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眸一一掃視過那些名門千金,依凡忍不住要問自己︰為什麼自己不再對她們感興趣了?
餅去,幾乎每個女人都能讓點燃他的興趣,並為之吸引,直到發現原來她們所擁有的優點原來就只這麼一點點後,他就忍不住靶到厭煩了,可現在,他卻是一眼就見到她們的貧乏內涵,厭煩就直接竄上他的心頭了。
貝姬,廣場報業總裁的佷女,一個大三學生,純真美麗,但卻只會對他露出傻呼呼的愚蠢笑容。
他忍不住暗嘆,為什麼她不能像蜜兒一樣,擁有自然清新,又不失優雅,純真卻不無知的氣質,且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擁有獨立意識,堅持自己的原則?
愛曼達,美國東岸旅館業龍頭柏恩的次女,一個百分之百活潑性感的大美女,但她卻只會對他猛拋媚眼,相信只要他有一點表示,她肯定會就地躺下來讓他干個幾百次了。
唉!為什麼她不能像玫瑰一樣,性感卻不粗俗,狂野而非放蕩,熱情又自信?
塔芬,月星連鎖百貨的副總,一個精明干練的成功女性,可他們之間的談話,卻永遠圍繞在合約、成長率和未來的展望上。
為什麼她不能像蜜妮那般,即使是個職業婦女,卻也能保有溫柔體貼和幽默大方的女性魅力?
真是要命!他肯定自己不是著魔了,就是受到詛咒,要不就是中邪了!否則,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將那三個女人的影子逐出腦海呢?他只不過和她們見過幾次面,而其中一個甚至只和他談過一次話而已啊!
真是他媽的可惡極了!
「老友,你的這副苦瓜臉是針對我,還是在為下一個要被介紹給你的倒霉女孩練習的?」克霖好笑地揶揄道。
「你最好給我閉嘴!」依凡低吼,「否則我掉頭就走!」
克霖立刻斂去笑容,深思地打量他片刻。
「告訴我,依凡,你是為了被迫來這兒選擇結婚對象而不開心,還是因為你忘不了那個玫瑰?」
依凡低頭咬著牙道︰「我該死的就是忘不了她!」
「可是,你找不到她,她又不和你聯絡,你還能怎麼樣?」
「天殺的!」依凡忿忿的詛咒著。
克霖搖搖頭,「試著將心思放在這兒吧!」他拍拍依凡的肩頭,同時轉頭朝四周望去。「瞧!那麼多女人就等著你去……」
他驀地噤聲,依凡下意識地抬頭看他是怎麼了,繼而順著他驚愕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令他倏地屏息。
身著黑色晚禮服的玫瑰是冶艷性感的,而穿著一身紅的她則是狂野火熱的,但是,此刻披著希臘式白紗長縷的她,卻是那麼的飄逸出塵,上挽的紅發有幾綹飄落在曲線美好的頸項上,平添一股撩人的風韻,引人遐思,讓人恨不得將熱唇替代那幾綹發絲落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上。
就如初次見面的那夜般,她依然端著酒杯和同伴開心地談笑,可這次,依凡並沒有等待她轉過頭來,他在恢復呼吸後,就直接穿過大廳,不在乎會不會引起他人的側目,他抓住玫瑰的手就往廳外走去。
「你……你干什麼?我還有朋友在耶!」
玫瑰大聲抗議,但依凡恍若未聞,兀自尋找著隱密的處所,而玫瑰只能邊嘀咕著邊顧好自己的酒別被灑光。
終于,他們來到一間小書房,他幾乎是將她扔進去的,然後反身關門,並「喀啦!」一聲落上鎖。
玫瑰突然安靜下來,但是,她並沒有驚慌,僅是睜大了眼看著他,甚至當他以脅迫的態度靠近她時,她也毫不退卻。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為什麼要去找你?」玫瑰奇怪地問。
「你……」依凡頓住,勉強壓抑下憤怒焦躁後,才又開口。「你答應會來找我的,不是嗎?」
玫瑰更覺納悶了。「有嗎?我有這麼答應過你嗎?」
「你有!」依凡忍不住吼起來。「你說你會考慮,之後……」
「是啊!我是答應你會考慮,可是……」玫瑰硬打斷他的怒吼。「我考慮的結果是否定的答案,所以,我沒必要去找你啊!」
