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諺梧住倩妮的嘴巴說︰「你別罵我啊!我是在救你哪!」
「救我「……」
在座的凱杰和韋伯恐怕也是跟倩妮同樣「蒙查查」,布朗制伏住琳琳之後嚷了一聲︰「Z!我oK了!」
喬諺慢慢放開倩妮,然後輕柔地說︰「噤,你再看清楚一點!」
倩妮坐正起來,而布朗則扼住琳琳的右手高舉起來──琳琳的手中握了一把像玩具般的百朗寧迷你手槍!
這怎麼可能?琳琳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而剛才還伏在倩妮懷里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如果她手中一直握著槍,那剛才不是……對準了倩妮的心髒?
「喬諺,這……怎麼會這樣?」
布朗奪下了琳琳的手槍,然後將她的雙手用手銬反扣在背後,而這時候的琳琳卻不再掙扎或哭泣,她那天真無邪的雀斑臉上浮現著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我們CIA懷疑她很久了!但我們也只知道她的唯一任務是暗殺神秘的z,卻並不知道Z就是你。」布朗得意洋洋地說。
喬諺望了滿臉迷惑的倩妮一眼,然後跟布朗商量道︰「除了你,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我是z,你我都是搞情報的人,我想跟你作個交換︰你不把我的身分透露給cIA,而逮住梆琳琳這件功勞全部歸你!」
布朗思索了一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我很了解你的處境,也曾跟別人作過交換,我們都有苦衷、都有無奈……我答應你!不過我這次可要升官了!」
倩妮滿月復疑竇地望向喬諺問道︰「喬諺,我還是不明白──」
這時琳琳突然用她那特有的童音打岔道︰「神秘的z,我倒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喬諺犀利的鷹般目光掃過琳琳,然後又移向倩妮,不過這時候已經變得異常溫柔地邪笑說︰「這也許該歸功于我的「公子」生活,我看過全世界無數的美女,而許多美女都動過整型手術!」
「我沒有喔!」倩妮立刻劃清界線地說。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倩妮,你別緊張嘛!因為我看得出來,而一位十五歲的小女孩干嘛需要去除紋、拉皮呢?這引起我的好奇,所以找昨晚把全世界各情報網的檔案資料都過濾了一下,看有沒有情報員的專長是──模仿女童!」
「模仿女童?」倩妮不敢置信地皺眉重復道,不過她趕快用手撫平眉心,以免太早長皺紋。
喬諺繼續說︰「葛琳琳當然不是你的真名,你雖然有華人血統,不過你姓的是俄國人的姓。蘇聯總理不但沒有任何外甥女,而且這件事他並不知情,他只是知道KGB頭子想從事某件調查任務,所以才同意替你掩護,而你卻不但是當今KGB最頂尖、最毒辣的殺手,而且還有個外號叫「芭比女圭女圭」。」
「不愧是神通廣大的z!哼,你知道我滿多事情的嘛!有幸和Z交手,我也死而無憾了。」琳琳冷冷地一笑,大表折服地說。
喬諺很有紳士風度地朝琳琳領首回禮,又說︰「多謝夸獎!不過不止這些喔,我甚至還知道你今年到底幾歲。」
「幾歲?」在場人都十分好奇地異口同聲問道。
這下子琳琳竟又哇哇哭叫起來︰「不能說!不能說!啊……我毀了!」
「你今年三十六歲!惡,比我還老……」
喬諺還是應觀眾要求說出了,不過這時琳琳卻突然開始口吐白沫、全身抽筋地亂抖亂顫。
喬諺立刻沖過去辦開她的嘴,倩妮則又驚又急又懊悔地說︰「噢,真是罪過!年齡是女人的秘密,我們會不會太殘忍了,竟把她氣得發羊癲瘋?」
