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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消受美人恩 第11頁

作者︰水雁

邱無歡忙搶過匕首,可她玉白的頸子上已劃出一條血艷紅索,細小的血珠像劃破果皮的表面,滲出甜美誘人的汁液……

*****

「妳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跟妳一點關系也沒有,妳為何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搶過冰冷的凶器,拖過金悅霜,邱無歡氣急敗壞的在原地坐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撕開她的手絹包扎受傷的頸項。

金悅霜自己反倒不在意,枕在他腿上,伸手觸模被系上一條布料的頸子,直想扯開。

「一點血口,用不著這麼慎重其事的,帥哥哥。」

「啪!」不客氣的,邱無歡想也不想的拍落她的手。

「大熱天的在脖子上綁著這東西,怪不舒服的……」

金悅霜的抗議終止在他燃起熊熊烈焰的厲眸中。

有些困難的吞下到了唇邊的話,她聰明的讓火山維持在爆發的前一刻。

「我小的時候,和家人走散了幾日,說是走散,其實是遺棄。」

這個話題成功的吸引了邱無歡的注意。

遺棄?這字眼怎會出現在她身上?

金悅霜看出邱無歡的疑惑,無所謂的給自己找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豪門大戶華麗的表相下,往往有許多見不得光的朽暗,為了爭寵,人往往會做出連自己也想不到的事。那年,奴家幾歲呢?應該是四歲吧!當時下著大雪,奴家身上的棉襖和雪靴都被雪浸濕了,卻怎麼也等不到說要帶奴家回去的初雪。奴家明白,初雪永遠睡在那場大雪里了。

「有人想同時讓奴家和初雪都埋在那場雪里,回不了家,可奴家命好,在凍死前嚎啕兩聲,引來帥哥哥你最恨的人救了奴家,她給奴家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溫暖。

「她不只救了奴家,也給了奴家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對奴家而言,她就是娘!帥哥哥若執意要命,奴家可以把命給你,因為若沒有她,奴家早就沒命了。以命還命很愚蠢,但如果帥哥哥堅持,奴家絕沒有二話!只是,娘心中放不下的,終究只是塊執迷不悟的頑石。哈……」

似是扯動了傷口,金悅霜微微皺眉。

「帥哥哥動作也太慢了!要嘛在奴家動手前就該來搶刀子,要嘛就等奴家斷了氣再說,害奴家現在得承受這痛,真是壞心。」

邱無歡的思緒尚沉浸在一片銀白之中,彷佛看見一抹小小的影子站在雪地里……他的神志被金悅霜的聲音拉回現實。

「很痛嗎?」他問。

看得出她不是裝的,細長的傷口劃得很深,她是當真想拿命來還!

「我身上沒有帶任何藥,妳恐怕得忍忍。」

「有個法子更快!」金悅霜的明眸轉向那柄閃爍的銀白,「切斷奴家的脈動,讓奴家再也不會痛。」

「不可能!」

「奴家沒必要忍受這疼!」金悅霜的反應勾起了邱無歡的疑惑。

「為什麼?為什麼妳那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妳的命不是命,別人的命才是命嗎?為了不想疼,妳寧可沒命?妳到底在想什麼?」

「想著設計帥哥哥你啊!奴家打小就怕疼,一疼起來心情就很糟,小時候會丟東西出氣;長大了,奴家就會想辦法讓自己忘了疼,例如做其它的事,或是有個能讓奴家忍住痛的獎品……帥哥哥要拿什麼吸引奴家忍下這痛?」

邱無歡驀然明白了。

「妳這是勒索!」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手上留下一排月牙,「她可知道妳這種心態?」

「她不懂,也不該懂的。唉!帥哥哥也不該知道太多,奴家只問帥哥哥肯或不肯?奴家這個威脅有沒有效?」

「妳引起我很大的興趣,恰好我知道有一個方法能讓妳安靜!」

邱無歡的眼神讓金悅霜感到不安,她當然知道有幾百種方法可以讓自己安靜,可是別人大多喜歡采用她最不喜歡的方式。

「奴家不要!奴家隨時可以咬斷舌頭、可以自閉氣脈,帥哥哥你千萬、絕對、一定不可以點奴家的穴、劈奴家的後頸,逼奴家吃昏睡的藥……啊.....奴家……恨死你……」

飲恨的讓沉重的眼皮蓋下,憤恨的話語也隨著她的入眠消失,松開的手軟軟垂放地上。

「爹會很歡迎妳到憶姬鄉作客的,如果妳說的都是事實的話。」

邱無歡收起匕首,似乎她在讓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之後,沒有顧忌的讓他知道更多了。這銀匕上的圖騰可是皇室圖徽啊!

