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因為她出動了國家軍隊,在水藻綠洲搜尋傷害她的男人,很快便讓他捉到帶她離開離開的阿爾及利亞人,他原想對那些人動用私刑為她報仇,但結果卻不是他所以為的情形。
如果早知道她只是虛驚一場,他不會動用到那麼多的人力,鬧個天翻地覆。
「我……是我攔下他,可是我只是想問路……」方羽羽有些無辜地道。
「半夜三更會在綠洲攔下旅人的只有妓女,他對你開價,你還比手劃腳跟他喊價?」雙手交握在桌面,他向前傾身鎖起眉頭,深眸冷凝著她。
「我……我听不懂啊!我以為他說的是交通費……」她眼神飄移地看向地毯。他的眼神好恐怖!
「你因為餓肚子,滿心歡喜的進帳篷接受招待?」沙爾罕繼續質問,他的聲音有種極大的壓迫感,讓方羽羽緊張不已。
「我……我只是……」她想辯解,卻被他拍桌的行為嚇了一大跳。
「因為听不懂,就可以被陌生男人帶走離開,因為听不懂,就可以進入陌生男人的帳篷!你究竟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狗都還比你聰明!」沙爾罕站起身,額際青筋暴跳。
這個女人竟然可以蠢到這種地步,毫無警覺性的竟敢只身到各國游歷,如果不是她運氣好,早已死了幾百回。
在這里雖沒有強搶民女的惡霸橫行,但一旦女人主動進入男人的帳篷,便沒有掙扎拒絕的權利。
剛捉以犯人時他差點直接斃了對方,只是逼問出事情始末後,他無法將罪過全歸咎于對方,只能理性的秉公處理。
是這個女人主動招攬對方,讓人誤解,而她竟然還一度誤導他,害他以為她被多個男人欺負,才會發狂的派出軍隊翻遍沙漠,要傷她的人付出代價!
「既然沒有真正受到傷害,為什麼不跟我澄清?讓我以為你被輪奸是件光榮的事嗎?」簡直被她氣瘋了,得知真相讓他松了一口大氣,卻又因為她造成他的自責憂慮而氣悶。
「輪……輪奸?!」听到強烈字眼,方羽羽瞠眸驚詫。
如果她真的不小心被強殲,怎麼還有臉面對他?
「我沒有,我逃掉了。」她猛搖頭辯解。
「當然沒有,否則現在在外面早多了幾具尸首!」這個女人怎麼可以搞得他精神錯亂,情緒沸騰!
「所以……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她蹙眉困惑。她沒被侵犯,他怎麼反倒對她狂風怒吼?她記得他尋獲她時,還表現溫柔的關懷呀!
「我為什麼生氣?該死的,你還好意思問!」走出原木書桌,他來到她面前傾身靠她非常近。
他突然近在咫尺讓坐在椅子上的方羽羽心顫了下。
「你說,你喜歡我,愛上我了,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逃跑?」因為她的走失讓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焦慮惶恐,以為她排拒討厭他,讓他幾度心情郁悶低迷,她心口不一的行為令他不解與氣憤。
「我……我有說嗎?」她雙頰赧上薄暈,雖然是事實,但她只打算藏在心里,當成自己的秘密。
「沒有說嗎?」冷凜的黑眸半眯,俊顏更向前逼近幾寸。雖然是她昏迷前的告白,他卻听得清清楚楚,心緒因為她下一刻陷入昏迷而百轉千回。
「我……我好像有……」仿佛被逼供似的,在他利眸的逼視下,她連忙點頭招認,原以為那時的告白是在夢境里。
「那你為什麼害怕我的接近?為什麼選擇在市集逃跑?」他靠近她,她的頭便往後仰,甚至還緊張的握著拳頭。
「我……我不是害怕你靠近。」只是心髒承受不起。「我沒有逃跑,只是被人潮推擠一時走散了,我很努力地在找你,甚至追錯了好幾個人。」因為一直找不到他,她才選擇放棄,決定就這樣離開算了。
「你沒有怕我,為什麼發抖?為什麼不敢看我?」他大掌扣住她的下頷,扳正她的臉蛋,命令她飄移的眼神與他對望。
「我……」她粉唇微顫,心跳怦怦然,他的氣息直接噴在她臉上,讓她全身泛起疙瘩。「我不想愛上你,不想被你吸引……」她蹙起眉心,眼眶濕潤。
「為什麼?」
「因為……你只把我當奴隸,不可能對我產生感情。」她說得好委屈,心頭泛起一股酸。如果他對她有些在乎,就不會當好民的面,每夜召見不同女人侍寢。
「奴隸!我該死的只把你當奴隸!」沙爾罕忍不住暴吼。
他曾幾何時苛待過她了?又有哪個女人有能力攪亂他的心緒?如果不是過度在意她,他又怎麼會徹夜未眠瘋狂的找尋她?
