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听得都呆了。「哇 !真是太厲害了,這算什麼,愚孝?」
「總而言之,當老爵爺去世之後,老夫人也因為傷心過度,不慎染上肺炎去世了。然後,瑟洛凡就向卓妮莎挑明了,說他能接受她所說的理由,卻不能接受她的奸情……」
「他怎麼知道?又是卓妮莎自己承認的嗎?」
「怎麼可能?」伯恩好笑地說︰「是另一位覬覦瑟洛凡龐大家產的遠房堂兄約瑟夫告訴瑟洛凡,瑟洛凡再派人去查證到的。」
「哦!原來是狗咬狗一嘴毛。」晨晨低喃。
「不過,瑟洛凡還是給過卓妮莎一次機會!但是,卓妮莎只忍耐了半年不到,就又開始她的下午茶幽會了。這一回,瑟洛凡就堅持要離婚了,離婚的丑聞總比要他一直忍受戴綠帽子來得好吧?」
晨晨頷首。「說的也是。」
「所以,他們離婚了,而最離譜的是,卓妮莎竟然還敢要求瑟洛凡把她生的孩子正式立為繼承人,也就是先讓孩子繼承子爵的爵位和領地。瑟洛凡當然不肯,既然他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來繼承一切,那至少也要找個有足夠能力的人才行吧?誰知道一個嬰兒能有多厲害?所以,瑟洛凡就表示以後再說。」
晨晨又點頭了。「沒錯,瑟洛凡這麼想也很有道理。」
伯恩苦笑,「其實,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倒也沒什麼,離婚的丑聞一向不會鬧太久的,可是……」他無奈地搖頭。「因為卓妮莎的孩子羅孛是掛在瑟洛凡名下的孩子,所以,約瑟夫就開始散播出流言,說羅孛不是瑟洛凡的孩子。這麼一來,卓妮莎當然要反擊,而最過分的是,她竟然公開表明瑟洛凡根本就是個不能生育的男人,所以,她才利用AID來為考斯岱爾家留下個繼承人,這樣她有什麼錯?」
「哇哩咧∼∼公開表明?」晨晨瞥向同樣驚訝不滿的駱偉翔。「這太超過了吧?」駱偉翔又贊同的猛點頭。
「但他們可不覺得,因為整整有兩年的時間,約瑟夫和卓妮莎持續相互攻擊,甚至還有其它人不甘寂寞地插進一腳,而其中最難堪、最受傷害的就是瑟洛凡本人了,因為到最後,他竟然被傳言是一個性無能的男人!」伯恩低低的嘆息。
「性無能?」晨晨愕然的瞠大眼。「不是吧?應該是性太能了吧?」剛一說完,她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呃……呃!請當我沒說過、沒說過!」她赧紅了臉低低咕噥。
大小男人趕緊別過頭去捧月復竊笑不已,晨晨更是尷尬得差點要老羞成怒得發起飆來了。
「喂、喂!你們也給我差不多一點好不好?誰沒有說溜過嘴呀!這也值得笑成那樣嗎?」
說的是沒錯,可是,說溜這種話的人就活該被人笑死!
不過,未免恐龍真的噴出火來,他們還是硬生生的把笑聲憋回肚子里了。猛喝了幾口冷茶後,伯恩終于冷靜下來了。
「所以說,瑟洛凡真的是被流言傷害得太過了,他會那麼害怕再引起流言也是很正常的吧?何況……」他正眼看著駱偉翔。「因為經歷過八年前的流言,所以這一回的流言恐怕會更不堪入耳了!」
原來如此!
晨晨母子倆默默地相對無語。
或者……不傷害別人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吧!
第五章
當瑟洛凡踏入主臥室里時,晨晨正在化妝台前猛打量自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後還叫瑟洛凡來幫她看。
「瑟洛凡,你……唉!你的名字真長,叫起來實在有夠麻煩,以後我就叫你凡好了,瞧,多省事!」
省事?
