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認為如何?」雷伊很尊重老婆的意見,決定和她共同商量這件最棘手的問題。
「去啊!為什麼不去?」雅珊看起來相當興奮。「就當作我們的蜜月旅行好了!」
「蜜月旅行?﹗」他簡直不敢相信,到戰區去度蜜月?﹗這是哪一國的超級蜜月旅行?「妳瘋了!」
「哪有?」雅珊反駁。「我們早就說好了不是嗎?以後我都和你一起去做戰地報導,你忘了嗎?」
「那是妳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自我陶醉的,我可沒有和妳一起瘋!」雷伊提醒她。「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讓妳跟我一起去冒險的!」
「可是你扔下我一個人在家里,我會一直一直擔心呀!」
「所以說,我要改跑社會版嘛!」
「可是我不要你因為我而放棄你喜歡的工作嘛!」
「這件事我們早就討論過了不是嗎?」
「拜托!我們那次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嗎?」
「當然就是我決定的結果!」
「狗屁,我不同意!」
「我在和妳商量,妳為什麼罵髒話?」
「你還不是常常講!為什麼我就不能講?」
「妳是女人耶!」
「∼∼你又在瞧不起女人了!」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我想好好跟妳討論,妳不要老是耍賴好不好?」
「我哪有耍賴?」
「妳這樣就是!」
「你才耍賴!」
「妳不可理喻!」
「你無理取鬧!」
「妳白痴!」
「你幼稚!」
一旁在看電視的雙胞胎不由得面面相覷。
「他們好象忘了原先的主題是什麼了?」艾克喃喃道。
「你有沒有興趣離家出走?」艾夢提議。
「什麼時候?」
「就今天晚上吧!」
「喂!還要上課耶!」
「只剩兩個禮拜而已嘛!有什麼關系?」
「不要,我才不要蹺那麼久的課哩!」
「喂!你是不是男孩子呀?這麼龜毛!」
「妳才不像女孩子哩!我只是謹慎一點而已。」
「哈!那已經不叫謹慎,而是娘娘腔了!」
「請妳講話客氣一點,男人婆!」
「你去穿裙子吧你,女人﹗」
「妳才要站著撒尿呢!」
「想打架嗎?」
「誰怕誰呀?來啊!」
于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雙胞胎居然搶先一步動起手來了,正要丟出第一樣武器的雅珊反倒停手愣住了。
「咦?他們在干嘛?」
「依我的判斷來講,應該是在打架吧!」雷伊很正經地提出研判結果。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雅珊滿臉的迷惑。「他們干嘛打架啊?」
「我也不知,」雷伊聳肩道。「我剛剛沒有注意听他們在吵什麼。」
「我也沒有。」
「哦!那……為什麼……」雷伊的聲音听起來很困惑。「為什麼艾克好象被揍得很慘?他在讓夢夢嗎?」
「才不是呢!」雅珊嗤之以鼻。「艾克的腦筋是一流的,但他的運動神經卻其差無比!如果不是夢夢扶著他,他大概連走路都會摔倒。」她夸張地說。
「而夢夢恰好相反,在運動方面她是十項全能,將來還可以拚奧運!可是課業成績卻一塌糊涂,人家是ABCD,她是EFG,我看她將來想上大學的話!也只能靠體育獎學金了!」
雷伊听了不由得愣了半天。
「他們……好象有點錯置了。」
「是你的精子鑽錯卵了。」
「是妳的卵搞錯對象吧?」
「是你的精子天生不良!」
「是妳的卵畸形﹗」
「是你的遺傳差勁!」
「是妳的基因排列錯誤!」
「……」
十分鐘後,那台五十吋的新電視正式宣告終結,享年不到半歲就嗚呼哀哉遭逢橫禍慘死,凶手正是戴波尼一家四口!
「再買一台電視吧﹗」
「這次買一百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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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在陷入經濟困境之後,各國都深怕掃到台風尾般紛紛走避,就連國際貨幣基金IMF和美國兩大金主都表示不考慮經援。
一千三百二十億美元的外債,百分之十八的高失業率,雖然明知道激情過後,民眾依舊得面對水深火熱的日子,阿根廷人滿肚子的怒火還是憋不住了,群眾四處縱火、打劫商家,爆發了十多年來最嚴重的街頭暴動。
之後總統請辭,但臨時政府的新政策仍未能平撫民眾不滿情緒,于是,社會緊張情勢再度升高,二十八日晚間十時左右,阿京各地民眾敲擊鍋瓢抗議示威聲四起,鄰近國會大廈的火車站亦發生乘客抗議焚毀火車情事,數千名抗議群眾再度聚集總統府前的五月廣場及國會。
廿九日凌晨,抗議群眾甚至企圖闖入總統府,以石塊與阿國警方對峙多時,後遭警方以催淚瓦斯及塑料彈強制驅離。
到了清晨五時——總統府外,情緒失控的民眾又開始鼓噪了,一個扛著攝影機和另一個脖子上掛著照相機的男人把一個極為標致的東方女人強行押制在暗處角落里輪流發出嚴重的警告。
「我警告妳,小表,妳要是再敢跟剛剛一樣加入那些瘋狂的民眾一起扔石頭和警方對峙的話,我一定會立刻親手掐死妳!」
「算我求妳,雅珊,場面已經夠混亂了,拜托妳不要再攪局了好不好?」
無辜的東方女人猛眨眼。
「好嘛、好嘛!這次我一定乖乖的嘛!」
「最好是!」掛著相機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否則我發誓,我一定會把妳的手鐐腳煉的鎖起來的!」要不是她偷偷地隨後跟來,打死他也不會讓她參與這種危險的場面。
「求妳一定要乖乖的呀!雅珊,」扛著攝影機的男人使用的依然是完全相反的哀兵姿態。「否則我們大家都會死得很難看的呀﹗」
東方女人拚命點頭,還比三根手指頭發誓。可是不過片刻之後,當群眾呼嘯著闖入國會廳堂時,東方女人居然搶先在那兩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前一步沖出去,而且隨手抓起一根棍子就加入那群瘋狂發飆的民眾中。
「天哪!又來了。」
「我非殺了她不可!」
兩個男人慌慌張張的連忙追了上去,扛著攝影機的男人仍不忘本分地開動攝影機攝取鏡頭。然而,當他開始攝錄民眾搗毀國會廳堂的火爆場面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哀哀叫了。
「哦!拜托,雅珊,妳又跑到我的鏡頭里來了啦!」
幣著照相機的男人猛一把將東方女人扯開,可是馬上又被她掙月兌溜掉。所以,當攝影機將鏡頭轉向民眾縱火焚燒國會廳堂內部設備的緊張畫面時,他忍不住又叫了。
「天哪、天哪!雅珊,妳讓開一點好不好?」挫敗的大叫。
東方女人又被掛著照相機的男人拉開,隨即又被群眾沖散。
「老天!雅珊,妳干嘛打警察?﹗」驚恐的尖叫。
幣著照相機的男人忙又沖過去抓住東方女人,這回,他順手一扔,就把聲聲尖叫的東方女人扔上自己肩頭了。
「你早該這樣了!」扛著攝影機的男人低喃。
終于可以專心的搶新聞了!
尾聲
結局是,
做我自己,
做你自己,
沒有任何委屈,
才能讓彼此,
長長久久的相處在一起。
幣著照相機,提著旅行袋,雷伊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地來回瞪著前面一排三個人。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不太敢走。
「這次真的不許你們任何人跟來了,听到了沒有?」
大月復便便的雅珊用力點頭,雙胞胎也沒落後。
「我是說真的,這次真的真的很危險,我真的真的真的顧不了你們,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