話才說完,琳琳也歪嘴吊眼地斷了氣。
喬諺從她口中拔出一顆牙齒說︰「不是羊癲瘋啦!她是一名「死間」,不成功便要成仁,她這顆假牙內裝有劇毒,在任務失敗時就咬破自裁,她真不愧是KGB最忠貞、最優秀的諜報殺手!」
喬諺和布朗同時立正向琳琳的遺體敬個禮,而倩妮則因為第一次看見死人而暈了過去這一折騰,大半天過去了,施府的安全警衛人員開始如臨大敵地加強防備,葛琳琳的遺體被運走,布朗史東和也被蒙在鼓里的蘇俄外交部長一起趕赴華府向美國當局解釋澄清。
喬諭在沒有事先商量的情況下,便自作主張將哥哥喬諺的所有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施氏夫婦。這時候,施家四口人連午餐也沒吃,連同凱杰和韋伯,全部聚集在喬諺的巨宅大廳里。
施夫人首先開口責難道︰「喬諺,這麼大條的代志,你怎麼瞞我們這麼多年?好啦,你看,連家里都出了人命!」
喬諺噤口不語,凱杰則插口一句︰「如果各位有興趣知道的話,我妹妹也是東方組織中的一員,而且只在喬諺之下。」
「什麼?紓妍也有一份?」施夫人的兩雙眼楮瞪得跟牛鈴一樣大。
施老輕咳了兩聲,終于打破沉默說道︰「親愛的,這是兒子的理想,我們應該……」
「什麼?你把這種出生入死、隨時腦袋要落地的事情叫作「理想」?」
這下子施老把聲音拔得更高了。
「這不是「理想」是什麼?親愛的,你想想看,你身任美國政府的眾議員,每天為國謀福利、為民喉舌,偶爾還要上電視露露臉,誰能擔保不會有什麼神經病冒出來「政治暗殺」呀!你說我做丈夫的不會擔心嗎?」
「但那是我的理想呀!」施夫人以政治家的雄辯之才,理直氣壯地答施老立刻抓住她的尾巴回敬道︰「瞧!你想做的事是理想,兒子想做的就不算?話說回來,我覺得兒子所做的,比你要神聖、而且偉大多了!」
「怎麼說?喂,老公,你今天不講出個道理,小心我不讓你上床睡覺!」
施夫人仍是相當不服氣。
施老則慢條斯理地說︰「你想想看,你做的只是一國之事,謀的是一國之福,而喬諺則是致力于全世界的和平,以及全人類的福祉,哪一個比較神聖,偉大?」
施夫人被賭得啞口無言,喬諺則大表意外地說︰「爸,我很感激你這麼想,而我當初之所以不想讓你和媽知道的主因,就是怕你們擔心。」
施老頗表稱許地點頭說道︰「喬諺,這些年來委屈你了,爸和媽都誤會你很多,不過你這麼行事小心地保密身分,我對你很放心!」
施夫人則一反女強人的姿態,這時悲從中來地啞聲說︰「喬諺,媽知道我平時對你太嚴厲了,我是個職業婦女,又是個政治人物,難免沒有賢妻良母的溫柔,不過再怎麼說,你跟喬諭都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喬諺和弟弟交換一眼,繼而平靜地說︰「媽,從小到大有很多時候你不在我們身邊,不過我和喬諭從來沒怪過你,我們也都可以體諒你的苦心。」
「所以說,媽怎麼能不擔心呢?」
施老則微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輕說︰「這也是每個跟警察、軍人或政治家結婚,都要面臨到的處境。親愛的,我這麼幾十年來,不也常常暗自替你擔心,可不也都熬過來了?」
「啊?你常替我擔心?噢,親愛的……」施夫人很窩心地緊摟住丈夫的手臂。
「好啦!少在兒子跟客人向前惡心肉麻,那根本不像女強人的你!」施老頓笑說。「唉,其實將心比心、互相關心也就夠了。我把話說得難听一點,萬一喬諺為了全世界人類的和平而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做老爸的也是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