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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老公用淚拐 第7頁

作者︰水漾

「對!答對了,所以快出去跑腿吧!」

「算了!總有一天你會老實招來。」

見梁萱儀氣嘟嘟的出去後,靠進厚實的皮椅里,抬起手望向中指上的戒指,黃靜雅幽幽揚起滿足的笑容。

他說食指是等待追求,中指是已經有偶,無名指表示定終生,小拇指則是獨善其身。

于是他將這枚瓖著五彩翡鑽的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他說只要在他留下來的時間內,只要她還需要的日子里,他願意隨時當她的男朋友,那表示她不再是一個人面對一切,有他的日子,她無獨有「偶」。

無獨有偶!溫暖了她整整一夜的話,即使他們只是分享一張床相擁而眠,即使他像個君子一樣連衣服都沒有月兌,她也倍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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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點鐘黃靜雅便由司機接送至公司,她的生活似乎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好像多了一個他也沒有什麼改變。

如果不是他們相遇在那個錯亂的夜晚,他一定會懷疑她讓自己進門的初衷。

表面上看她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可是,她的內心卻空的全是眼淚,以至于他每每試圖回想她的模樣,就只有一張淚臉。

呂戚鳴淡淡勾起嘴角,轉身看著腳邊跟他一路走來卻一直被塵封的琴盒,閉了閉眼,走到一旁拿起電話,撥出一組熟悉的號碼。

「您好,我是醫生華爾森。」

「醫生,是我。」

「哦!Mic?你在哪里?」

「我很好,不用擔心,她怎麼樣?」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瞳,以至于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

「Sorry!還是老樣子,最近我們嘗試用薰香刺激她的嗅覺神經,也一直針灸,但效果不是很明顯,我想或許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我知道了,下次再聯系吧。」掛斷電話,他轉身面向窗外,眉宇間有散不盡的陰郁。

快一年了,他流放自己在世界的任一個角落,不思考、不回憶,甚至不想像未來,起初還總是說服自己,總有一天她會醒的,總有一天她會回來,可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來他每次打電話過去,听到的結果都一樣。

不知道她還要睡多久,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流浪多久才能回到以前的時光。

閉上眼楮,耳邊立刻響起旋律,帕格尼尼、維尼亞夫斯基、莫札特、薩拉薩蒂……

「夠了!」

一拳捶在牆上,振動窗欞浮灰四揚,呂戚鳴隱忍著低低喘息,睜眼盯著腳下的小箱子,猛然提了起來,奔向二樓黃靜雅為他騰出來的衣物間,打開偌大的衣櫃門,直接將箱子塞進排排衣服的最深處。

啪!

必上了門,仿佛這樣就能關住心底隱隱竄動的渴望,他僵硬的轉身下樓。

他是戚鳴,他有事情做的,他要給一個叫黃靜雅的女人溫暖,他要幫她療傷,要對她更好一點……所以,他不會再回憶了。

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那個女人的好與壞、醒或睡,都不再與他有關,或許從來就沒有和他有關過。

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包括現在的沉睡,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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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靜雅還沒有進門就已發現異樣,窗戶里透著昏黃溫暖的光,而她確定發光體絕對不是她家的水晶吊燈,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推門進屋。

「歡迎回來。」

呂戚鳴將最後一道女乃油濃湯放在鍋里保溫,走上前接過呆愣的她手中的皮包。

「這——你——」驚訝的將目光從滿室搖曳的燭光中挪到他溫暖的笑臉上,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不喜歡嗎?吃法國菜當然要有燭光了。」回頭看溫暖而浪漫的一室燭光,呂戚鳴蹲便要為她月兌鞋。

「別別——我自己來!」她受寵若驚的倒退兩步,盯著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仿佛盯著怪物。

他仰頭對上她誠惶誠恐的眸子,柔柔笑了,伸在半空中的手沒有收回,反而探向前握住她冰冷的腳踝。

「沒關系,我來就好。」

說話間他已經月兌了她的鞋,並將溫暖的棉拖鞋套進她冰涼的足尖,黃靜雅只能被動的配合。她是黃家唯一的小姐,佣人身前身後伺候著自是不用說,即使現在她一個人住,也隨時有人幫她打理生活中的一切,可卻從來沒有人這樣過,他一個大男人,即使是被她隨手帶回家的,也沒有必要做到這樣吧。

「為什麼要這樣?」她不禁開口問。

他為什麼要這樣?她甚至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不論是錢還是其他的,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因為想對你好,不可以嗎?」

不再任她浪費時間,呂戚鳴拉她穿過客廳。

傻傻的任他月兌下她的外套,坐進他為她拉開的椅子上,黃靜雅的腦袋有些昏沉,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喜歡牛排嗎?我想女人應該都喜歡,對不對?」

他端上兩份牛小排,黑胡椒汁還在茲茲作響,紅酒的醇香和醬汁的濃郁瞬間侵佔了嗅覺,她不自覺咬住下唇。

「來,踫一下杯,就可以吃了。」

看他舉起酒杯等著她,她也端起面前的紅酒,緩緩靠近,直到杯壁發出踫撞的聲音,她才松一口氣,自進門就提在心口的緊張感,也跟著稍稍釋放一點。

「為什麼想對我好?」她追問。

「為什麼對你好要有理由?」

他伸手拿過她的盤子,體貼的為她將牛排切成合適的小塊,又放回她面前,似乎對她有那麼多個為什麼不以為然。

「所以你該要求些什麼!」

雖然這很尷尬,但是她不想牽扯不清,他所做的已經遠遠超出自己的期盼,事實上,當初留下他的那一刻,她根本沒想過他會對她這麼好,現在她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想要的更多,所以才付出至此,不能怪她勢利,是現實教她不得不如此思考。

「要求些什麼呢?」

呂戚鳴優雅的叉了塊牛排送進口中,然後逕自端起紅酒喝了一小口,熟練的仿佛很習慣一般。于是黃靜雅困惑了,開始思考面前這個男人是否如她以為的那樣一無所有,他的背景、他的身世,也許是她想像不到的世界,那他,為什麼要跟她回來?

「名車、別墅、錢,或者名利地位?」

她試探性的一一列舉。曾經有很多男人接近她、對她好,都是以這些為目的。

「我不會開車,別墅——哼!坦白說,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他放下酒杯,隔著燭光望進她閃爍的眸心。

「那……你感興趣的是什麼?」心跳得飛快,在他的眼楮里,她幾乎看到自己臉紅的過程。

「你!」呂戚鳴勾起嘴角,單單說出一個清楚的你字。

黃靜雅蹙起眉心,她不得不承認,縱使他隱瞞了更過分的要求,單憑這一個你字,她也認了,不想再刺探、不想再猜疑,既然他對她好,她只想要坦然接受。

夜深了,寂靜的空間彌漫著歡愛過後的氣息,視線從窗外搖曳的樹椏抽離,靜靜的停在她的鼻尖。

她的呼吸均勻安詳,睡得像嬰兒似的,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伸手輕輕摩挲她光滑的臉蛋,呂戚鳴無聲的笑了。

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好像刺蝟一樣的保護自己,不論是善意還是敵意,只要有人接近,就會豎起堅硬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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