瑟洛凡苦笑著來到她身後。「叫我有事?」
聞言,晨晨立刻咧開一張大大的笑臉,對著鏡子里的瑟洛凡猛笑。「有、有、有,當然有,來,幫我看看這樣好不好看?」說著,她稍微側過頭去,讓瑟洛凡能仔細地看清楚她的耳朵。
「咦?你換了耳環?」瑟洛凡驚訝地俯去細看。
原是三個又大又夸張的耳墜,此刻卻換上了三顆小巧雅致的鑽石耳環,仿佛是星星、月亮、太陽縮小飛來她耳上暫歇,不再讓人覺得她新潮大膽,反而更襯托出那張童稚的女圭女圭臉,令人覺得她甜蜜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下她。
「怎麼樣?怎麼樣?好看嗎?」
「好……好看,非常好看!」瑟洛凡沙啞地低喃。
「真的?」晨晨眉開眼笑的笑眯了眼。「還有頭發,你沒注意到嗎?頭發也有點改變了喔!」
頭發?
瑟洛凡忙退後一步再看去,立即訝異地發現,她原先那頭參差不齊,好象被狗啃過、被貓吃過、被老鼠咬過的頭發,已經修剪成薇諾娜瑞德在電影「盧卡斯」里的俏麗發型了。
「美容師說,我的臉很清純、很甜美,剪這種發型最適合了,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
「我覺得……」瑟洛凡的聲音更粗嘎了。「該是睡覺的時間了吧?」
「呃?」
約莫一個鐘頭後,晨晨趴在瑟洛凡汗水淋灕的胸膛上喘息不已,卻還在問︰「到底怎麼樣嘛?我的發型到底好不好看嘛?」
她是故意的嗎?瑟洛凡暗嘆,女人的虛榮心實在很難滿足!
「好看,非常好看。」
「真的?」
她絕對是故意的!
「真的!」
晨晨終于滿意的把腦袋也放下去了,可是不到一會兒又抬起來了。
「凡……」
「嗯?」
「你……和卓妮莎多久來一次?」
「啊?」瑟洛凡不敢相信地瞪著她。「你說什麼?」他一定是听錯了,她不可能會問這種問題的!
「我沒有說什麼,我是在問你和卓妮莎多久來一次?」
瑟洛凡驀地挑高雙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我好奇啊!」似乎太過簡單的回答。
瑟洛凡皺眉。「你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晨晨噘了噘嘴。「你說不說嘛?」
瑟洛凡哼了哼。「你無聊!」
「無聊?」晨晨眯了眯眼,而後慢慢坐起來,正好跨坐在他肚子上,「是嗎?」隨著拉長的語音,她眸子里頑皮的神色悄然漾起。「真的不說?」
瑟洛凡索性闔上眼當作沒听到。晨晨卻反而笑了,笑得狡猾又頑皮。
隨即,她開始叫了起來,「說不說?說不說?」而且是邊跳邊叫,小屁屁迅速的在瑟洛凡的肚子上蹦來蹦去。「說不說?說不說?」
天哪!這女人想用她的小屁屁謀殺親夫嗎?
想抓住她,她卻滑不溜丟的,小屁屁依然繼續在他的肚子上跳迪斯科,跳得他差點連腸子都吐出來了。
「停、停、停,我說,我說!」
揚著勝利的笑容,晨晨終于停下虐夫的舉動。
「多久?」
「最多一個星期兩次吧!」瑟洛凡不情不願地說。
「咦?一個星期兩次?」晨晨詫異地扯扯他的胸毛。「喂!不對喔!那為什麼我們是天天都至少來一次?」
瑟洛凡覺得自己快抓狂了!
「因為我現在比較有空。」
「啊?真的啊?你以前那麼忙嗎?」
「對,很忙很忙。」
「忙到晚上都不能睡覺?」
「對,忙到晚上都不能睡覺。」
「那你們可以白天來嘛!」
「……」
為什麼這個女人隨時都有辦法把他逼到瀕臨瘋狂的境界呢?
☆☆☆
如果說晨晨的改變令瑟洛凡感到驚奇不已,那駱偉翔的改變就更教他震驚了。
駱偉翔的小馬尾不見了,代之以清爽俐落的短發,甚至還穿上襯衫、長褲,連那對讓瑟洛凡困擾到極點的耳環也消失了,只有在相當靠近時,才會發現他依然戴著耳環,只不過是換成一對幾乎看不見的蛋白石耳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