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她重復道,她的手掌仍舊捂著嘴,「我能請教令尊是在哪兒弄到這幅畫的嗎?」她一坐到床單上。
「不,不是他。這幅畫是老媽定購的。」
「老……你母親?」
他點點頭︰「對,老媽!你似乎很……震驚,你知道,女人有時候真的是很瘋狂的。」
「我所認識的那位女士不會,應該不會買這種畫……」她轉向他,她的眼楮睜得圓圓的,「哎!你老媽?——天啊!」
沒錯,她年輕時是個漂亮的小女人,充滿熱情。「他以充滿溫暖的語氣說,」當我們在一起干活時,我父親最愛談她。他愛她勝過生命,他並未真的這樣說過,但是我知道。當他們在這張床上時,充滿在他們心中的激情不是世間一般男女所能體會的。我相信她對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的語氣變得陰森︰」但是——後來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就從宇宙海盜來過以後,一切都不同了。自從我的父親去世之後,她的熱情與活力消失了好多,仿佛我們所熟悉的那個老媽也隨他而去了。「他悠悠嘆口氣。他的這番話令嚴綠 深深感動,她微微偎向他來表示她能夠了解。他攬住她的腰,她嘆口氣。
「我相信你也擁有那種熱情,嚴綠 。」他貼著她的耳朵呢喃道。
一波戰怵竄過她的頸部與肩膀,她企圖抽身,但是他的手臂圈著她,不讓她逃走。他開始沿著她的耳後、她頸部敏感的脈搏跳動處與她的香肩,留下一串細碎的吻。
他的舌尖蜻蜒點水地掠過她的喉嚨、下巴,輕舌忝她的唇瓣。然後他發出申吟,呢喃著她的名字,覆住她的嘴,先是輕柔的摩娑,緊接著是一個狂野而饑渴的吻。
他的手指靈巧地解開她的襯衫鈕扣,將之拉下她的肩膀。他的與使嚴綠 失去抵抗的意志。她作夢似的閉上眼,無法,也不用抗拒他,任他的唇吻過她的喉嚨、肩膀,他熾熱的呼吸噴向她的胸部,令她脈搏加速。
他一遍又一遍的喚她的名字,一波波的快感襲向嚴綠 ,她從未體驗過這種感受,但他的動作使她的每一根神經仿佛都燃燒了起來。
她張開眼楮,吃語道︰「莫天野……」
天花板上的橢圓形鏡子反映出他們的身影,她先是震驚,繼而深深為之著迷。鏡中,他肌肉糾結的修長身軀覆著她的嬌軀,當他的頭在她的胸部移動時,他的頭發閃動著類似金褐色的光芒,她自己的長發則像火焰似的披散在床單上。
她被鏡中的影像吸引住,覺得自己仿佛在以實與夢幻的世界之間飄浮著。一種急促的敲擊聲在她的腦海響起、回蕩,是她的心髒?還是血液奔流的聲音?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不該這樣做。告訴她她必須起來,逃離這兒,但那聲音逐漸被上升的激情淹沒,終歸于寂靜。
莫天野捧起她的臉,輕柔地吻吻她的唇、她的喉嚨。他溫和地催促她躺下去,在她的大腿印下無數溫暖、輕柔的吻。嚴綠 發出申吟,既想要他停止一又想要他永遠都別停。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不斷地往上升,他輕吻她,而她相信她的整個身體已經像玻璃一般爆裂成無數碎片。
莫天野收回他的舌頭,趴到她身上,注視著她的臉。
「我要你,嚴綠 ,我要完整的你。」他放低聲音,「而且……我要把自已完全的交給你。你願意接受我嗎?」他的目光是那麼的灼熱,她覺得他的名字和他的都已經烙印在她的心坎上。「是的,」她吃語道︰「哦,是的,是的,是的。」
「望舒」升上來的時候,嚴綠 躺在莫天野的懷里,昨夜的瘋狂對她來講好像一個遙遠卻又貼近的夢,然而最為真實的還是在自己身邊的男性的軀體,她緩緩地吁了一口氣。