「你最好只是個奴隸,我該死的為個奴隸派出數百人連夜圍城搜尋,更發瘋地用三千名軍人跨國為你捉犯人!」他真想掐死這個令他瘋狂的小女人。
「我……我我……」他的話讓她驚愣。
似乎……他因為她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對不起……對不起……」面對他的怒顏,她只有選擇道歉,沒想到自己竟給他帶來大麻煩。
「不準哭!」見她一雙大眼直望著他,卻滾出一顆顆的淚珠,他斥喝著想阻止她的淚。
「我……對不起……」她抿起唇瓣,因為他的斥責,眼淚掉得更凶。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大掌托住她的後腦,他毫不客氣的在她口中霸道索求,狂炙的吻令她渾身輕顫,雙手緊抓住她的衣襟。
他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跨步走出書房,薄唇仍緊貼著她,熱切地掠奪她柔軟的櫻唇,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被吻得幾近窒息,好不容易他才放開了她,讓她得以大口喘息。
這才驚覺她已經被他帶進寢房,放置在他的床上,她嬌喘著,氤氳水眸望著他跨上床鋪,心里一陣驚慌。
「我給你拒絕的機會,只要說不,我就放了你。」他聲音低啞道,黑眸盈滿火苗,但如果她拒絕,他仍會選擇停手。
「我……」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輕蠕,雖然緊張,但她並不害怕把自己給他。
她輕輕的頷首,雙頰辣紅,沙兆頭罕扯掉身上的袍子,露出精壯結實的古銅色胸膛,他傾身覆上她的嬌軀,薄唇再度吮吻她的紅唇。
她嬌喘低吟伴著他濃濁的呼息,陰柔與陽剛緊密交織,一波波的浪潮將兩人推往歡愉的顛峰……
方羽羽全身無力的躺在沙爾罕的臂彎,他伸手撫拭她汗濕的發鬢,滿足的喟嘆。
她雖然表現生澀,卻滿足了他的渴望,甚至讓他瘋狂的愛她一次又一次,毫無節制。
「我以為會死掉……」她虛弱的喘息,除了第一次他放慢了步調,之後卻是一次比一次還激狂,讓她簡直無力招架。
「沒有女人死在我床上。」他輕笑著語帶寵溺,大掌摩挲她嫣紅的女敕頰。
「沙爾罕……」她有個問題一直想詢問,只是以前的她沒有立場發問。
「嗯。」
「你……為什麼還沒結婚?」她小聲問出。他已經三十歲早該結婚了。
難道他在尋找唯一值得他所愛的女人?她不禁心生妄想,奢望自己在他心中有特殊的份量。
「因為我有個未婚妻未成年。」他簡單的一句話立刻打破她腦中的美夢。
「欸?」她眨了眨眼地望著他,雖然因為他的回答感到有些失望,但她更想追問詳情。
「我父親很早就替我選定三個妻子人選,四年前我便該迎娶第一個老婆,只是回教的婚禮儀式既繁復又麻煩,還要接連辦三、四次,我完全沒那個興致折騰自己。因此決定只辦一次婚禮一起迎娶,所以必須等第三個未婚妻成年滿二十歲,就在一個月後,父親應該已經開始著手籌辦我的婚事了。」他不想把時間精力浪費在這種麻煩事上,所以完全交給長輩處理並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