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還會在一起,是不是她這輩子都只能被樊雋當作小妹妹一樣?
「天曉得!兩個人都是電機系里以緋聞出名的,所以真正的情形還得去問當事人。常欣,你很關心樊雋喔!」林瀚宇無所謂地回答。
看著她那張年輕干淨的臉,他真搞不懂樊雋老說什麼「藏在天真背後的心機」。比起莊靜文,他還比較喜歡常欣咧!他就是不覺得常欣是那種會工于心計、耍手段的女孩子。
「他就像我哥哥一樣,我當然要關心他!」常欣扯扯嘴角,口是心非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你視他如兄,他待你如妹,所以常欣你不可能喜歡他,對吧!」林瀚宇問道。
他看著這個若有所思的小女生,故意套她的話,很理所當然地推斷。
「我還很小,要明白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不會這麼簡單。樊雋哥是很吸引女孩子的男生,也許在我的潛意識里會拿他和其他男生比較,說不定哪天也有可能去倒追他。不過依照目前我們相處的模式,是不可能會有其他變化。」常欣很冷然地說,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所以結論就是,你們繼續這樣下去依然還是像兄妹一樣,你會喜歡他的機率是微乎其微嘍!」林瀚字說道,心像雲一樣快飛到天空去了。
「可以這樣說。」常欣簡單地回應說。
常欣看著外頭又開始亂飄的雨絲,怔怔出神。老天可是知道她的心事,知道她再也不想掉淚了,所以送她一場細雨,悼念這段早逝的初戀?
「喔,那以後瀚宇哥找你出來,你不會拒絕吧?」林瀚宇笑著問常欣。
多一個人陪我玩,我當然很高興啊。」常欣回答道。
常欣繼續扯著笑顏,外頭的雨也持續著,而滴在她心上的淚似乎已經干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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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常欣呢?走了?」樊雋一句冷冷的話對著剛進門的林瀚宇說。
他們出去足足兩個多鐘頭,現在看到他一臉春風得意,他心里像流出某種發酸的不明液體,攪得他的胃也跟著不舒服。
「我本來還要跟她去看電影,可是她有點感冒,所以我就直接送她去搭車了。喂,你怎麼知道我和常欣出去?你也太厲害了吧,簡直是千里眼,真像無孔不入的蛆!」林瀚宇得意地說道。
今天他和常欣雖然不像約會,但至少套到不少好消息!他五根手指頭在樊雋面前晃來晃去,扇扇他那可以燻死人的臭臉,得意得比中了彩券還高興。
「是嗎?你也好不到哪去,你這模樣活像跟在小妹妹身邊轉的跟屁蟲。我回來時剛好看到你和常欣出去,我以為你只是送送她,想不到一送可以這麼久!常欣就這麼討你喜歡?」樊雋拿開林瀚宇的手.冷冷地開口,俊臉還是寒霜籠罩。
伸手拉過椅子,倒跨坐在椅子上,不羈的模樣和酷臉,連林瀚宇看了都覺得他的確如常欣說的,有足以令人迷戀的本錢。
「喂!大哥,我現在不是要泡你的馬子或者你妹唷!你那種表情真的很像抓奸在床耶!你不承認喜歡常欣。又老是喜歡管人家這個‘那個’。我喜不喜歡常欣,你就不必煩惱了,你要煩惱的應該是你那個溫柔賢慧、乖巧可愛的靜文學妹!我倒想問你,你們又在玩什麼游戲,玩敗部復活嗎?」
林瀚宇被樊雋這麼一激,心里也老大不爽起來。搞什麼嘛!不幫他就算了,老愛管東管西。」
「沒什麼啦,她要求復合,可是我已經沒有感覺了,所以一直沒有答復,可能因為沒有拒絕得很徹底,最近她一直找我談以前的事,剛好我和她直屬學長又是同一個指導教授,所以常常遇到。」樊雋隨口說道。
「那桌上的襯衫是怎麼回事?你不會常常遇到的結果下,順便跑去人家那里睡一睡吧!」林瀚宇十分諷刺地對樊雋說,嘖嘖有聲地拎起桌上熨燙得很整潔的淡藍襯衫。
「你怎麼知道是她送來的?」
「猜也知道!只有那女人會做這種事!如果我是她,我就把它碎尸萬段,發泄一下你這個不值得她的心的負心人!喂!你不會真的跑去她那里過夜吧!」林瀚宇差點忘記重點,最後再問一句。
「你當我是發情的種馬嗎?這一件襯衫是我上星期忘在她學長的實驗室里,想起來時回頭找,才知道她跟她學長說會跟我踫面,可以帶來還我。」樊雋很正經地跟林瀚宇澄清。
樊雋真的覺得很無奈。瀚宇老兄當他濫情嗎?感情的過去式,是能隨便加加動詞變成現在進行式那麼簡單嗎?
「唷!這麼說來,這次是莊靜文故意的,這樣不是在誤導大家你們確實已經復合了嘛!」林瀚宇用很同情的口吻說道。不哭不鬧卻使著溫柔手段苦纏男人的女人才是及恐怖的!
「我真搞不懂她。當初她只是覺得分開一陣子比較好,我就依照她的要求分手。將近半年的日子,她身邊也不乏人追求,我也從不加以干涉。怎麼知道她最近又跑來跟我說,她真的愛我,希望兩個人可以再在一起!」樊雋平淡的語氣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情緒,冷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阿雋老兄,你是不是沒跟她說過你將近半年沒有女友的緣故?她大概以為這回她抓住老兄你的心了,所以你依然惦念著她,不想再跟別人談戀愛。」
林瀚宇很理智地替他分析,一副比戀愛專家還專業的樣子。
「不會吧,她那麼聰明的人不會這麼自以為是吧。我跟她說過,分手之後我覺得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很輕松愉快,所以並沒有和她復合的打算。」樊雋回答。
「嘿!你就是不夠狠心,話不夠決斷,才讓她抱著希望。她八成以為當初是她先提分手,現在又是她要求復合,因為男人的自尊心受挫,所以你故意這麼說的!」林瀚宇繼續深人分析。
「瀚宇老兄,你饒了我吧!女孩子的心眼真如你說的像螞蟻那麼細小又多的話,我永遠都猜不完。也沒有那種閑工夫。我現在沒力氣應付她,咱們各自好自為之,我不想再繼續那種分分合合的拆解組裝游戲。而你也拜托一下,讓我那個常欣小老妹住在我家的期間可以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直到畢業,功德圓滿!皿?」樊雋換了調皮的笑,半開玩笑地跟他的哥兒們叮嚀。
「我對她是發于情、止于禮,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白痴到去拐你那寶貝常欣到我床上!這種保證,你滿意吧!」林瀚宇很義氣地拍拍樊雋的肩膀,算是應允。
「我覺得我應該在她的身邊布下結界,才能徹底杜絕你這只的大野狼!」樊雋撇撇嘴,冷哼道。
「神經,去,走啦!肚子餓了,斗嘴又不會飽,快餓斃了,去吃飯嘍!」林瀚宇笑著回他一句,很想頒個最佳保母獎給他。
林瀚宇說完,也不多理會樊男的話,轉身就走,等著手長腳長的樊雋自己跟上來,一起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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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第一個耶誕夜,常欣以為樊雋父母親不在,他自然而然也會為自己找節目,所以這一晚跟同學在學校熱鬧的舞會中玩得不過癮,還跑到PUB狂歡,回到家時早巳過了凌晨一點。
常欣不確定樊雋是否回來了,刻意壓低聲音,躡手躡腳地進門。在還沒來得及適應黑暗時,客廳的燈卻「啪」的一聲陡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