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塞在烤雞肚子里的蒜頭,好吃吧?」雷展德微笑著看她一臉饜足的模樣,「還想吃嗎?」
江雨森飛快地點點頭,很少有食物能這樣引發她的食欲。
「來,這里還有一個。」雷展德又挾了一顆蒜頭遞到她的唇邊,看著那顆瑩白的蒜頭消失在她的紅唇中,他突然開口︰「你把我最後一顆蒜頭也給吃掉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江雨森頓時睜大了眼楮,一顆蒜頭哽在口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蒜頭已經進了她的嘴里,總不好再吐出來還他吧!
她嘴里含著蒜頭,口吃不清的問道︰「你……你想怎麼樣嘛?」
雷展德盯著她羞紅的臉龐,不懷好意地笑道︰「你知道我要什麼。」
江雨森只覺腦門轟然一響,羞得連脖子都紅了。她拼命的搖頭,開什麼玩笑!要她為一顆蒜頭獻身?
「不要?那蒜頭還我!」雷展德賭氣似的伸出手指探入她口中,硬是掏出那顆蒜頭放進自己的嘴里。
江雨森見他當眾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只覺自己臉上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來了。她顫抖的放下手中的盤子,連忙奔回屋內,躲在廁所里,不斷地用冷水沖洗臉頰,借以冷卻雙頰的溫度。
直到呼吸恢復平穩,雙頰也不再發熱,她才走出廁所,慢慢地踱到廚房。看到忙得不可開交的廚娘,她好心的問道︰「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廚娘回頭看了她一眼,客氣的拒絕︰「那怎麼好意思呢?你是客人,還是趕快回去吃飯吧!」
江雨森笑著表示︰「沒有關系的,來這里打擾你們真的很不好意思,幫點忙算不了什麼。」
廚娘想了想,「那……前面好像在說酒不夠了,你幫我到後面的房子里拿幾瓶酒出來,那是我們自己釀的水果酒,用寶特瓶裝著的就是了。」
江雨森循著婦人的指示找到她所說的房子,卻發現里面已經有人了。
「對不起,我是來拿酒的。」她說出自己的來意。
那個人回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你是雷展德的老婆?」
「我是,請問我們認識嗎?」江雨森打量了他一會兒,發現他的膚色不像牧場里的人那樣黝黑,肌肉也不甚強壯,可見不是長期從事戶外勞動的人。他是誰?是方爾杰的客人嗎?
那個人咧開嘴笑了一笑。「我們見過面,我是方爾杰的堂弟,我叫方志凱。」
「你好!」江雨森感到有些奇怪,這人連名帶姓的直呼自己的堂哥,是否表示他們之間相處得並不愉快?不過這是別人的家務事,她也不便多問。
方志凱盯著她說道︰「你要拿酒是嗎?他們要的不是這種酒,走,我帶你去拿。」他大步跨出房門,在前面領路。
江雨森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直到發現兩人的位置離主屋越來越遠,她才疑惑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方志凱慢條斯理的回答︰「別急,就要到了。」
他們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棟獨立的木屋,方志凱打開一扇小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就是這里了!」
江雨森探頭一看,只覺里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這是哪里?」她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方志凱伸手打開電源,突如其來的燈光令江雨森幾乎無法適應,她眨眨眼,看見里面全是一捆捆的稻草,不禁納悶的問道︰「我是要來拿酒的,你帶我來谷倉干什麼?」
方志凱說道︰「酒就在最里面。」
「是嗎?」江雨森走了進去,只看到兩旁堆滿了比人還高的稻草,卻完全沒有寶特瓶的蹤影。「酒在哪里?」
方志凱不理會她的問題,拍拍草堆輕佻的說道︰「你還沒有試過在上面打滾的滋味吧?」
「你——」江雨森發現情況不對勁,強自鎮靜的說道︰「他們都在前面等我,我該走了。」她試著繞過方志凱,他卻一個跨步擋在她的面前。
「放心好了,沒有人會到這里來的。」方志凱伸手抓住江雨森的手臂。
「你喝醉了!」江雨森急著想掙月兌他的鉗制,「馬上就會有人來找我了。」
「別裝了!」方志凱大力地將她甩上牧草堆,惡聲惡氣的說著,「誰不知道雷展德娶了個婊子回家,怎麼,別人踫得就我踫不得?」
江雨森在牧草堆中掙扎著起身。「不要這樣,馬上就會有人來了。」
方志凱獰笑著說道︰「就算被人看到了又怎樣?反正你老公也習以為常了。」
江雨森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她戰栗的叫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咧嘴一笑,突然將她撲倒,充滿酒氣的嘴不斷地狂吻著她的臉頰,雙手開始拉扯她的衣服,江雨森尖叫起來,像瘋了似的抵抗他,他不耐煩地甩了她兩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少在我面前擺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我還會不清楚嗎?」他惡狠狠地罵道。
他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襯衫上所有的紐扣頓時蹦跳開來,一看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膚,他布滿血絲的雙眼霎時迸出如野獸般的光芒。
江雨森感覺到他的雙手正揉捏著自己的身體,不禁一陣反胃,同時也更拼命的抵抗。方志凱不耐煩地又甩了她一個耳光,接著開始動手拉扯她的胸衣,江雨森一手緊緊的護住胸口,另一手使出全力捶向他的鼻梁。他哀號一聲,捂著鼻子倒下,她連忙拉攏衣襟奔向出口,卻發現門拴已被拴上,她用力拉扯著門拴,一面驚惶的回頭察看,當她看到方志凱已經站起來一臉陰狠的瞪著她,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不!拜托!快開門!」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死命的拉扯著鐵拴,好不容易才打開門逃了出去,豈料才沖出門口,腰部就倏地一緊,被人緊緊的攬住,她不禁尖叫起來︰「不!放開我!放開我——」
「雨森!」那人猛力的搖晃著她,「該死的!你連我都不認得了嗎?」
江雨森眨眨眼楮,這才看清楚抱著她的正是雷展德,她緊繃的情緒霎時放松,雙手攀著他的頸項哭了起來。「展德……」
下一瞬間,從谷倉內傳出的咆哮聲又令她全身緊繃,直往雷展德的懷里縮。
「***!臭婊子!看我怎麼修理你!」方志凱咆哮著沖出來,當他看到眼前的情勢,不禁怔在原地。
雷展德看到江雨森臉上的巴掌印,又看到方志凱紅腫流血的鼻子,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氣得額角青筋直爆,恨不得立刻痛扁方志凱一頓。
「大哥、雷先生,」方志凱吶吶地說道,「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方爾杰的臉上滿是羞愧和憤恨,他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畜生!」隨即沖上前一拳擊倒了方志凱。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方志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強辯,「是她!是這個女人誘惑我的!」
「你胡說!」雷展德忍無可忍,沖過去一拳擊中他的鼻梁。
「你打斷我的鼻梁了!」方志凱捂住鼻子哀號,「是你自己娶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她要出牆,怎能怪我?」
「住口!」方爾杰揪住他的衣領怒罵著,「看她臉上的淤傷就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分明是你想要非禮人家,你還狡辯!」
方志凱惱羞成怒的叫了起來︰「是!是我要非禮她怎麼樣?反正我又沒有得手!難道你能玩的女人我就不能玩嗎?」
方爾杰鐵青著臉怒吼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方志凱神色陰沉地看著他,「上次你到台北辦事,我到你落腳的飯店去找你時,親眼看到這女人三更半夜才從你的房間走出來,你可別說你們只是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