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不懂,我是笨!易風愛的是水柔,你愛的是水湄,只有我是沒人愛的小女孩!這樣你滿意了嗎?」雲沁也忍不住發起脾氣來。
「知道自己是小女孩就好,早點回去喝女乃撒嬌,大人的世界不是你該進入的!」易風對她當真那麼重要嗎?她竟然為了易風吼他!任恆的心情糟到不能再糟。
「你可以跟高水湄雙宿雙飛,別人就不能在一起,你這是什麼心態?簡直就是變態!」雲沁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我就是要跟易風在一起,你能拿我怎樣?」她下了車,用力地甩上車門。
他搖下車窗,「你……你竟敢罵我變態?!隨便你想和誰在一起,我懶得再管你!」他氣得渾身發抖。
他話一說完,隨即用力踩下油門,加速離去。
雲沁渾身無力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到底該怎麼辦?
一從水湄口中得知雲沁將與易風結婚的消息,任恆便怒氣沖沖的趕到雲沁的學校,遠遠的,他便看見雲沁。
「跟我走!」任恆猛然出現在雲沁眼前。
「這位先生,你找雲沁有事嗎?」克強禮貌的看著任恆。
「你是誰?」任恆浯氣不善的問。
「我是蔣克強!」
「蔣克強,原來就是你!」任恆充滿敵意的瞪著克強。他記得雲沁曾提過他。
「你是任恆,對不對?」青萍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尖叫著。
「任恆,你來干什麼?」雲沁賭氣似的撇過頭。
「任恆!你真的是任恆!哇!」青萍興奮的直跳。「你是我的偶像耶!」
原本態度和善的克強一听到青萍的話,馬上充滿敵意的瞪著任恆。
「跟我走!」任恆理都不理一旁又叫又跳的青萍。
「去哪兒?」雲沁冷然的問。
「去找易風!」
「我不去!」雲沁甩開任恆的手。
「跟我走!」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雲沁都說不去了,你干嘛強人所難?」克強沉著一張臉。這個叫任恆的有什麼好的?瞧青萍那副花痴樣!
「我再說一遍,跟我走!」任恆的眼里似乎只有雲沁,對于克強的挑釁,他完全不予理會。
「雲沁,別理他!」克強瞪著任恆!「你以為你是誰呀?這里可不是惟你獨尊的高氏企業!」見青萍還是痴迷的盯著任恆,他的語氣更加刻薄。
「你閉嘴!」任恆氣憤的大吼出聲。
「你吼什麼吼?你才該閉嘴!」克強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這是我眼雲沁的事!」
「雲沁的事就是我的事!」
听見克強的回答,任恆的心里直泛酸。他微眯著雙眼,冷冷的說︰「也包括她跟易風的婚事嗎?」
「婚事?什麼婚事啊?易風又是誰?」克強不解的望向雲沁。
「任恆,你到底想怎樣?」雲沁苦惱的道。她已經努力要自己忘記他,為什麼他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呢?
「跟我到易風那里去,我對你有責任。」任恆刻意強調「責任」兩個字。
「好吧!就讓我們了結對彼此的責任吧!」到頭來,她只不過是他口中的「責任」罷了。
「雲沁……」青萍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直覺的認為雲沁這段日子的憔悴與失神是因為任恆。
「沒事的。」雲沁拍了拍青萍,轉身就走。「走吧!」
任恆立刻跟上去。
「克強,快阻止雲沁啊!」青萍焦急的拉著克強。
「阻止雲沁?是阻止任恆吧!」克強的語氣酸味十足。
「你在說什麼?雲沁是你的女朋友耶!你的女朋友都快被人搶走了,你還在這發什麼愣?」青萍簡直快急死了!
「雲沁不是我的女朋友啊!我只是從小就承諾要保護她,你也知道她的身體不太好的啊!」
「雲沁不是你的女朋友?那你干嘛對任恆那麼凶?」青萍絲毫無法理解剛才克強的態度為何如此惡劣。
「還不是因為你。」克強此時倒顯得理直氣壯。「誰教你死盯著他不放!」
「我盯著他不放關你什麼事?」青萍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喜歡你嘛!」
「你……你不是喜歡雲沁嗎?蔣克強,我警告你,你別想耍我喔!」
「我是喜歡雲沁,但那只是兄妹之情,正確地說,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愛雲沁的。」這都多虧雲沁點醒了他。
青萍滿心甜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嬌嗔的一跺腳,轉身跑開。
克強則滿臉傻笑的迫上前去。
任恆和雲沁來到了易風的辦公室。
一見易風,任恆便開門見山的說︰「易風,我不準你娶雲沁。」
「憑什麼?就憑你一句話嗎?」易風譏誚的一笑,隨即轉向雲沁,「雲沁,來,這邊坐,你是專程來談婚禮的細節嗎?」
「雲沁,別過去!」任恆馬上開口阻止。
雲沁不理會任恆,她直直走到易風面前。
「我可以請問一下嗎?為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我要嫁給你?」
「伯父、伯母沒有告訴你嗎?」為了怕夜長夢多,易風趁雲沁去上課時,一大早就前往桑家提親。
「你不覺得應該先問過我的意思嗎?」她真的是受夠了!明明是她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你一定願意嫁給我的,對不對?」易風一廂情願的笑著。
「不對!雲沁不會嫁給你的!」任恆又快又急的幫雲沁回答。
「姓任的,你少在那兒多事,雲沁要不要嫁給我,還輪不到你作主。」
「雲沁絕對不可能嫁給你的!」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他們把她當成什麼了?隱形人?還是三歲小孩?竟然當著她的面決定她的未來?!「易風,我現在答覆你,我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易風不能接受的反問。
「那要問你自己啊!易風,你是真的愛雲沁嗎?抑或只是移情作用?」任恆有意無意的瞟向雲沁的胸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易風顯得有些慌張,但是,一想到「她」,他馬上鎮靜下來,他絕不能功虧一簣。「我當然愛她,要不然我干嘛娶她?」
「只是不知道你口中的‘她’究竟是誰?」任恆冷冷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雲沁,不然還會有誰?任恆,你不要想破壞我跟雲沁的感情,你該做的是回去陪水湄,而不是在這里挑撥離間!」易風也冷著一張臉。
「易風,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對不起,我先走了,你們慢聊。」雲沁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雲沁。」
「等一下,雲沁。」
任恆與易風同時開口。
「還有什麼事嗎?」
「雲沁,你先別走,我並不要求你馬上嫁給我,我們可以先訂婚。」易風退一步地說。
「易風,我很抱歉。」雲沁無奈的搖搖頭。
「易風,你還是放棄吧!」任恆冷冷的在一旁說風涼話。
「都是你!任恆,我跟你有仇嗎?為什麼你要三番兩次的阻撓我?」新仇加上舊恨,這下易風更加仇視任恆了!
「易風,是我阻撓你嗎?我問你,雲沁所移植的心髒是不是水柔的?」任恆單刀直入的問。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易風的眼神飄忽不定。
「我是水柔的丈夫,如果那顆心髒是水柔的,我有權利知道。」
「丈夫?」易風似笑非笑的。「我問你,水柔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水柔寂寞哭泣的時候你在哪里?水柔孤枕難眠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承認是我對不起水柔——」
任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風蠻橫的打斷了!
「你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她?!那她要求和你離婚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放了她?舍不得高家龐大的產業嗎?」易風的語氣中滿是輕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