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奧尼卡起初還在納悶泰德干嘛發飆'听到後來不禁勃然大怒。
如果泰德嘲諷的人是他,他還可以忍耐,但泰德恥笑的是他的女人,他可就忍耐不下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只不過是一家笨公司而己,有什麼難搞的?別說是我太太,就是我,隨隨便便的也可以搞定了,請你不要太瞧不起人好不好?」
泰德立刻擺出一副輕蔑到極點的表情。「你?哈,一個前黑幫小子、馬桶推銷員、快遞公司送貨員,你有辦法搞定一家大型企業公司?得了吧!最多三個月公司就會被你搞垮了,你啊!還是去替人家洗洗還順手一點吧!」
多奧尼卡一听,怒火馬上燒上了尾巴,使他整個人呼一下跳起來。
「我就搞定給你看!」他咆嚀。「而且保證比你干得出色!」
泰德同樣呼一下跳起來,神情又驚又怒。「你……你果然反悔了!」
「反悔了又怎樣?」多奧尼卡傲慢的抬高下巴。「我又還沒有簽字。」
「你……你這個流氓小子,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橫手劃過頸脖,「絕不後悔!」多奧尼卡堅定又借傲的發下誓言。
泰德氣得全身發抖,「你……你得不到的!」他指住多奧尼卡。「那公司是我的,我絕不會讓你拿去,我發誓。」話落,即怒氣沖沖地快步離去,大門砰一聲,門上的彩繪玻璃發出陣陣令人心驚的哀鳴,仿佛隨時都可能崩潰。
「錯!老頭要給我,那就是我的,你啊,門兒都沒有!」
敵人都落跑了,多奧尼卡還在那邊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更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姿態來。然而不過片刻後,笑聲消失了;三分鐘後,他還站在那里,但是表情不太對了;五分鐘後,他的神氣姿態已經七零八落了,臉上更是一副茫然的鳥掉你。
試制計們搭上他的肩,他回首,見到的是已經笑到「淚流滿面」的妻子。
「你……你果然還是跟當年一樣沖動,就跟你兒子一樣啊!」
多奧尼卡的臉馬上垮成一張面餅。「怎麼辦?小泡芙,救救我啊!我根本不想要那什麼鬼財產、鬼公司呀!」
水晶的嘴角還在抖呀抖的,淚水抹掉新的又拚命冒出來,怎麼擦都擦不完o
「太……太遲了,你剛剛已經發下了誓言,忘了嗎?」
「可……可是……」
水晶嘆息。「外公還真聰明啊!」
他一定知道這些人來找多奧尼卡,但他卻沒有阻止,也沒有警告多奧尼卡,想來是他早已預料到以多奧尼卡的沖動個性,結果必定會演變成如今的狀況,這遠比他費盡唇舌、苦口婆心的說服更有效,而且更省事。
姜還是老的辣呀!
起初多奧尼卡還不明白水晶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那句話,可是不過一會兒工夫後,他就了解了,頓時火冒三丈,切齒痛恨地發出酷斯拉級的怒吼。「那只狡謂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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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黑幫小子變成了趕場的上班族,每天一大早就被挖起來,洗臉刷牙更衣吃早餐,再被扔出門外,由等候多時的勞斯萊斯送他到伯克班機場搭上私人小客機,一個鐘頭後,垂頭喪氣的前黑幫小子不情不願地踏入位于桑尼維爾的伊瑪汀鮑司里,開始他一整天被操到想喊救命的奴隸生涯。
矽谷,全球高科技重鎮,桑尼維爾更被稱為矽谷的心髒,與電腦科技相關的公司都在此佔有一席之地,伊瑪汀鮑司便是其中之一,它名一經營的項目不止一種,但仍以高科技工業為主,並在富士比排行上列名為全球五十大企業之一。
難怪泰德瘋了似的想得到伊瑪汀鮑司。
晚上七點,像一條爛抹布似的多奧尼卡終于又被送回自己家里來,一見到老婆就抱住她嗚嗚咽咽地哭訴外公整得他有多淒慘。
「外公也是不得已的嘛!別忘了將來是要由你一個人來掌且佔公司,現在的這些辛苦磨練都是有必要的。好好好,我安慰你,我安慰你,那個……啊!對了,孩子們都覺得爹地好了不起喔!你別擺出這高樣子給他們看,他們會失望的喔!」
多奧尼卡抽抽鼻子。「那要給他們看什麼樣子?」
「至少笑一個嘛!」
多奧尼卡咧開嘴。「這樣?」
水晶失笑。「你這算什麼笑?」
「蒙娜麗莎的苦笑?」
水晶爆笑。「好極了,你還懂得幽默,表示你不是真的應付不來,只是辛苦了一點,對吧?」
將腦袋整個埋進水晶如雲般的秀發里'「每天這樣被操,我哪有時間「做人」嘛!。」多奧尼卡喃喃抱怨。
「「做人」啊?」水晶微笑,一手溫柔地攬住他的腦袋,一手抓過他的大掌來貼上她的小骯。「你不是已經「做」好了嗎?」
「……欸?!」
他什麼時候「做」的?
終曲
我,曾經是個囂張跋扈的幫派小子,打從九歲開始,偷車賣毒品,走私槍械,持刀攜槍逞凶斗狠,什麼事沒干過,留置中心、訓練學校、庇護所、農場、中途之家也各別「參觀」過不下數十固,簡直是從頭壞到腳了。
遠從巴西來到美國洛杉磯,結果只混得這一身爛污,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深陷泥淖,九成九是沒救了。
幸好在十八歲那一年,我娶到了一位世上最甜蜜的小泡芙'她不但改變了我的一生,也為我生下了半打兒女來延續我的生命,為此,我虔誠的感謝上帝的眷顧與恩賜。
餅了今年八月,我就滿四十歲了,也就是說我最大的孩子已經二十二歲了。
此刻,有把槍正指在我的太陽穴上。
那把槍不是我的,是我小兒子的水槍,槍里裝滿了狗尿,而且此刻握著那把槍的美女,正是我那個今年剛大學畢業的大女兒。
她真的超猛,不但長得跟她媽咪一樣正點,個性更強悍,雄心勃勃地想成為美國史上第一位女性中央情報局局長。
我感覺到幾滴騷臭的狗尿滲出槍口沿著臉頰滴落到肩膀上。她在逼我同意她進CIA。
「所有的考試我都通過了,隨時可以進去受訓,雖然我已經成年,可以自己做主了,但我還是希望能夠得到爹地的同意,因為我最最崇拜的就是親愛的爹地,目前最敬愛的也是親愛的爹地……」
呿!她以為多灌點迷湯,我就會心軟了嗎?
「……爹地,你最疼我了對不對?我也好愛好愛你喔……」
真該死的聰明,她的迷湯不僅讓我心軟了,也快淹死我了!
可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