「我,讓你滿意嗎,嚴小姐?」莫天野依舊沙啞而且在今天听起來特別性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啊——」潮紅升上嚴綠 的雙頰,一時間不知所措的表情爬上了她的臉孔。
「連判斷的能力也喪失了嗎?」莫天野喉嚨間的笑聲讓她更加感到嬌羞。
她決定扳回一城︰「我以為你所說的我們之間的相互學習是從理性上來講的!而不是,不是,在床上!」她羞紅著臉,「我還以為你在小木屋那里的決定是讓我敬佩的,但是我現在知道了,這只是為了你想讓我到你的房間里來,你這個!」
「我記得和你說過吧?」莫天野挑起一邊的眉毛,「不要牙尖嘴利的,小姐,否則你會發現我有各種讓它閉上的方法!」
「比若說呢?」嚴綠 媚眼如絲地輕聲道。
「比若說這樣!」莫天野惡狠狠地吻上了她。
牧場的獨角獸經過了短暫的交配季節,開始進入了最為忙碌的產角季節。為此,莫天野不得不離開所有的現代科技,把自己投入到幾乎完全處于中世紀階段的外圍牧場去,監督並且親自為獨角獸鏟角。當然了,曾經也想過要專門設計一個為獨角獸鏟角的機器,但是獨角獸是一種非常驕傲的動物,對任何現代機械都非常敏感,為此,獨角獸鏟角的工作也就始終停留在手工操作方面。這是一種純技術性的工作,在整個牧場當中,技術最好的就是老芋頭了,但是他年事漸高,只要一想到方圓十萬公里的土地上,成億頭的獨角獸只有少數的高級技術師在負責這個方面就讓莫天野感到牙痛,今年他下定了決心要從年輕人中抽調一批人過來負責這個項目。
然而,嚴綠 的臉不斷浮上他的心頭,他猜自己仍然對把她帶上床這檔事感到內疚。他或許不該那樣匆忙,雖然至今想起來,依然感覺有許多甜蜜的因素涌到心上來,但或許兩個人應該進一步交往一下,事先告訴她更多關于老媽和莫星的詳情應該也好。但是當然了,不管老媽怎麼認為嚴綠 不適合他,他愛上了她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想念逐漸變成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癥,待在外圍牧場的這幾天,這種現象越來越嚴重,他幾乎隨時隨地都會想起嚴綠 ,想起她的眼楮,她的秀發,她的嘴唇的滋味,她貼著他的大腿的臀部曲線。
嚴綠 的情影再次浮現于他的腦海。他甩甩頭,想揮除那影像,但它不肯離去。每一次他靠近她,他就可以感覺到在她甜蜜、純正的外表下,潛藏著一個熱情如火、有血有肉的女人。是的,他的綠 甜蜜無比。
木屋外傳來敲門聲,把大伙都嚇了一跳,房門被推開,莫伊站在門口,他的臉上擺著一抹可以稱之為「詭異」的笑容。
「注意,男士們,我們有了一位客人!」
這樣宣布之後,他催促神色扭促的嚴綠 進屋。嚴綠 羞怯的踏進屋內,穿著馬褲的她看起來十分狼狽,她的臉沾滿泥巴.濕淋淋而且凌亂的頭發間全粘著草屑。
「她顯然非常不幸!我看見她在水坑那邊摔了一跤。」莫伊關上門,笑道。
趴在莫天野腳邊的麥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他的巨大腳爪在木質地板上弄出刮擦的聲音。它奔向嚴綠 ,前腳一躍而起,搭在嚴綠 的胸上,快樂地用舌頭舌忝她的臉,以表示歡迎。它的熱烈歡迎使嚴綠 向後倒向莫伊,莫伊忙不迭地用手臂留住她的肋骨處。嚴綠 感到泥水刺痛她的眼楮,
但她拚命忍住。她最不願做的事情便是在每個人--尤其是莫天野面前哭泣。但是她不知道她今天的行為到底是怎麼一會事,但她顯然是有點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