許,所以離不離婚在于個人。像我,我們也有一個兒子,路希又信誓旦旦說不會和我離婚,但天知道他何時要改變主意,所以我早早就要路希把這棟房子過戶給我,還有離婚後的生活費、孩子的信托基金,甚至監護權,我都叫他先準備好,這叫未雨先綢繆,懂嗎?」
徐家大姊的表情愈听愈難看,而且頻頻朝身旁的媽媽和妹妹瞥去疑慮的目光,大有立刻和她們斷絕往來的意思。
在這種時候,徐家四人中就屬徐家小妹最冷靜,因為她最奸詐。
「你是故意要離間我們母女姊妹之間的感情來報復我們嗎?」
「哈哈哈,是有那個意思,真不幸,被你抓到了!」豆芽樂不可支地大笑。「不過我可沒有說謊喔!」
「那是另一回事,現在我們說的是賭帳的事。」徐家小妹急于把話題岔開。「另兩位先生說他們也欠了菲爾斯先生賭債,所以拿我們的支票去抵銷,因此我們等于只欠菲爾靳先生一個人的債,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注銷這筆帳?」
「這個嘛……」望著潘德蕾捧著托盤進客廳來,在各人面前放下飲料和她的蛋糕,「老實說……」豆芽慢條斯理地端起小碟子,叉一口蛋糕吃下。「我還沒想到耶!」
「我知道,你是想報復當初爸爸去世後,我們想把你送回台灣那件事,」徐家小妹沒有生氣,反而更冷靜。「但請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從孤兒院帶到羅馬來,又是誰養了你十年?」
豆芽微笑,「我當然記得,所以,也請你別忘了,你那變態老爸把我虐待得有多慘,告訴你,如果不是擔心被送回孤兒院,我早就去告他了!」她不慍不火地說︰「而且他明明答應要在銀行里幫我存一筆款子,結果一毛錢也沒有,你們還要把我丟回台灣去,說起來還算是你們欠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