對他坦白部分事實,再像引誘他的探尋一樣逐步剖白。

她為何這麼有自信他不會責怪她的欺騙?

也許她會告訴他︰「奴家只是沒說而已!」

他抱起被點住睡穴的金悅霜,「要想完全弄清楚妳,可能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我想妳不介意在憶姬鄉多住一些時候吧?」

一心想撲火的飛蛾,可曾想過接近火焰的後果?發現自己耐不住火光後,是否來得及抽身,不讓自己化成灰?

「來得容易,去時難啊!」

在撲火之前,就該有粉身碎骨的領悟,或者先找好退路。

妳,金悅霜,會是哪一種?前者還是後者?

「妳不知道吧?我們的目的地離此不遠了。」

很快的她就不會疼了,憶姬鄉有的是上好的止疼藥材。

當然,讓人立刻就昏睡不醒、動彈不得的藥也下少。

「皇家有妳這樣的矛盾存在,想必多了不少樂趣,要是少了妳,還真是樁憾事。」

懷里的她,臉頰紅潤水女敕,不沾胭脂的唇,像誘惑人采擷似的微啟……

「天啊!我在干什麼?」邱無歡在貼上那一圈香女敕的誘紅之前打住!

「她是女的啊!我到底在想什麼?就算她美得冒泡也與我無關啊!我是瘋了不成?」

他居然想著她的唇吻起來是什麼滋味?他一定是被這火辣的日頭曬昏了。

他竟想吻一個女人!

第七章

金悅霜迷蒙的星眸轉了轉,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

這里不像她的家,也不像客棧,再怎麼豪華的客棧也不會大刺刺的擺一堆珍品吧?

「夜明珠、夜光杯?有哪家客棧會放這種東西讓人覬覦?」她喃喃自語。

「憶姬鄉就會。」有人回答她。

「呵!帥哥哥,早啊,奴家……」

看看自己一身的絲質單衣和散披而下的青絲,她吃吃笑問︰「敢情帥哥哥月兌奴家的衣裳成了習慣?奴家只說不和帥哥哥你計較,可沒打算老讓人免費參觀啊!再怎麼說,奴家也得留些名聲讓人探听、探听吧!太過火了,小心奴家會賴上帥哥哥你喔!」

邱無歡端來一碗乳白的稠狀物,坐在床頭,手指沾了些,「頭向後仰。」涂抹她頸子上的傷口。

「好些沒有?還會疼嗎?」

「要是還疼,奴家會這麼乖嗎?」

要是覺得疼,她怎麼會讓他踫她的脖子?

「憶姬鄉是帥哥哥的家鄉嗎?奴家到了一直想來的地方了?」她猜想。

「沒錯!妳如願了。」也麻煩大了!

邱無歡放下手上的藥,藏起最末這句話。

明顯的,這朵落入他手中的嬌蕊並沒有危險的自覺,打量過周遭的環境,確認自己沒有任何異樣後,開心的把玩床邊掛著的一串闢邪的白玉玲瓏。

「這房里的寶物也太多了吧?憶姬鄉都是這般待客的嗎?不擔心有人因此賴著不走了?」

「難得公主駕臨,憶姬鄉當然要傾全力接待,不讓公主覺得怠慢。這些東西怕還入不了公主的眼呢!」

邱無歡此話一出,金悅霜停下把玩玉玲瓏的動作,笑靨由臉上斂去。

「你如何認定奴家是公主?有塊方便出入皇宮的金腰牌,不代表奴家的身分必然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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