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不會!」李依杰大聲道︰「尤其是生殖器官方面的他最熟了!」
依茹一臉愕然,谷健懊惱的垂首不語,而旁邊則是再一次的失笑和憋笑。
「而且,他居然還敢問候我娘!」
眾人頓時爆笑出聲。
依茹直接轉身向後,「谷健!」她攢眉怒瞪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谷健忙陪上笑臉。「我以後不敢了,真的,我不敢了啦!」
依茹的怒容不變。
比健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要這樣啦!小茹,」谷健可憐兮兮地瞅著她。「原諒我一次嘛!我這麼可愛的。」
忍了又忍,依茹終于忍俊不住了,「你呀!」她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親我一個?」谷健異想天開地說。
「放屁!」李依杰怒吼。
「不要就不要嘛!」谷健不滿地咕噥。「干嘛罵人呀?」
李依杰還想再罵,那頭的教練和張若培卻已經听不下去了,「你們兩個過來。」張若培大叫。
兩個人一邊用必殺的眼光互瞪著,一邊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干嘛?」李依杰問,雙眼仍是斜瞪著谷健。
「干嘛?」張若培不可思議地重復,「你還敢問我干嘛?你忘了今天是集訓的日子嗎?」
「集訓?」李依杰翻了翻白眼。「說到這個,我也覺得很不滿,咱們真的辛苦了好一段日子。讓谷健操來操去的快要瘋了,就不能讓人休息一下嗎?」
「就是說嘛!」谷健忙附和。「真的很累那!我本來想跟小茹好好休……」
「放屁!」李依杰又是一聲怒罵。「你自己去休息,別扯上小茹。」
比健噘了噘嘴,「哼!」孩子氣地猛一甩頭。
教練忙打岔道︰「這樣吧!比健,一天就好,另外兩天讓你休息,如何?」能讓教練這麼低聲下氣的,恐怕也只有谷健一個人了。
「唔……我考慮考慮。」
「谷健,」依茹靠過來,在他耳邊低語。「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人家已經等了很久了,你就稍微跟人家配合一下嘛!」
「好吧!既然是你說的……」谷健轉眼向那排年輕人,隨即呀了一聲。「奇怪了,怎麼……G大的、T大的、B大的……我們到底是跟哪個學校聯合集訓啊?」
雙方的教練互覷一眼,張若培則不耐煩地揮揮手道︰「你管他是某某學校?已經浪費那麼多時間了,還不趕快開始?」
「開始?」谷健眯了眯眼。「老兄,我想借問一下,你的意思不是要我替大家訓練吧?你以為我是什麼?超人嗎?他們的教練呢?」
張若培回頭詢問地望著那兩位教練,只見那兩位教練嘰里咕嚕了幾句後,另一位陌生地教練便走了過來。
「好,就由我來吧!」
不知是否是錯覺,谷健總覺得那位陌生教練似乎在測試他的底線,特別是集訓最後,是以一場比賽作壓軸,而那位教練居然叫他帶領F大的四位笨蛋新生和他們的五位高手對決。
比健差點將對方的祖宗八代全給罵翻了——在心里。
最後,兩隊勉強打了個平手,這還是因為那四個新生太會扯他的後腿了。
比賽結束,依茹熟練地讓谷健恢復了平靜,谷健則狐疑地打量他們,張若培還事先抓緊了李依杰,免得他又被李依杰追殺出去。
「你們有什麼陰謀是吧?」
兩位教練再一次互覷一眼,而後教練拉著他到一旁坐下。「來,先坐下再說。」那位陌生教練則在谷健的另一邊坐下。
比健左右望望兩位夾殺他的教練,不滿的哼了哼。
「我就知道!」
陌生教練輕咳兩聲後,就直接扯入正題開講了。
「是這個樣子的,過去中華隊是以CBA的選手為主體,在經過了漫長的職籃球季後,還要參加瓊斯杯,結果必定會產生厭戰心理,而且,身體也不堪負荷,反而達不到為亞運練兵的效果。」
「所以,就有人建議應該要讓年輕好手們參加瓊斯杯,雖然他們大都當選餅亞青國手,但還是需要和一些他們不曾踫過的日韓好手較勁累積經驗,而瓊斯杯便是最好的磨練機會,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且教他們明白,如果不好好練球,就沒得混了,如此才能刺激他們進步,也可借此訓練訓練他們的膽識。」
比健雙臂抱胸斜月兌著他們。「So?」
陌生的教練以拇指比一比那些年輕人。「那些就是我們挑選出來參加瓊斯杯的中華B隊。」
「Andthan?」
「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比健聳聳肩。「勉強可以吧!我想。」
「有沒有興趣加入?」
「No!」谷健很果斷地否決。
「為什麼?」陌生教練一臉的不解。
「因為我不喜歡打籃球。」
他的回答似乎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陌生教練只是笑笑。
「那如果我說,若是你願意加入,我們就讓李依杰也跟著加入呢?」
張若培早先就告訴他,若是要谷健答應加入中華隊,他就必須答應這個條件;而在看過谷健今天的表現後,為了谷健,他什麼條件都會答應,只要谷健願意加入。
比健倏然一笑。
「這才上道嘛!不過,我還有一個附帶條件。」
「請說,」
「只要我下場,李依杰也就要下場。」谷健想也沒想的說出他的要求。
「沒問題,」陌生教練也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那就OK,成交了!」
第七章野心
愛你是一種錯,
是一種甜美的錯,
是一種無法抗拒,
無法逃避的錯誤,
而我,
為你深深愛上這個錯。
「不要了!不要了!」谷健哀嚎著。「我不要打瓊斯杯了,我要去新加坡啦!」
霸道有理,哀嚎無效。
李依杰硬拎著他去到比賽體育館,谷健氣嘟嘟地坐在球隊席上,特準進入的依茹不斷地悄聲安慰他。
「打完了我們立刻就去,好不好?」
直到八月初,他們終于能動身到新加坡,在那兒,谷健生平第一次歡度生日。小小的派對和各式各樣的生日禮物,令他開心得仿佛得到了天下間所有的至寶,而最好的禮物卻是從李依杰那兒誆來的。
「該死的臭小子,你又親……」
「喂、喂、喂!李老大,你又忘了是不是?想說話不算話嗎?阿姨也是我的證人喔!」
李依杰怒目與他對峙了片刻。
「真是他媽的該死!」
這就是谷健從李依杰那兒誆到的生日禮物他以後可以隨心所欲地親親依茹了!
八月底,三個人回到台北,因為谷健所收到的禮物實在太多了。所以,李依杰和依茹幫著他拿回住處。
就在門口,谷健所有的歡愉在剎那間消失殆盡,他面色陰沉地盯著貼在房門上的紙條,嘴里喃喃的咒罵著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谷健,怎麼了?」依茹擔憂地問。
比健神情更寒酷。「我爸爸來了。」
「你爸爸?」依茹驚訝地盯著紙條。「他來做什麼?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她的英文很好,但是,那種美國人習慣的潦草宇跡並不是一般人能看得習慣的。
「他來好幾天了,一直住在飯店等我,要我一回來就去找他。」
「他想找你回去嗎?」依茹邊問邊拿過他的鑰匙來幫他開門。
比健哼了哼,率先踏進房里。
「在籃球這一方面,我那些兄弟們沒有一個及得上我,他自然舍不得放棄。」
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李依杰跟在依茹的後面進入屋內。
「你們在說什麼呀?為什麼我有听沒有懂?他爸爸來找他很奇怪嗎?就算名不正,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