「天殺的為什麼?」依凡倏地揮舞著雙手怒叫。「我已經答應你絕對不會拋棄你了不是嗎?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瞧著他憤怒咆哮的神情,玫瑰卻失笑了,「你抓狂了。」她好心地將灑了一半的酒杯舉到他唇邊。「來,喝一點鎮定一下吧!」
依凡瞪她一眼,抓過酒杯一仰而盡,再將酒杯隨手扔開。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又問。
玫瑰歪著腦袋審視他半晌,而後施施然地走到窗邊的長榻上斜躺著。
「你能不能先老實告訴我,你最近頻頻出現在這種豪門宴會,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呢?」
依凡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玫瑰微笑道︰「你想結婚了對不對?」
依凡無法反駁。
玫瑰將身體伸直,玲瓏的曲線清楚的印入依凡幾欲噴火的眼底。
「你可曾想過,即使你願意讓我甩,但是,當你走進結婚禮堂的那一天,就已經是你拋棄我的最實際表現了。」
依凡猛搖頭。「不,那不算是,我只是為了……」
「無論你是為了什麼結婚,對我而言,那就是拋棄了我,何況……」玫瑰斜睨了他一眼。「我不會和另一個女人共享同一個男人。」
「那不同,我真正想要的是你,不是……」
「沒什麼不同,」玫瑰再次打斷他的辯駁,「你也會和她上床不是嗎?或者……」她冷笑。
「跟你在一起時,你也允許我和另一個男人睡覺?」
「不!」依凡的狂吼幾乎要震破窗戶玻璃。
「那就是羅!你不許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卻要我容忍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玫瑰輕搖螓首。「抱歉,我做不到。」
依凡粗喘幾聲,「那我不結婚了!」他毅然道。
玫瑰好笑地瞥他一眼。「如果我一輩子不放你,你就一輩子不結婚了嗎?」
依凡再度愣住了。
「你終究是要結婚,也必須結婚的,這點我了解得很,所以……」她將頭往後仰,露出曲線優美的頸子。「不要再說這種逞強的話了。」
依凡僵立了好一會兒,然後慢吞吞地踱到長榻前單膝跪下,微顫的手掌從她柔美的肩頭輕輕滑下來,在她豐盈的胸前頓了頓後,又繼續往下抓住她不足一握的縴腰,他慢慢俯下頭,將熾熱的雙唇貼上他渴望已久的位置。
「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只求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他在她頸間、耳後,乃至迷人的上呢喃著,帶著如此濃烈的熱情與狂野的需索和……哀求。
她不覺的心軟了,緩緩垂眼凝視著他的頭顱,十指也不由自主地插進他濃密的金發內,而後輕嘆著將他的頭用力壓向自己。
他在驚喜下,急切地覆上她的身軀,並開始他的誘惑。
強忍住自身疼痛的,依凡熟練而熱情地以唇舌和靈活的雙手在她身上掀起和熱情的漩渦,她胸前的衣衫被悄然地拉下,完美的胸部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但她卻因體內被激起的熱情而喘息不已,更迷失在他挑起的各種感覺中。
他的唇輕拂她耳際的發絲,溫柔地在她耳邊勸誘她,令她更強烈的顫抖起來。他的嘴沿著她的喉嚨而下,在感覺到他的硬挺隔著褲子抵著她的小骯時,她猶試著否認心中升起的。
突然間,他起身離開她,繼而開始急速地褪除自己的衣物。
當他溫暖的體溫一離開,玫瑰立刻清醒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再將驚恐的眼神移至正扯開腰帶的依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