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三個也是,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
「我們走了!」
「等等,先把牛女乃喝完再走!」
「哦~~」
「喂喂!午餐盒不要了嗎?」
「哪!她的,你的,我的。」
「混蛋小子,騎腳踏車不要听耳機,听見沒有?」
「Shit!」
大門前,多奧尼卡擁著妻子分別向爬上校車的小女兒,還有各自跳上腳踏車的大女兒、大兒子和二兒子揮手道別。
女人——水晶吁了口氣。「終于休戰了。」
「是嗎?那麼……」多奧尼卡也松了口氣,繼而徐徐眯起雙眸'慵懶的低喃,「女人,我們的「戰爭」」雙掌誘惑地自她的背脊撫下臀部,性感的唇瓣悄悄貼近,溫熱的氣息親匿地在她臉頰上吹拂。「什麼時候才要開打呢?」
「我想……」水晶被挑逗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也許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戰」一場,半個鐘頭夠嗎?」
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多奧尼卡咬著她的耳垂。
「夠了,女人,半個鐘頭已經足夠讓你俯首稱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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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洛衫磯市風味回異的巴薩迪納一直保留著昔日附庸風雅的氣氛,無論是古色古香的舊城區,獨樹一幟的玫瑰圈,蓮池田田的加州理工學院,或是宏偉的復古式莊園,都令人感受到一份格外平實的風格,不管是人們或生活,一切都是平平淡淡的,
「媽咪,剛剛爹地打電話回來說他今天會晚一點回來。」
才剛回到家的水晶一听,兩腳一軟,險些趴到地上去哀嚎。
嗚嗚~~怎麼這樣,連做四天累死人的實驗,還以為今天晚上可以把家務統統丟給那個拉丁奴隸去操得半死的說。
「好吧!」水晶有氣無力地爬上樓梯,背包拖在後面喀咚咚好像拖死狗。「等我上樓去沖個澡換件衣服後,再下來煮飯給你們吃。」
晚餐後,依照慣例,蒂雅和帕喬兩個小奴隸被抓到廚房去洗碗,因為多奧尼卡只支使得動兩個小的,卻使喚不動兩個大的,所以,兩個大的就變成水晶的專用長工了。
水晶負責洗,蒂雅負責沖,帕喬負責擦,三個人分工合作倒也輕松'話就多了。
「媽咪,我為什麼不能跟東尼一起出去?」
「因對你爹地這麼說。」
「我不要听這種答案,」蒂雅憤然地把盤子交給帕喬。「給我一個理由。」
水晶停下手上的工作想了一下,然後又繼續。
「我想是因為你爹地認為他不夠可靠吧!」
「哪里不夠可靠啊?」蒂雅更生氣了。「雖然才十七歲,但人家已經是加大的學生了,而且家境良好,為人也很正派,還是足球健將,長得又帥,他還有哪里不夠好嘛!」
深深凝視女兒一眼,水晶慢吞吞地刷洗著盤子。「蒂雅,看男人不是看那種地方的,看男人要看他的心、他的男子氣概,擁有足夠的勇氣和足夠的力量來保護女人的才是真正的男人,懂嗎?」
帕喬突然哼了一聲。「那爹地呢?我就看不見爹地的男子氣慨在哪里,是躲進馬桶里去了嗎?」
聞言,水晶不由得輕蹙眉,「帕喬,告訴媽咪,」困惑的眼神投注過去。「你為什麼這麼不滿意你爹地呢?」
不過才十三歲,帕喬已經比她高了,長得文跟他父親一個樣,再大一點包準又是另一個拉丁情聖,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太甩他父親。
帕喬又哼了一聲,不說話,蒂雅乘機傾泄出一大籮筐的不滿。
「因為爹地很遜啊!」她輕蔑地咕嚨。「雖然爹地長得真的是很不錯啦!但是光只外表好看沒用啊!哪,媽咪'你瞧,你是加州理工學院博士,爹地卻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是勉強拿到手的……」
她嘆息著搖搖頭,好像父親真的是已經無藥可救了。「……媽咪是加州理工學院研究室的研究主任,專門從事免疫細胞發育及基因表現調控的高深研究,而爹地只不過是一家中小型企業的小職員,干了十年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業務員,成天抱著馬桶型錄到處推銷馬桶……」
白眼一翻,她又嘆了口氣。「不是說我看不起爹地的工作!可是跟媽咪一比,爹地真的是太遜了嘛!看他一到月底就在那邊愁眉苦臉的計算帳單,絞盡腦汁節省開支,一談到錢不是哀聲就是嘆氣,虧他還好意思堅持用他的薪水來養家就夠了。」
皺皺鼻子,再加上最後結語。「而且啊!這棟房子還是用媽咪的薪水買的,否則以爹地的薪水,我看我們一輩子都住不起自己的房子。」
水晶只淡淡的,簡簡單單的問給她兩個字。「虛榮!」
蒂雅瑟縮了下。「可是馬桶推銷員真的很可笑嘛!」
不再理會她,水晶再次顱,向兒子。「你不會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吧?」
「當然不是!」帕喬斷然否認。「每一種工作都需要有人去做,這點我很了解,怎麼可能會看不起爹地的工作?我同學喬治他父親還是通水管馬桶的水電工呢!」
水晶嘉許地點點頭。「那是為什麼?」
「因為」帕喬咬住下唇。「因為爹地很沒用嘛!」
「咦?你不是說不會。」
「我不是說那個啦!」帕喬不耐煩地搶過來蒂雅沖洗一半的盤子。「我是說爹地是個沒用的膽小表啦!」
水晶听得一怔。「這我不懂。」
「這有什麼好不懂的?」帕喬鏘一聲用力把盤子放到架子上。「平日他對客戶哈腰陪笑臉'。雖然很難看,但那也沒什麼,為了工作賺錢嘛!我在打工的時候,不管客人有多麼無理,也是要陪盡笑臉,這我懂,可是……」
放下抹布,他的聲音降低了。「那次爹地帶我去買球鞋,順便到市中心的小東京看游行,踫上一個小混混莫名其妙地在我們旁邊跌一跤,然後跟爹地說是我撞到了他,厚顏無恥地要求爹地賠醫藥費,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小混混明擺著就是故意找碴勒索的嘛!但是爹地還是拚命跟對方道歉陪笑臉,甚至不準我辯解,二話不說就拿錢出來賠那個小混混,那樣真是真是狗屎的窩囊呀!」
淺淺一笑,「當時你在他身邊嘛!」水晶提醒兒子。
「對啊!所以我才能夠看清楚一切,知道爹地原來是……」帕喬卻沒能意會到母親話里真正的涵義,眉梢眼角盡是不屑。「那麼孬種的家伙!換了是我,一定會先把那家伙抓起來狠揍一頓,再送進警局里去,看他還敢不敢再做那種無恥的勾當!」
「孬種?」水晶苦笑低喃?「他要真是個孬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