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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用淚拐 第14頁

作者︰水漾

「戚鳴……」

「嗯?」

「陪我……可以嗎?」

她的聲音似睡似醒,卻又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垂下眼瞼看她輕輕闔攏的眼皮,輕淺的呼吸均勻的吹拂他心口最敏感的位置,心跳一拍一合,呂戚鳴將下巴輕輕挨在她的額角,道出承諾,「好……」

似乎已經毋庸懷疑,此時此刻,他的懷抱、他的心,塞得滿滿的是一個叫黃靜雅的女人。

第六章

「昨天抱歉了。」

「我放你一次鴿子,昨天被你還一次,是否算公平?」

「公平?汪總會這樣認為,是不是因為我太好騙了呢?」

黃靜雅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面前卓爾不凡的男人,汪子凱,汪氏集團的總經理也是現任當家,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更是當年當眾拋棄她的男人。

「現在的你還那麼好騙嗎?如今黃靜雅總經理這個名字說出來可是響當當,在商場上誰不買三分帳,即使是我也不敢怠慢。」

汪子凱笑得客氣,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的淵源可以追溯到五年前那場商業聯姻,可自那之後就沒有正面交鋒了,現在她既然找上門,就表示有他不能拒絕的原因。

「既然汪總這麼抬舉我,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是來向您討一個人情的。」黃靜雅目光坦然的望著他,語氣毫無卑微之意。

「人情?」

「對,五年前被你那樣擺了一道才有汪總現在的幸福家庭,所以應該有我的一份功勞吧,今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汪總務必要答應。」

「說說看!」五年後的今天,她已經很能用智取了,他淺笑。

「我想請汪總幫我找兩個人。」

汪子凱先是挑眉,而後莞爾一笑,他已經知道她要的人是誰了,畢竟這個圈子很小,稍有風吹草動就舉世皆知。

「Mic•約阿希姆•呂和京奈涼子嗎?」

「對!」

汪子凱當然明白,她來請他找Mic•約阿希姆•呂,就意味著他不但要提供這兩人的資訊,而且還要拱手將諾思克集團的生意讓給她。

「我听說汪總和諾思克當家以撒•斯特恩頗有交情,又听過那兩個人的最後一場演奏會,所以這個忙,我唯有請汪總幫了。」

「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幫?」他輕笑,不急著下結論,雙手交握地反問黃靜雅的信心從哪來。

「我沒有說這個忙汪總一定會幫,只是我想汪夫人曾經是我們皇家的大股東,至今仍然掌握皇家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也就意味著我黃靜雅賺的錢,有汪夫人的一份,這樣說來,汪總其實也不全是幫我,而是在幫自家賺錢,如此一來,我們之間能把舊帳算清,又討了夫人歡心,豈不兩全?」她笑眯了眼楮,可眼底卻全無笑意。

「听你這樣說,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汪子凱贊同的點頭。

「難道汪總還能再拒絕我一次嗎?」

她這次是真笑了,勾起的唇絲毫沒有半點偽裝,五年間每每想起這段往事,她都是滿心酸楚不甘,可此時此刻,和這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面對面暗自較量,她終于能坦然面對了。

望進她沉靜的眸子,良久,他釋然地笑了,如果幾百萬能夠化解一段誤會,他何樂而不為。

「好吧,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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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的郵件有回音嗎?」黃靜雅走進辦公室,隨口問身後跟進來的梁萱儀。

「還沒有,我猜對方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回覆。」

梁萱儀有些發愁,她們唯一知道聯系那神童二人組的方式就是電子郵件,可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方式,如果那兩個人有心要避開世人,恐怕也不會理會那些邀請函。

「對了!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好奇的問,本來幫黃靜雅約好和汪子凱見面的時間是昨天的,可她回家拿文件後就沒消息了,害她接到汪氏總經理秘書的電話時急得團團轉,打電話過去她只說改約今天就掛了,現在她這個秘書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她了。

「哦?哦……沒什麼,突然覺得不舒服而已。」黃靜雅被問得緊張起來,她總不能照實說吧。

「是嗎?可是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那——現在好了嗎?是哪里不舒服?你呀!早該去醫院做全身檢查了,總是一拖再拖。」

黃靜雅只能苦笑,她就知道這樣說好友一定會少不了一頓嘮叨,不過卻很窩心。

「好了,沒事的。言歸正傳,說說和諾思克那邊聯系得怎麼樣了?」

「昨天已經和諾思克那邊的負責人通上話了,但對方並沒有提出必須要邀請Mic•約阿希姆•呂和京奈涼子出席的要求,只說因為提出議案的酒店很多,他們還在篩選當中,最主要的是能夠突出這一點,因為畢竟是二十周年慶的年會,也就是說如果能請到那兩個音樂神童出席最好不過了!對了!那你今天和汪總經理談得如何?」

「我們還是從策劃上多下心思吧!叫企劃部那邊再多想些別出心裁又不失大家風範的點子,至于那個小提琴神童,我看還是盡人事听天命吧。」

「咦?」粱萱儀不明白。

「如果對方真的想做隱士,就算找到他們也未必會出面,時間緊迫,如果一個星期後還沒有找到,就派人到各大音樂學院或者交響樂協會找找看有沒有第二個天才,或者嘗試聯系其他有名的演出家……」

話說到一半,黃靜雅突然眼楮一亮。汪子凱說Mic•約阿希姆•呂是個左撇子,樂壇上極少能用左手拉弓演奏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小提琴家,她對出神入化的演奏沒有概念,可卻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畫面,戚鳴是用左手拉琴的,而他的琴聲也讓听的人不禁流淚,一個懷疑不由得浮上腦海。

「萱儀,你認為,什麼樣的音樂才是出神入化?」

「嗄?」梁萱儀被她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倒了,不禁愣了一秒。

「上次你不是說,衛遼為了幫你緩解壓力硬拉你去看了幾場拌劇嗎?有沒有什麼感想?被感動了嗎?」

「感動?我沒有啊!因為太累了所以在劇場常常唾著,倒是有一場衛遼看得居然哭了!呿!一個大男人,我笑他他居然說我沒內涵!還說什麼能打動人心的音樂是天籟!一說起這件事我就火大!」

說到激動處,梁萱儀干脆挽起袖子大口呼氣,卻看到好友又逕自發起呆來。

「喂!靜雅!有沒有听到我說話?」

能打動人心的音樂是天籟嗎?那是否表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奏出那種音樂?那是否表示,演奏天籟的人多少有天賦,說不定是天才?

眉心皺得很緊很緊,黃靜雅不由得想知道,戚鳴不想告訴她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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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園噴水池邊,拉琴的少年一個人孤零零立在寒風里,黃靜雅在車上看了大約十分鐘,決定開門走下車。

她走到少年身後,目光穿梭在那把磨掉漆的小提琴和破損的琴盒之間,再看到少年被凍得發青的手,她打開錢包掏出錢放在地上的琴盒里。

「謝謝。」少年停止了拉琴,說了謝謝後看向琴盒,隨即被那些錢嚇到了。

「這、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黃靜雅笑著點頭,為少年的受寵若驚而略感辛酸,很多時候她根本不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比她活得更疾苦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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